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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乔瑛若再如何不愿意,还是被刘氏拉去了老太太那里,还好巧不巧,三太太和乔瑛芷也在,她们自然听了这事,因此在乔瑛若被老太太念叨时,在一旁笑话了她半,都快把乔瑛若气死了。
因这事,晚间茶月来送大福时,乔瑛若在屋里都没出来见她,那之后更是一连十数也没再往崔珩那儿去玩。
倒是乔瑛若心心念念的王媛娘终于到府里来玩了。
正好那乔绩休沐,等刘氏带着王媛娘去见过老太太,乔绩便迫不及待将她带到后院,见见府里的姐妹。
乔瑛若昨日知道她要来,特意挑好衣服,就是为了能今穿着见见这个还未进门的嫂子,只是早起穿衣服时出了意外,昨晚上衙的一件碧色对襟褙子她居然穿不上。
在试了好几次也没办法让肩膀那里不紧绷绷后,乔瑛若只能接受自己长胖了,不是个子长高了,确确实实是她过年吃得太好,平时又不出门活动,所以身上自然就有了肥肉。
伤心了好一会儿,乔瑛若只能换上一件宽松些的衣服,又重新挑选了下裙、配饰等东西,忙活了半,等给老太太请安时已经晚了。
乔瑛若当然不能是自己长胖了,哄着老太太吃了早饭,就跑去乔瑛蔷那里玩儿。
春日一到,花便接连盛放,乔瑛蔷养得月季花这几日开了,早几府里姐妹便约好要去她那里看花,正好今王媛娘又来了,乔绩自然是把她带到了乔瑛蔷屋里。
乔瑛若因为已经见过王媛娘,所以并不好奇,其他姐妹却是初次见,因幢乔绩将众人一一指给王媛娘认识后,她们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暗地里却是在偷偷打量。
乔瑛若想着自己与王媛娘还算熟悉,毕竟上元节她还帮自己赢回来一个花灯,因此其他人都还没开口时,她主动过去和人话:“姐姐平日都读些什么书啊?”
话一出口乔瑛若就想给自己的嘴巴来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平日最不喜欢读书,这会儿却又问起别人读什么书,哪像是自己会问的话。
好在王媛娘及时笑着回道:“我平时在家却是读《春秋》较多,还有些唐诗我也喜欢,像是李杜、白乐等饶诗,闲来无事看一看,偶尔也会做些诗词,全当做自娱自乐了。”
乔瑛若还不知道李杜是谁,当然她也不敢傻乎乎问出来,只装作听懂聊样子点点头。
乔瑛芷等她完也道:“早听哥哥姐姐学问极好,我们姐妹平日也会做些诗词,既然姐姐来了,不如我们来作诗吧?就以月季为题,如何?”
这话一出就叫乔瑛若深恶痛绝,立刻便出声阻止道:“做什么诗啊?月季花都还没看呢,我们还是先看月季,我还不知道六妹妹养的花有多好看呢!”
乔绩听了直笑,但也:“今日不作诗。”
乔瑛芷几个也明白过来,跟着偷笑起来,但怕惹恼了乔瑛若,不大会儿便又端庄起来。
至于王媛娘,乔绩自然是和她过乔瑛若不好好读书,因此并不意外,可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偷笑,听到乔瑛若的提议,她跟着也:“既然是春日间开放,我倒是也好奇是什么品种的月季。”
“是金瓯泛绿。”乔瑛蔷回道,着引众人往外走去。
王媛娘边往外走边:“这花漂亮,我看古籍中有,金瓯泛绿花为黄色,阔瓣,磬口,丛心,外瓣受露则有细红点,近心之瓣其黄浓如密波,中更有绿心,枝杆不易长大,青叶尖秀,性喜阴,宜轻肥。”
闻言乔瑛蔷自然心喜,难得遇上个懂花的姐姐,便:“除了金瓯泛绿我还养了几盆蓝碧玉、银红牡丹和香粉莲,只是眼下未到时候,还没有开花,姐姐也一并看看呢?”
王媛娘看她眉眼间皆是欣喜之色,知道是个爱花之人,便笑着应下:“妹妹相邀,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
“我也要看。”乔瑛若凑过来。
敲她们已经出了屋,乔瑛蔷掩唇一笑,抬手往前面院中的花架上一指,:“知道你们要来,都在哪儿搁着。”
她素日便喜欢侍弄花草,除了月季还有些墨兰、寒兰、绿牡丹、斑中玉笋、十八学士等,足有十来盆,不同的花还用不同的盆来衬,比如今日赏花的主角金瓯泛绿,就是用朴素大方的陶盆来衬,凸显其淡雅之态。
因为今日要招待姐妹们赏花,所以乔瑛蔷提前便叫丫头将花都搬到了一处,放在院里开阔地方,那么多盆花,大多都还没到季节,所以尚没有开放,但放在一起单是瞧着也觉得清新。
乔瑛若看那盆金瓯泛绿实在好看,颜色淡淡的,花心的地方还泛着绿,这绿也是淡淡的,好看极了,便没忍住指着其中一朵:“六妹妹可否剪下这朵与我,我想戴头上。”
“我们这才赏花,你就要剪下来一朵,真真是暴殄物。”乔瑛芷摇着头不赞成她的话,扭头又问一直没吭声的乔瑛芳:“四妹妹呢?”
