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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晟办公室的窗帘刚拉上,门外便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门随着门内的应允而开,一七尺男人步了进来,对申莫瑾点头示意。
“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今天怎么样?”
管家男人笑了笑,“这个星期乔小姐精神好多了,今天沈小姐和欧阳律师来看她,三个人谈了好几个小时。”见申莫瑾别有意思地看着他,他又解释:“哦,可乔小姐也没有说太多话,都是沈小姐在说。”
申莫瑾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脸上是释然了。
“嗯。”
“申总……其实今天乔小姐找过我说话。”
申莫瑾单眉上扬,“?”
管家说:“是问我关于工作空缺的问题。她对C市的空职特别感兴趣。”
申莫瑾的心一提,可表情依然冷静不变,“她还问了什么?”
“就是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说张医生都觉得她能行能跳了,如果可以,她不想继续呆着。”管家不太确定地说完整句话,隐约感觉申总心里在掂量着什么,眉宇相互交叠,双手在椅子把手上合拢。
他告辞离开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申总还有事吗?”
申莫瑾点头,抓着金色钢笔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半晌,他启唇,低沉的嗓音幽幽飘忽的:“今晚我回别墅。”
“吓?”一个月来都不见他进入别墅,下人们和专用看护都揣测纷飞,说二人铁定是闹别扭了。管家这会儿表情是惊讶震鄂数不清,可申莫瑾早低头埋首在工作中,徒留他一人傻傻干瞪着眼。
*
申家别墅!
当残冬散去,暖春飘来之时,心灵总是有被唤醒的觉悟。
今天阳光普照大地,小草抚着裤管,轻轻柔柔地,在春天抹着一笔淡淡的油彩。
而瑰丽大房阳台处,乔思一身淡粉色长袖薄衫,及脚裸略松的运动裤,纤手拨弄着开得旺盛的绿叶,看着蓝天白云看得出神。
看护规矩地呆在离她几米的地方,眼里谨慎和谐。
认识乔思这么久,知道她是好女孩,遇人总是面带笑容毫不矫情,尤其在迎接像沈小姐欧律师这样的客人时,立马眉开眼笑地迎接。可她们都知道,独自静下来的时候,这女孩是沉默的,恬淡的,心里好像有块地不曾被开发采摘。
那茫然的眼神有时看了真惹人疼。
乔思这边正发呆得出神,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苏家仁。苏晓晓来看过她几次,说苏家仁为东捷新合作的项目到加州去了,几个月内不能回来。还有一封口信是苏家仁留给她的,根本没有愧疚之意,嬉皮笑脸地在电话里头交代:“师妹!真对不住!我有事儿得离开一趟。可能无法看着你动手术了。你要加油噢!要挺过去!师兄支持你!”
想着她突觉生气,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呢。
这边情绪有点波动,传至手上,不小心地就折断一根树枝。黏糊糊的叶汁粘在拇指,她转头想取纸巾。
可手未触及纸巾盒,庞大的黑影覆盖下来。一只粗糙的指腹紧贴在拇指上,为她擦去叶汁……
滚烫的温度海浪般波波袭来。
乔思的四肢都僵硬了,一个月的不见,加上现在没有通知的突然出场,总总让她震鄂得说不出话。惊讶一瞬化为一根刺,哽在乔思心中。不知怎的她突然呼吸不顺,刚刚接受的心脏此刻功能失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乔思无助地揪着揉着心口的位置,薄衫被她揉得变了形,那秀眉痛苦地拢起。
申莫瑾一惊,立马把她带到床边,毫不犹豫地就伸出手,在她心口上揉着。
乔思左边胸房敏感的地方遇到入侵,她反射性地想推开,可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申莫瑾执拗地把手压在让人耳红心跳的地方,低声斥:
“别动!”
也许也真是呼吸困难,她渐渐地就不挣扎了,身上半边的力量都落在了申莫瑾身上,无力地大口大口吸取氧气。
不久她像小猫咪一样无力地趴在他腿间缓气……
申莫瑾见她呼吸顺畅了,一颗心终于不那么难受。手揉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然后给她递过水杯。
“喝水。”
她依言,喝完后唇瓣湿润光滑,灵气回升了一些。
放下水杯,乔思起身与他直视,竟也无言。经过了这么多,由亲密到憎恨,由憎恨到释然,由释然到现在死里逃生后的陌生,气氛突然急促了起来。
申莫瑾晶钻般的眸子掠过一丝挣扎的情绪,凝睇着她不说话。
乔思被他看得愣是不自在,匆匆低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令她惊讶的是,他不如生病那会儿对她嘘寒问暖,又或举着她的手说些温暖的话,这一次他浑身莫名地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
而那些冷从哪儿来,她却不得而知。
可隐约觉得,这似乎跟他一个月来的避之不见有关联。
半晌,他终于站起来,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地说:“我今晚会呆在书房,不会打扰你。”
乔思脑袋儿转了转,一时半刻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是在交代他今晚会在这住?还是在澄清他过他的生活,她过她的,二者没有任何冲突?
正掰扯着,却见他朝着门口走。
乔思抬眸,那硕大的背脊此刻背光而去,夕阳在他雕塑的身形上晕着迷彩一样的光辉。蓦然就想起从前她看着他的背面那种澎湃的崇拜、向往,甚至迷恋得如陷泥沼的悸动。生死离别后,那种恍惚的心境让她眼眶一湿,脱口就叫住了他的名字:
“申莫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