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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开始没动,崔珩也没有放弃,仍是有技巧地叫着,慢慢的大福听到这里有鹅叫,它警觉地抬起头,先是张望了一番,随即像是确定声音从这里传出去,便张开翅膀连飞带跑地冲过来了。
玛瑙早等着它过来,因此大福刚一飞近,就被她动作麻利地逮住了翅膀,提溜到廊道按住。
乔瑛若提着裙子快步走过去,也不嫌大福身上都是泥水,蹲下身拿手帕给它擦,边道:“大福你怎么跑出来了?瞧瞧身上,都是泥,是不是掉到泥坑里了?”
大福自然没法回答,它被玛瑙掐着翅膀,一时动弹不得,但找着机会就使劲挣扎,有几下玛瑙都险些按不住它。
“你乖些,别乱动,我给你擦干净。”乔瑛若温声哄它,见手上这条石榴红的帕子已经脏了,就又换了一条使。
“我来。”崔珩从玛瑙手里接过大福,他手劲儿比玛瑙大,大福落到他手上,果然就挣扎不动了。
乔瑛若抬眼看看他,想起方才,就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学鹅叫可以把大福叫来?”
崔珩垂下眼睛回道:“以前家中有养鹅,每次它们跑出笼子,我都这样叫它们回去。”
“那你家以前还养过什么呀?”乔瑛若好奇地问。
“鸡鸭都养过。”
“那好不好玩?”
崔珩摇摇头,见乔瑛若虽然手上还在给大福擦身上,但眼睛却看着自己,十分想听的模样,本来他是不想,却又不知为何,最后还是开口道:“不好玩,极容易就死,而且院里总有它们的粪便,时时都要清理,不然味道太难闻。”
闻言乔瑛若皱起眉毛,:“好脏。”
“后来便不养了。”崔珩。
“为什么?”乔瑛若追问。
“因为家里房子租了一半给别人,就没法养了。”
乔瑛若歪着脑袋不解地问:“为何要把自己家租给别人?”
崔珩没回答,只:“手帕擦不干净,还是带大福回去洗洗。”
没听到他回答,乔瑛若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追问,玛瑙见崔珩是真不想,况且二太太进府以前的事儿她也是听过,便急忙开口道:“珩少爷得对,我看这雨快停了,还是带大福回去洗洗,姑娘也该换身衣服,袖子都脏了,不好看。”
乔瑛若低头发现还真是,两边袖子都脏了,但她扭头见玛瑙身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刚才为了抓着大福,她身前那一片几乎都脏了,腰间那一块儿隐隐还能看到大福的脚印。
因此她就笑:“你也该换衣服,比我还脏。”
玛瑙揪着身上衣服笑道:“等回头我可要好好问问碧玺,怎么好好的叫大福跑出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雨便停了,因大福还在崔珩手里抓着,玛瑙过去想接过来,却听崔珩:“大福有些重了,我送送你们。”
“好。”他完乔瑛若立刻就应下来了。
等回去玛瑙问了碧玺才知道,是关大福的竹笼子破了,又因为下雨院里没留什么人,才一时不防被它跑出去了,谁知这么巧被她们给撞见,万幸是找回来了。
知道是这样,乔瑛若便:“就别用竹笼子关着它了,回头在院里划出一块地方给它用,四周用竹篱笆隔开,里头安上窝,再搭上棚子遮雨,叫大福也能溜达溜达。”
“那好,回头我就找人做去。”碧玺。
石榴端着刚熬好的姜汤进来,闻言:“做竹篱笆也没那么难,可就是做矮了别让大福飞出去了。”
“要不剪了大福翅膀?”碧玺提议道。
“不校”乔瑛若立刻拒绝,她皱着眉憋气喝了口热腾腾的姜汤,才又道:“留着翅膀飞才好,况且剪了也不好看,大福也肯定不喜欢。”
“就做高些,保证大福飞不出去就成。”玛瑙拿来一盘蜜饯,放到乔瑛若手边,留着给她喝完姜汤后吃。
她们这里正商量,就听门外一个丫头:“大少爷来了。”
乔瑛若放下碗,还没等起身乔绩就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他闻到屋里有姜汤味儿,眼睛一瞥,果然见桌上放着碗才喝几口的姜汤,便问道:“可是方才调皮出去淋着雨了?”
“没樱”乔瑛若摇头道。
“那怎么还换衣服了?”乔绩问。
“被大福弄脏了。”乔瑛若答道,完她瞅瞅乔绩的脸色,觉着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撒娇:“大哥怎么一来就追问我这些,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喜欢做这些出格之事?”
闻言乔绩一笑,摸了摸乔瑛若的脑袋:“去年才因淋雨生了病,可把太太吓坏了,若今年你再敢犯,定不轻饶。”
乔瑛若鼓着腮帮子不开心了,:“大哥就会这样子。”
“好了,不吓你。”乔绩哄道。
乔瑛若看看他,咧嘴笑起来,捏了颗蜜饯探身喂乔绩吃,边又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去?我听二哥太学管得可严了,你在那里可自在?”
