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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绝越是没有消息,婉依越是心里焦急。独角兽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这本书送到自己的面前,又提示着自己看里面的内容,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忽然间,婉依脑海中灵光一闪,尉迟枭说过,这独角兽是通人性的,莫非独角兽就是想要告诉你自己,它有治好尉迟枭的办法?
越是细想,婉依越是觉得这件事与尉迟枭有关,越是按捺不住想要冲进去找韦绝的想法。
坐立难安的婉依,引起了刚赶过来的萧夜的注意,不由问道:“娘娘可是有急事?”
婉依将图画指给萧夜看,又说了自己的猜测,萧夜也觉得此事极有可能,便向婉依自荐道:“娘娘,此事还是臣来办吧,我虽不懂医术,但我是灵族人,想必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如此,婉依只得同意萧夜的说法,让萧夜先进去和韦绝打一声招呼。
萧夜才刚刚进去,只听咣当一声门响,韦绝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还未到达近前,便急切的问着:“云丫头,你发现了什么?快拿给我看看!”
婉依把手里的竹卷递给韦绝,“老先生,就是这卷竹简,上面的字,我认得不多,不过这画的好像是独角兽。”
根本不等婉依说完,韦绝抢似的从婉依手里夺过竹简,大致的扫了一遍,如获至宝一般兴奋地不能自已,“就是它,就是它!云丫头,你可找到好东西了。”
婉依还是如坠云雾一般,不知道韦绝的高兴劲到底是因为什么,大致也猜得出想必是找到了救治尉迟枭的方法。
“这下子不仅是尉迟枭,就连你的蛊毒也有办了治了。”韦绝来不及跟婉依详细说明情况,就算婉依的蛊毒不着急,尉迟枭的伤势是片刻也等不得了。他摔伤的太严重,若不是小世子赶回的及时,萧夜昼夜兼程的把自己找回来,尉迟枭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几步奔到独角兽的近前,韦绝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原来就是灵兽龇尕,可是老朽有眼无珠了。”
独角兽瞥了韦绝一眼,偏过头去,继续若无其事的注视着地面。
韦绝有些尴尬的弓着身子,独角兽不吃自己的这一套,那还是来点直接的吧。“既然灵兽有心救王上,那老朽就得罪了,这就取角。”
“云丫头,可有锋利的兵刃?”
“小世子曾经送给我一把匕首,不知可以不可以?”婉依不知道韦绝为何突然对独角兽毕恭毕敬起来,但是相信韦绝总有他的道理,当然二话不说的配合。
这把匕首也算是有些名气的,当初小世子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来的,送给婉依的东西,他哪敢不下足了功夫。
韦绝接过匕首,在独角兽的头上与角相连的地方划了一道印,顿时有血液涌了出来,韦绝住了手,用玉碗装了独角兽的鲜血,又在角上刮了一些粉末下来。
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两样东西,恭敬的样子仿佛是在叩拜神明。把血液和角的粉末均匀的融合在一起,先在尉迟枭身上的伤口上轻轻的涂抹均匀,在用棉布包扎好。
开了一个方子,韦绝递给小世子道:“这些东西去药房准备好,五碗水熬成一碗。”
小世子照着方子抓药去了,韦绝继续替尉迟枭疗伤。直到韦绝内力虚耗,虚脱的坐回椅子上,喝了两盏茶,婉依才敢开口问道:“老先生,这独角兽?”
