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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不知道后来申莫瑾眼神转缓,扶着额给伟忠再拨了通电话,几乎叹息道:“跟那班人说,做事归做事,别伤害她。”
……
……
乔思刚离开申宅,大把人饿狼似地追了上来。她拽紧手中刚在书柜下边寻得的婚戒,急速上了出租车,慌得无了神。
因为身上有了宝宝,不能肆无忌惮,也不能潇洒地丢下一句:‘姐啥都没有,一条贱命,要拿就拿去!’
她抚着腹中孩儿,声音颤抖得破碎:“师傅,求你快点。甩掉他们,我多少钱都给!”
师傅年纪大了,却还是尽力点头,说:“小姑娘,你可抓紧了!”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A市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场角逐,后面的几辆车紧紧相逼,师傅拐出了工业区,乔思那时紧张得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丝毫没有发现车子在黄泥路上转几圈后,边上就是小悬崖。
师傅后来大叫声:“小姑娘,你先逃!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乔思含泪点点头,哪知一下了车是几个男人就逼着上来,逼到悬崖,眼神里又冷又狠,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剁。
“别。别伤害我。我认识申莫瑾,你们让我和他好好谈谈。”
她在心惊胆颤中努力缓着慌意,可男人们不买账,只说了句:“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们不管。老板给了钱,我们就要做事。”
乔思猛地摇着头,他们步步逼,她步步退。
然后脚下一踩空,整个人滚了下去。她被摔得一阵天昏地暗,几乎是磕了好几个大石头才停止翻滚。一股热流从下腹涌出,泪水也从她眼角里狂飙——
她记得那时的痛,全身痉挛。
残余的力气让自己只能触及腹部,在心里悲凉地哭:申莫瑾,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要我的命,要宝宝的命……
*
想要复仇,是后来遇到苏东福后萌起的念头。
苏家仁心疼她,跟她说:你想做什么,师兄都支持你。
念了两年将本科文凭拿到手,再拼了个MBA,可到泰晟做事时交上去的档案是空的。乔思不想让申莫瑾对她学历心生怀疑,届时可能查到了苏家,查到了东捷,最后计划还没进行就已被人赤|裸|裸地识穿。
三年后第一次遇见,乔思紧张得手都闷出了汗,精心策划的一场重逢可以算是圆满。申莫瑾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可她很清楚,他心里情绪不对了,否则不会低着头,手指有意无意地收紧。
捡到的手机是绝对的意外,可在她发现里头有泰晟不为人知的事情后,顺水推舟,与苏晓晓联合出卖泰晟。那个时候泰晟股价连连下滑,业者纷纷失去信心。乔思没有想过的是,申莫瑾在业界翻云覆雨一说确是名副其实,不消几个星期,HS息怒了,啥事都没有。
甚至,一针见血地想到出卖泰晟的是她。
她那时候不知是演戏演得逼真了,还是心里积攒已久的委屈无处可发,在他办公室里几乎声泪俱下。明知只是一场游戏,可在他真正怀疑她时,乔思愣愣地卷铺走人,那时心都空了……
东捷在幕后捣鼓,又撩起来枫那件丑闻,一件接一件,泰晟顿陷入水深火热。
看着他累,她心无可抑制地就疼了,不禁自嘲: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你还为他黯然神伤。乔思,你没救了!
乔思现在回想起来,都想放声大笑。
凭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圈套天衣无缝?凭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策划可以掩人耳目?又凭什么,她认为自己比申莫瑾聪明?
事实是,在董事大会的那天,他问她:“乔思,回来了吗?”
她说“嗯。”
他笑:“那待会儿见。”
她怎么就没有想过待会儿见的意思呢?意思是,申莫瑾知道她在往泰晟的途中;申莫瑾知道对泰晟蠢蠢欲动的……分明是她。
*
申莫瑾在泰晟办公室连续呆了五天。
在第五天他终于提着公事包踏出办公室时,玛丽差点吓了一跳,站起来问:“申总,回家了啊?”
这话问得真别扭。
申莫瑾只是略点头,眼下的浅浅的青紫显而易见。明明公司没什么事儿,玛丽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弄得特别累。
一路开车到家,打开锁,他怔地站在门口。
太多天没回家,没有习惯的猫咪叫声,没有个软玉在怀。他压着心里的不惯,把公事包放下,尔后将身子倒仰在沙发,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心有那么隐隐侧痛。
灯也未开,申莫瑾就在沙发上闭眸稍息了一会儿。再醒来,依旧是一室黑暗。他开始抗拒这种陌生,况且肚子开始响得急,他想了想,决定下楼买点东西填肚。
自从她常在这兜转后,午休多半时间他都会驱车到东捷,就为和她吃顿饭。下班后两人又如胶似漆地买菜,回来缠绵热吻,然后做饭,刷碗,相拥看电视。
看似很平常的小事,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是热乎乎的。
申莫瑾着了套风衣,在冷冷的街上走着。他双眼炯炯,剑眉入鬓,尤其一身挺拔的身躯着着合体低调的寒衣,让一路经过的大学生忍不住行来注目礼。几个小女孩还心思思地红了脸,不知道嘀咕着说什么,后来她同伴也悄悄地望了过来,一脸痴痴地。八卦了一阵,几个人捂着发烫的脸跑了。
申莫瑾失笑。
外界给他的光环是一个接一个,可谁知道他每天上班下班独来独往,谁又知道在灯熄了后,一个人,也是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