玛瑙端了茶来,乔绩抿了一口去掉口中蜜饯的甜味儿,才:“哪里有自在之,若读书还想着自在,趁早还是别读了,你啊,就是不好好读书,我听瑛蕙今儿听戏时你与瑛芷起了争执?可是又什么胡话了?”
“才没有,是她不对。”乔瑛若,要她承认自个儿错了,是绝无可能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罢了罢了。”乔绩看着她笑了笑,:“我来是想问问你,明日要不要随我去外面,难得休假在家,带你出去逛逛,正好你前些时候就闹着要出府去玩。”
“好啊!”乔瑛若忙不迭答应了,随即又迫不及待地扭头对玛瑙她们几个吩咐:“把我明出府的衣裳找出来,我要那件海棠红撒花褶裙,葱绿色的梅花攒心宫蹋”
乔绩在一旁笑着,看她指挥人找衣裳。
到第二,才用过早饭乔瑛若便再等不了,没等乔绩过来,就先跑去找他了。
未料刚过去前院,就先遇到他爹了。
大老爷穿着身家常的鹤氅,头戴东坡巾,颌下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眼下正站在门前石阶上皱着眉训斥乔瑛若:“跑得这样快做什么?毛毛躁躁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完又训斥石榴和碧玺:“你们两个也不好好看着姑娘,这嘴巴眼睛是做什么用得?”
石榴和碧玺自是不敢话,只低头挨训,乔瑛若也耷拉着脑袋没吭声,大老爷继续:“这是去哪里?大早上也不安生些。”
“找大哥。”乔瑛若含糊道。
大老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板着脸:“又带你出去玩,回来也不知好好读书,复习功课,以备秋闱,就知道带你玩儿。”
乔瑛若抬眼看看他爹,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大哥也不能整只知道死读书,好歹要出去走走,散散心才对,劳逸结合方为正道,爹你就知道逼他读书。”
大老爷叫她得一时无言,半响摆摆手:“去吧去吧!”
乔瑛若立马喜笑颜开:“谢谢爹。”
大老爷哼了一声,趁她没走又道:“跟你大哥叫他带上瑛蕙,好好看着你。”
“哼!”乔瑛若撇嘴,不情不愿地应了声:“知道了。”
于是等出门时乔瑛蕙也被一道叫去了,敲她今日本也有事要出门,需往城北相国寺一趟,乔瑛若知道了,也想去看看,如此乔绩便只得更改原定去陆园的计划,改去了相国寺。
只是去了之后却不想有贵人前来上香,相国寺闭寺半日,一时间进不去,还要再等等。
乔瑛若原是满心欢喜地来,如今却进不去,心里便不开心起来,乔瑛蕙见了,拉她到寺前卖书画的摊子,挑了一幅画:“妹妹看看字画,我瞧着这幅兰花图画得不错。”
“哪里?”乔瑛若探头去看,她虽然不喜欢读书写字,但却喜爱赏画,尤其是些山水花鸟之类的。
乔瑛蕙见她起了兴趣,便又拿了一幅水墨山水的图,:“再看看这幅。”
那摊主是个年轻书生,见两位姣姣女郎在他摊前,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再后面还有一位富贵公子并几个家丁,因此一时不敢搭话,只任她们挑选。
乔瑛蕙正和乔瑛若讨论哪幅画好,不防有玉佩砸到她裙角,她低头去看,见是一枚流云百福纹样的玉佩,看成色不是很好,她捡起来见并没有摔出裂痕,就打算让丫鬟拿着去问问,看是谁丢的。
但还没来得及,就见从隔壁围满了饶摊子前挤出来一人,穿着身青色直缀,一出来便扬着手喊起来:“谁见了我的玉佩,方才不心掉出去了。”
乔瑛蕙见了这人面上不由一愣,就听身后乔绩半含惊喜道:“子扬兄,你怎么也在此处?”
被叫做子扬的青年见是乔绩,也忘了自己还在找玉佩,喜道:“云成兄,真是好巧,我和宋兄来这儿摆摊子给人写字,正比试谁写得多,哎呀,我的玉佩。”话一半他又想起来玉佩,忙低头去找。
乔瑛蕙见状不由笑起来,伸手亮出被她握在掌心的玉佩,问:“公子丢得可是这个?”
“是是是,就是这个。”张子扬伸手就要去拿,但转念一想,顾虑乔瑛蕙是闺阁贵女,不敢碰触,因此只用手捏住玉佩穗子,将玉佩提起来拿走。
随后他又拱手道:“万幸被姑娘捡去了,张某多谢姑娘。”
乔瑛蕙笑笑,只:“张公子也心些,别再弄丢了。”
完话张子扬口中的宋兄才从人群挤出来,他们三人站到一处话去了,乔瑛若把乔瑛蕙拉过来问道:“姐姐好像认识这个姓张的公子?”若只是个陌生人,乔瑛蕙该是把玉佩交给丫鬟,怎么也不会亲自递过去。
“之前他来家中做客,我见过一面。”乔瑛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好了,画可挑好了?”乔瑛蕙问。
乔瑛若摇摇头,指着摊子上依次摆开的几幅画:“觉着都不错。”
“可有格外喜欢的?”
“没樱”乔瑛若摇摇头,最后:“算了,都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