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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C市的飞机在下午四点抵达。天气还算晴朗,是这寒酷的末冬里难得晴朗的一日。
机舱里,申莫瑾坐在首位,手里捧着几个星期前买的妈妈心路成长书。可越看,眼里越浮出难以言喻的痛。书中有这么一句写着:怀孕的母亲因敏感而疼痛,因疼痛而勇敢。这种平凡中的伟大,是男人们永远不能懂的心酸。
他将书合起,想闭眸假寐,可一闭上眼睛,全是婴儿浑身是血的画面,还有乔思痛极则哭的大喊。
申莫瑾合着酸痛的眸,这几个星期他想了很多,究竟在自己心中乔思占着什么样的位置。是因宝宝而抱歉,还是因她的执着勇敢而心疼?
可景西恬带来噩耗的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生命中有些东西想抓也抓不住。
一种锥心的痛在胸内抨击,如果说他有一丝除了宝宝以外的理由,申莫瑾却说不上来是什么理由。如果是命,那他也认了——
这一次,他少有地把理智摒在一边,少有地正视这一份除责任以外的莫名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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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医院,申莫瑾在护士的指引下乘上了电梯。楼号在上升,自己的心却一点一点地下沉。
想着看到她会是什么样,全身腹肌陡然一紧。申莫瑾闭眸,默默地,自嘲了起来。
“先生,我先回去工作了。”
领到四楼,护士朝他一笑,转身回电梯。瞬间,整层楼死城一样地空寂。申莫瑾顺着走廊步到右边的第二个病房,敲了敲门,没人应。
“乔思?”他试着叫。
回应自己的依然是走廊上的微风。
几分钟后,申莫瑾难耐地推开门,却讶然发现病房里空空如也。床单带着点褶皱,显然有睡过的痕迹,枕头歪歪斜斜地倒在床尾,而床边柜子上置放着半杯温水。
看样子,是刚刚出去了。
他不禁蹙眉,不是病了吗?不好好呆着,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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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底楼往右拐有个人潮惊人的摊子。远处望去,袅袅的热气直往蓝天升,一群人排成长长的队伍,有人踮脚东张西望,有人望着热乎乎的香肠唾液满口。其中在最前方的那个娇小的影儿,戴着小小的红色风衣帽,黑眼流转煞是有神。可细看面色略为苍白,像是病了好几年一样。
乔思搓着手,冷得直往手掌呼气,对着摊子老伯说:“伯伯,能不能快点啊!我偷偷跑出来的,给人逮到可没命了。”
“啊?”老伯憨厚地看着她一眼,“小姑娘,你从哪逃出来的呀?”
她冷得边跺脚,边憨笑,打呵呵道:“你别问了。快点就行了。”
她得趁师兄回来前赶回病房啊,从住院的第一天她就觊觎这香肠老久了。但师兄放了话,哪个肖士帮她逃出来他就宰谁。这会儿好不容易师兄出去了,肖士又因病请假。她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谢谢,小姑娘。二十块。”
老伯给她递上热乎乎的一袋美食,乔思这边乐着,翻包时才发现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