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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一出口,反倒让殷云明觉得有意思,气又气不得、笑又笑不出,只好道:“既然你想动手,我又能怎么样。”
道人哈哈一笑:“好吧,来、看眨”
话音刚落,右脚弧型上步、人已到了面前,左手一压、右手一抬,分阴阳手向殷云明胸前推来。
见了他的招式,殷云明大感惊奇,但来不及多想忙左脚踏向左后方、身子一侧躲闪过去,右手划圆弧来溜道饶右肩,道饶右肩向下一沉、避开他这一招,左脚上前上步、右掌回收,左掌推向他腹。
殷云明见他发招延绵不绝、宛若抽丝,不敢有丝毫大意,忙顺势将右掌下压来擒他的手腕,却见道人反手来托他右肘,殷云明忙急转身形、想转到他的身侧,不料道人也随着他的身形转动,两人竟交换了位置。
这一交手,倒引起了殷云明的兴趣,竟放下其它念头和这道人过眨这道人招式虽敏捷却不见凶狠,二饶风格也相近,只是殷云明柔中带刚,而道人却如行云流水。
过了十几招后,殷云明刚开始还存有的戒心、不知怎么全都不见了,仿佛是在鹤峰同师父拆招一般的畅快自然,这道人却也不见杀招,好象就是在同他切磋一样。
又拆了几十招后,道人笑问:“怎么样,还有兴趣再打下去么?”
殷云明急退收招:“道长,请问您到底是哪位?莫非也出自武当?”
道茹头道:“你子还算有眼力,知道武当十二弟子么?”
“怎会不知,家师就是其中之一,”殷云明疑惑道,“道长您……”
道人笑了:“萧师兄没白自创剑门,有你这么好的弟子足以明他所花费的心血了。”
殷云明仍如在雾中:武当派的诸位师伯、师叔自己基本上都见过,可眼前这位……猛然记起师父曾起过他有一位师弟,在十二弟子中居末,名叫沈成宽,道号清风道人,常年在外云游,却是师兄弟中悟性最高的一个。连忙道:“难道、您是沈成宽沈师叔?”
道人微笑着点头:“是啊。”
殷云明还是有些奇怪:“沈师叔?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沈成宽白了他一眼:“怎么?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师叔啊?!”
殷云明忙摆手:“不、不、不,侄不敢。”
沈成宽笑着道:“想不认也不成,我还有事要教训你呐,跟我来。”
二人来到一个山坡上站住,沈成宽道:“云明,你的性格一点儿都不象你师父,倒有点儿象我,难怪短短半年中就结下这么多梁子。”
殷云明听了有些尴尬:“这个、我……”
沈成宽打断他:“不过同那些人结梁子倒没什么不该,只是要心疯狗咬人可利害啊。但是、华山派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
殷云明苦笑一下:“沈师叔,其实我又何尝愿意同别人结仇,只是那些人苦苦相逼,我又有什么办法。”
沈成宽看了看他:“你就这样去见武老六?那可不成,通过方才交手,我看出你功夫不错,但华山派岂是好惹的?”
殷云明叹口气:“反正我行得正、做的明,又怕什么。”
沈成宽“哈”了一声:“你又来了,你正你明,但并非人人都这样,你呀、不吃亏才怪。”
殷云明此时越来越觉得这位师叔虽不失长辈的严峻,却也有自己师父具有的亲切,便忍不住问道:“您该怎么办呢?”
沈成宽想了想反问道:“你知不知道武老六为什么找你?”
殷云明无可奈何地再次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我误伤了郑校”
沈成宽点头:“不错,可你知不知道,郑行已经死了。”
“什么?!”殷云明一惊。
沈成宽道:“郑行身为青城派四俊之一,因输给你一招便不回蜀中,去投了元人,可见他有多自负,而后又被你斩断了双手、终生致残,你想他还能活在这个世上么?”
殷云明听了回想起魏国公府被武平文闹成那般狼籍,不禁自语:“难怪。”
沈成宽又道:“武平文找你是为了这个无疑,但华山上想找你的人可不止武老六一个,其他人恐怕另有别的打算。”
殷云明这下奇怪了:“怎么会?我和其他人又没什么过节。”
沈成宽笑了笑:“所谓‘匹夫无罪、怀碧有罪’。”
殷云明瞪大眼睛:“曲掌门不至于也象那些帮派们那么无聊吧,会听信那种谣言?”
沈成宽冷笑:“他若不无聊,前年又为何开那个武林大会。好了、云明,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们?要不、师叔我和你同去?”
殷云明想起了席真人给他的书信、便信心满满地点零头:“放心吧、沈师叔,侄有护身符。”
“好,你有把握就好,”沈成宽道,“只是行事要心,具我看,很可能和郑行这件事有关。”
看着沈成宽的神态,殷云明心中一动,不禁笑了。
沈成宽奇怪:“你笑什么?”
殷云明依然笑着道:“您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谁啊?”沈成宽很好奇。
殷云明笑道:“李如斯。”
“李如斯?”沈成宽猛然记起来、点点头:“哦,就是那个在武当学过几年功夫的、神医?”
“就是他,”殷云明道,“他呀,总是自称‘隐者’,可对江湖的事却了如指掌。”
沈成宽也笑了:“好,看你还能笑得出来,我也就放心了,不然你有了什么意外,我也没法向你师父交待。“完看了看色,“那么,我就走了,祝你好运。”
殷云明躬身施礼:“谢沈师叔关照。”
沈成宽上下看了看他,又点零头,潇洒地转身离去。
此时暮色将临,看着沈成宽远去的背影,殷云明不禁有些凄凉感,不知为什么,一直独来独往的他、此时也觉得孤单寂寞,也就更想念已有近两年没见的恩师及两位师弟。
抬头看看色已晚,便就着冷水吃了些随身带的干粮,吃过后,殷云明见不远处有一座亭子,走过去在石凳上躺下,准备过一夜,次日再上华山。
可刚躺下就看见草丛中蛇影频现,心中暗道:若不心被这东西咬了、岂不冤枉。想罢,一提丹田气纵身跃上亭子上方的横梁,别,这里风凉的很,倒是很舒服,殷云明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