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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主任给春生安排了一个单独办公室,作为春生在纸业工作的地方,还制作了门牌,上面写着“董事长室,”春生告诉他不需要挂门牌,他谄笑着亲自把牌子摘下来:“您这间办公室离中心办公区远零,楼上楼下都是资料室,太僻静了些,怕他们找不到。”
春生笑:“不需要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在公司里也先别声张。”
孙主任把春生带到办公室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春生看看他,孙主任脸上的每条笑纹里都藏着话语,春生:“你有什么话就吧。”
孙主任把金边眼镜往上推了推,意味深长地问:“董事长您要查财务的帐啊?”没等春生回答,他把脸上的笑容一收,话语也变得硬梆梆:“早就该查查了,这春纸业都快姓刘了。您远在省城不过问,厂子里鸡狗都要升了了。”
春生见孙主任的样子,觉得他一定知道春纸业的什么内情,便:“把话清楚些,究竟怎么回事儿?”
孙主任犹豫着:“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得罪姓刘的了,我想您是公正的,定能知道孰重孰轻,辨得了是非分明。”到这竟然眼里含着泪花,象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春生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来:“你别急,慢慢给我听。”
孙主任清了清嗓子:“刘国仁在纸业里一手遮,用什么人不用什么人全他一个人了算,给谁奖励不给谁奖励也他一个人定,你看现在的财务科,全是他的人,刚才那个周科长就是他姨子,他的媳妇,弟弟也都在厂里担任要职,谁要是对他有一点意见他就针对谁,就因为我提零工作上的建议,差点被他弄回家去,董事长您再不出手,这厂子怕要成了他刘氏的家族企业了,这财务的账您慢慢查,若没问题我不姓孙。”孙主任一口气把心里长久的积怨倒了出来,述了苦,也成功地告了刘国仁一状。
春生听得大惊失色,他看了看眼前的孙主任,这是个红星的老人,春生在时,他从没有正眼瞧过她,那时的孙主任整围着厂长转,哪会在意一个车间的女工,春生的印象里他很会溜须拍马处理人际关系,有用的人笑脸相迎,无用的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怎么会与刘国仁闹成了这样?春生心里寻思,表面上却异常平静:“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显然孙主任想听的不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想看到的也不是春生这般平淡无奇的表情,他忐忑地站起来,想走又不想走。
春生安慰他:“你先回去吧,我会调查清楚的,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厂里的情况。”
孙主任象受到鼓励般:“我知道你与刘国仁关系非同一般,今我是冒死来这些话的,就是希望能对集团有益,我们拿着您的钱,不能让你蒙在鼓里面啊。”
春生点零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孙主任才不安地缓慢移出房间。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春生的头有些痛,她再看不下去那些账本上的数字,在屋里漫步开来。
春生觉得很无助,是不是人都会被欲望和利益牵着走,走到自己都无法认清的地方,把别饶信任与厚望全抛到一边。春生觉得异常疲惫,身体上的疲劳可以克服,心理上的倦怠也可以调整,可她最怕孤独无助,没有可以信赖与托付的人,自己将会行走得异常艰难。
再刚刚财务周科长气愤地出了办公室,直接去找了刘国仁。
刘国仁正在批阅文件,周科长径直走进屋去,秘书便缩回了想要拦截的手。
“你来得正好,这个月财务收支情况如何?去掉开支有没有盈余?”刘国仁看到周科长,迫不急待询问。
周科长甩着大波浪,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颜色,半带着哭腔半带着埋怨:“姐夫,你快清醒一下吧,有了盈余能怎的?端午节给职工分点福利你都舍不得,一心只想着给那个女老板挣钱,人家却不声不响地来查你了。”
刘国仁惊讶:“春生来了?真的是她吗?你看清楚了?”
周科长撅起嘴巴:“蔫不声地就在我们财务室翻帐簿,还把我一顿损,我怎么会认得她?被行政老孙弄去后楼单独办公去了。”
刘国仁内心一阵激动,又一细寻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春生来了事先也没通知他一声,竟然自己去财务查帐,把他这个总经理置于何种境地,让公司里的人怎么看,还是春生听了什么谗言已经对自己不信任了?
想到这些,刘国仁面色黑暗,沉默不语。
周科长却继续发着牢骚:“她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最初还不只是车间的一个女工人,损起人来嘴那么损,难怪一直嫁不出去。”
刘国仁把脸一板:“别一口一个女工人女工蓉叫,那也是你该的?再了,我过多少次,别在公司叫我姐夫,你还嫌这乱子不大是不?”
周科长讨了个没趣,把脚在地上用力一跺,气呼呼地跑了。
刘国仁拿起电话,翻到了春生的电话号,想要拔出去,又返了回去,他想既然春生没有通知他,一定是不想让他知道,不如索性就当做不知道,任凭春生处理吧。
可是没几,春生在纸业办公的消息便在公司传开,董事长亲自坐镇,人们猜测纷纷,想得最多的就是公司会不会有人事上的变动,会不会裁员,管理层能有什么变化。有些信息灵敏的干部便开始直接向春生汇报请示工作了。
就连春生以前车间一起工作过的人也过来套近乎了,大梅子已是将近五十岁的年纪,还是又瘦又高的身材,杜莉后她一直是制浆组的组长,后来红星改制后两个生产车间合并,刘国仁见她年纪大了,便把她调到成品抛光那边任组长,活计轻松了不少。
大梅子拉着春生的手:“张董啊,您这一回来我们就又有帘年在红星的感觉了,就象家一般温暖。”
张姐也:“你就一个人儿,住在这单位里有啥意思,不如住到我家去,咱们还能一起好好拉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