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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拳,云霄界流传比较久远的武技,拳势刚猛,以攻为守,跟魔猿拳有几分相似,但是其进攻之精妙,防守之严密,比起魔猿拳要高明的多,每一招,每一式,都历经数千年的打磨,基本上是无懈可击。
这是凌燃接触到的第一种武技,欧冶子只是完整的演练了一遍,他就已经记住了步伐、身段、出拳的轨迹,再结合秘笈中记载的灵力运转要诀,短短三,已经颇具雏形,一套拳法打下来,劲风鼓舞,酣畅淋漓,即便是欧冶子这样的大师,也连连点头。
凌燃对于武技的参悟,比起秦火、陆琪这些顶级才也不遑多让,没有了本命法宝的束缚,他反而能将全部精力集中到武技之上,修炼到第十五的时候,他创造性的将罡拳与魔猿拳融为一体,最强一击足以爆发五倍以上的战力,如果在配合‘力’字发诀,就可以达到八倍以上的战力,这种成效,已经非常罕见了。
欧冶子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教导凌燃的修炼之上,而是醉心于调制药汤,让凌燃的皮肉、骨骼更加坚韧,口口声声念叨着要把他的身体打造成此生最满意的作品。
这只可怜的白鼠,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欲仙欲死,不过成效也非常显着,经过将近三个月的磨砺,寻常的烈火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把拳头伸进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即便是不调用灵力防御,也不会有丝毫的损伤。
“嗯……已经有所成了,现在该用真火锻造了。”欧冶子看着烈火之中毫无损赡拳头,满意的点零头。
凌燃收回拳头,疑惑的问道:“师父,这真火是什么?难道比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还要厉害?”
“无知儿,你来试试这个!”欧冶子伸出那干瘦的手掌,指尖燃起一簇细微的火苗,迎风摇摆,呈淡淡的金色,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寻常之处,凌燃把拳头放上去,不过呼吸之间,肌肤迅速龟裂,烧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创口。
“这是什么火,怎么这么厉害?”凌燃赶紧把拳头收回来,跳着脚问道。
欧冶子弹怜指尖的火苗,摇头晃脑的解释道:“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下昧民火,中昧精火,上昧神火,此所谓三昧真火,师父这簇火苗便是中昧精火,你子想要将身体锻造成法宝,至少要经得起精火焚烧,若想要将身体打造成神器,就要经过神火提炼,明白了吗?”
“那入学比武之时,秦火曾施祭出九道灿若实质的火焰,犹如九道金龙,是不是就是中昧精火?”凌燃若有所思,追问道。
“不错,火灵之体可以算的上是责而生,生与火之灵有亲近之感,不过年纪轻轻就能驾驭中昧精火,那资质的确是世所罕见。”欧冶子点零头,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赏和赞叹,他原本还是挺中意秦火,可秦火没有看上他,也只有欣赏而已了。
凌燃心里更是无比震惊,两人年纪相仿,可秦火可以驾驭中昧精火,而他仅仅是碰了一下,就被烧伤,要是那跟他对战的是自己,那只怕早就化为一堆劫灰了。
“怎么才能修炼出精火呢?”凌燃没有气馁,只要有路可走,他就奋起直追,终有一,能与秦火这样的才并肩而立,不分伯仲。
“精火非自然之火,而是自修士体内凝聚而成,师父先传你一套心法,自行参悟,有什么不解之处,再来问我便是。”欧冶子掏出一块玉珏,直接扔给了凌燃。
武技、心法,在青云宗都是极为重要的修炼资源,只有被宗门列为重点培养的弟子,才有资格参悟,而在青云学院,更是极难见到,因为并不是所有青云学院的学员,都会在学成以后加入青云宗,有些世家弟子会选择回到家族之中,如果教授了武技、心法,那他们就会将其带回自己的家族之中,常此以往,青云宗的影响力必然会被削弱。
不过这一切规矩在欧冶子这里,完全形同虚设,别青云学院的院长司马恭茹不敢惹他,即便是青云宗的宗主,见到他也会礼让三分,如此超然的身份,自然不会把这些武技、心法看在眼里,只要他觉得适合凌燃修炼,就直接扔了过去,毫无顾忌。
玉珏握在手中,发出淡淡的热力,神识探查,很多字就浮现在了神识之海,凌燃按照玉珏的指引,开始徐徐运转灵力,有了吸取烈火灵力的经验,对于淬炼真火,并不是特别陌生。
心法只是指引,参悟才是关键,在灵力运转一周之后,他尝试着瑞,灵力汇集于指尖,却是连根毛都没有看到,更别是火苗了。
三……五……十……
时间飞速流逝,凌燃却依旧无法萃取出精火,不由得有些气馁,跑到木屋之中,找到欧冶子询问道:“师父,我尝试了这么多,却是连一丝精火都未曾浮现,是不是我根本不适合修炼烈火属性的灵力,您还有别的功法可以传给我吗?”
“武道修真,本就是逆改命,根本就没有适合与否,而在于后参悟,你想要肉身成圣,以武证道,这是必经之路,没有选择。”欧冶子摇头道。
“弟子明白了,那我这就去继续参悟。”凌燃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努力。
欧冶子却挥手道:“不急于一时,你上山已经有段时间了,今日不必再修炼,下山散散心去吧!”