“丫头,这独角兽的角就是龙骨啊,龙骨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龙的骨头,而是因为它稀少,故而用龙来命名,以示其珍贵。这独角兽我们曾经也是见过的,只是那时候以为它只是守护经年的猛兽,从没有想象过原来它就是龇尕,是传说中雌雄同体的龙诞在凡间的灵兽。”
韦绝要不是在灵族研究过一些古语典籍,这书上的文字也不会认得,他是听师父说起过一本叫做龇原经的典籍,可是早已失传,连灵族都没有的书,没想到竟然被独角兽找到了,真的天不亡尉迟枭啊。
“龙骨?这就是可以祛除蛊毒的龙骨!”婉依喜出望外,刚才听韦绝说,此物不仅可以治疗尉迟枭身上的伤,就连自己的病也是可以治的。尉迟枭一番生死考验,与独角兽有了交情,许下报答的承诺,该是真诚打动了了独角兽吧,独角兽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只为了救尉迟枭。
婉依将独角兽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它的,一遍遍的道谢:“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无私的奉献自己,谢谢你救活了枭,把他送回到我的身边。”
独角兽只是舔着婉依的手背,对这些感谢的话无动于衷。
尉迟枭身上的伤口很快愈合,只是完全复原还需要一些时间。韦绝等不及尉迟枭康复,便迫不及待的要给婉依祛毒。
婉依身上的毒时日已深,蛊毒入脑想要根治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王城这里肯定是不合要求的,所以韦绝只能出此下策:“我要带着云丫头离开了,去长白,到灵族,那里常年的积雪经年不化,是最适合祛毒的环境,还有独角兽我也要一并带着了,我把萧夜留给你,也保证会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王后。”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在昏睡中的尉迟枭当然不能回答韦绝,韦绝说这些也只是觉得没等尉迟枭苏醒就带走婉依,做的有些不妥当。但是谁都知道,这蛊毒在婉依的身体里一天,就是无穷的隐患。
又是一年雪落王宫,雪迟国的冬天有些漫长,面对着白茫茫的一片,尉迟枭站在遮暮居的院中,看着那一课枝桠上满是白雪的梧桐,喃喃私语:“转眼间又是这个时候了,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不知道今年生辰,我能不能陪你一起过?长白之上是不是比这里还要冷,你身子畏寒,记得要多加件衣裳。”
“王上,您该回去了。”萧夜在尉迟枭的身后催促。
尉迟枭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眼看子时已过,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上早朝的时候了,王上却一刻钟都没休息过。
“这就走。”他只是想念婉依了,每到想念婉依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要来到遮暮居,这里有他和婉依的回忆,好的坏的,怨的爱的。
早朝之上,礼部侍郎是新近的一位状元,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畏缩,双手抱在胸前,深施一礼禀告道:“王上,傲来国的使臣已经到了王城,不知王上打算何时接见。”
尉迟枭的眉梢有些耸动,提到傲来国就难免会想起拓跋宏彦,想到拓跋宏彦,那一夜他深情款款的抚摸婉依脸颊的样子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再等几天,杀杀锐气。”
尉迟枭话音刚落,只听到殿门外面一声清脆的童音响起:“父王就那么不想见儿臣吗?父王的心中果然只有母后的,只是不知道,不见儿臣,您你也就见不到母后吗?”
像是那一次的大婚时候,这个孩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向所有对他不屑的人厉声宣告着“我是小王子”一样,尉迟怀鸣,不等尉迟枭的召见,径自走到大殿之上,对着尉迟枭跪地扣头,稚嫩的童声喊着“父王万岁!”抬起头来是顽劣的调皮。
“傲来国的使臣是你?”尉迟枭不敢置信的看着怀鸣。
怀鸣裂开小嘴,笑的合拢不上,“正是儿臣。”
“快过来,父王看看!”对着这个英明俊朗的少年,尉迟枭招招手。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每每梦中相见,总是他打他那一巴掌的时候,伤心,心疼,愧疚,复杂的心情纠缠着尉迟枭,就连怀鸣离开他都没能送行,也就对拓跋宏彦夺走自己的孩子更加的气愤。
拓跋怀鸣站起身,小跑着扑到尉迟枭张开的怀抱中,甜甜的叫了一声“父王!”
抚摸着怀鸣的头发,尉迟枭欣慰的笑着。“怀鸣回到了雪迟了,婉依,你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尉迟枭的声音不大,怀鸣还是听得真切,仰起小脑袋,对着尉迟枭呵呵笑着,“父王,傲来国来的使臣可不止儿臣一人啊,您要不要也见一见?”
若是别人开口,尉迟枭是断然不会应允的,可是怀鸣才刚刚回来,他的要求自然不会回绝,哪怕是拓跋宏彦前来,他一定也会笑脸相迎的。
“宣!”随着尉迟枭的一声令下,是于俢宣旨是拖得长长的尾音:“宣傲来国使者觐见!”
宫门吱呀一声响,光亮的一片晃得人张不开眼,一身鲜红衣衫的人就站在那片白光之中,一个女子的身影,翩翩款款的走来,像是每一个梦境里的虚幻一样,那道身影美的不真实。
尉迟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慢慢接近的人,许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倒是殿下的人莺啼婉转的一声“王上还不叫臣妾平身吗?”才让尉迟枭回到了现实。
大殿之上群臣跪拜山呼“王后千岁”的声音还在缭绕,尉迟枭从王位之上走下殿来,双手搀扶起婉依,将人一把搂紧怀中“你终于回来了,婉依!”
这一次尉迟枭的人生中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落下泪来,他的王后回来了,婉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