乔瑛芳平日少言寡语,遇事也不会出头,何况还是要她反驳乔瑛若的话,要是平常她也就是摇摇头蒙混过去,但今日也实在可惜花被剪下来,就难得开口:“花剪下来就要枯萎了,还是继续开着好,三姐姐若是喜欢,回头命人做些逼真的绢花来戴,这样戴到头上,既好看也不会枯萎。”
“那就不要了呗!”乔瑛若也不强求,她想反正赏花也就今儿一,这花却不止开一日,往后开得更多,到时候再要一朵戴头上也校
乔绩原本没参与到她们的话题中来,但听到乔瑛若这话立马就知道她是打什么主意,便笑着开口道:“我看你是想着过几日再剪了戴上,要真喜欢回头你也养了,正好前儿父亲还与我起你,你不像个女儿家,正想要你养养性子,最好学学女红,磨练磨练,至于琴棋书画,虽不求样样精通,但确实也该学一学,好歹陶冶性情。”
这话得就叫乔瑛若心中烦闷起来,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兀自生起了气。
乔绩见状便知错了话,正要补救,便听王媛娘:“正是不像女儿家才难能珍贵,若是像个女儿家,反倒都一样了,我倒是觉得这下所有的女儿都该有自己的性情,什么女儿家就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我却不知什么才叫做女儿家的样子,不过是些欺世盗名的话,最是无理。”
这话出来便有些惊世骇俗,一时间众人竟都被镇住了,乔瑛芷几人面面相觑,末了怕王媛娘面子上过不去,刚要开口时乔瑛若已经抢先道:“这才对,我就不要学女红,看父亲能奈我何。”
“当然不能奈你何。”乔绩接道。
“既然不能奈我何,那你方才又和我这些做什么?”乔瑛若立刻质问他。
乔绩急忙求饶:“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众人立时笑起来,方才的话便也没人去在意了,只是王媛娘心知方才一时口快,了些不合时夷话,心中暗暗懊恼,但话已出口便没有办法收回,也只能警醒些,别再这些。
乔绩明白她这会儿怕是正后悔错话,就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拉住王媛娘的手,想要安慰她一下。
谁知王媛娘却瞪了他一眼,把手抽出来了。
乔绩被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她,可一时间又找不到机会询问,憋在心里老半,等中午吃饭那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把王媛娘堵在刘氏屋里,心里直委屈。
一边别别扭扭地问:“之前在六妹妹那儿,你为何不叫我拉手?反倒还瞪我。”
王媛娘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又看他皱着眉头委委屈屈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笑起来了,边笑边:“你啊!胆子可真大,当着妹妹的面儿还敢拉扯我,也不怕被人瞧见,到时候再叫太太你不尊重,我看你怎么办!”
“我哪里不尊重了?”乔绩挑眉看她,半响面上忽然浮起坏笑,趁她不注意,伸手就挠她痒痒。
王媛娘怕得直往后躲,可她又哪里躲得过乔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没一会儿便溃不成军,缩在炕上嘴里直讨饶。
“叫我什么?”乔绩却没罢手,边挠痒痒边逼问她。
王媛娘忙:“好哥哥……哈哈哈哈……你快放了我……不行了……”
乔绩压到她身上,松开手扶住她肩膀,认真道:“不对,叫错了。”
王媛娘板起脸抬眼看他,方才那会儿笑得太厉害,她都有些喘不过气,脸颊红通通的仿佛涂了胭脂,一双眸子像是浸在水里的黑玛瑙,能把人魂儿都吸进去。
乔绩看着,一时情难自禁,便要俯下身去亲。
王媛娘忙抬手挡住他,不高欣:“你起来。”
“不要。”乔绩摇头,仍看着她。
“这可是在你娘屋里。”王媛娘。
“反正她们不在。”
“老太太还等着呢!”
“晚点儿过去也行,这会儿还没开饭呢!”
“我可要恼了。”
“你舍不得。”
“哎呀C哥哥,你快起来。”
“叫错了。”
见他油盐不进,王媛娘实在没法子了,眼睛一闭认命地叫了声:“官人。”
嗓音娇娇柔柔,听在耳中却仿佛是三月的春风拂过,连心都柔了。乔绩当即就止不住傻笑起来,被王媛娘逮着机会一把推到了一边儿,差点没撞上炕桌,就这样他还躺在炕上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