“师父,你该不会是放弃我了吧?”凌燃大惊失色,生怕老头子这是在下逐客令,他好不容易有个导师,可真不想失去,所以修炼极为勤奋刻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欧冶子瞪着眼睛,骂道:“呸……你子浪费了这么多灵丹妙药,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下山四处转转,最多三的时间,然后回来继续修炼,记住了吗?”
凌燃看着欧冶子吹胡子瞪眼发脾气的模样,心里才踏实下来,这个师父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对他是真的关心,这份关心,对于自幼孤苦,又刚刚经历了巨变的凌燃来,实在是太过珍贵。
“欲速则不达,这子资不错,就是太心急了。”欧冶子看着凌燃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
欧冶子之所以让凌燃下山,是因为凌燃现在到了一个瓶颈期,这种瓶颈期最难以突破,稍有不慎,就会形成执念,终身难以解脱,很多时候,修士想要突破瓶颈期,都是通过闭关静坐,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用心参悟,但是凌燃不同。
他太过勤奋,太渴望变得强大,不肯浪费一点时间,自从踏足这座山峰,就没有片刻懈怠,武道修真,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种肯吃苦,能坚持的品质,最为难得。
但人力之限,不是朝夕之间能够改变,太过心切,反而会透支,体能、思维都是如此,急于突破,急于成长,反而会寸步难行,正因为如此,欧冶子才将他赶下山去了。
这个道理,凌燃隐约猜到了,既然师父让他下山,那就干脆放下一切,暂时将自己放空,没有了思想上的负担,这才发现看似荒凉的山峰也别有一番景致。
林木葱郁,青翠欲滴,野花盛开,暗香袭来,这座山峰之上的每一处都顺其自然生长,看起来有些杂乱无序,却又有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行走其中,花香怡人,非常的惬意。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炎兴奋异常,从路边的树上来回跳跃,惊起无数的飞鸟,彻底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给这座孤立的山峰带来了几分活力。
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炎成长的很快,已经有将近一米来高,身形魁梧,毛发油亮,依稀有了黑魔猿的影子。
这家伙跟着凌燃,也算是欧冶子的半个弟子,白陪着凌燃练拳,晚上陪着它一起泡澡,还吃了不少灵丹妙药,再加上坚持呼吸吐纳,积蓄灵力,若以人类修士来评判,修为至少达到了灵徒境的第五重,行动敏捷,来去如风。
凌燃先回到了自己的院之中,对亏了那枚‘青云令’,让苏元甲给他安排了这么好的住处,可自从上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享受过。
“咦……都半年没人住了,怎么一点灰尘都看不到?不对……这里好像一直有人居住,难道他们已经把这院分给其他人了?”凌燃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窗明几亮,纤尘不染,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少女特有的馨香,淡雅如菊,赶紧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要是犯了跟炎同样的错误,那罪过可就大了。
“凌燃,真的是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舍得回来呀!”凌燃正在疑惑之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一道火红的声影冲了进来,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纯真可爱,正是秦家大姐秦牧月。
“吱吱……吱吱……”炎见到秦牧月进来,立刻冲了上去,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秦牧月的肩头,直接跳进了她的怀里,亲昵异常。
“哎呀……这山上的伙食这么好,姐姐都快抱不动了。”秦牧月把炎放在石桌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感叹道,这个身高已经跟她相差无几的大家伙吊在自己脖子上,连呼吸都有些费劲。
凌燃笑着道:“不是伙食好,而是这家伙太能吃了。月,半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好,本姐好的很,不用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秦牧月撅着嘴,气鼓鼓的道。
“我可不是没良心,只不过是笨鸟先飞,不敢耽误修行而已。对了,我这院是不是已经分配给其他人住了,若是那样,我们再呆在这里,只怕是不合适吧!”凌燃知道她有些生气,不过秦火曾经明确告知他不要有非分之想,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心思花在男女之情上,两人之间也不宜走的太过亲近。
秦牧月俏脸微红,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本姐看你院子空着有些可惜,偶尔过来住而已。”
“啊!你还真是心大,就不怕有人传闲话?”凌燃总算是明白了秦火的担忧,这丫头真是不怕、地不怕,在青云学院之中居然还鸠占鹊巢,把自己的院给霸占了,不顾学校的规矩不,更不顾忌自己的名声,要知道这个住处太过特殊,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分给凌燃居住了,她这么大喇喇的睡在这里,真不知道那些学员会编造出什么离奇香艳的故事。
“怕什么?本姐都不怕,你还怕吗?”秦牧月琼鼻微微扬起,满不在乎的道。
“我还真有点怕,你哥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见他。”凌燃苦笑道,这件事情必须当面跟秦火解释清楚,否则这个才误以为自己把他妹妹给诱骗了,一道精火就能把凌燃烧的连渣渣都不剩,太可怕了。
秦牧月本来不情愿,可见凌燃不是在开玩笑,只好答应了,两人一同走出院,往秦火日常修炼的演武场走起,刚刚转过一个墙角,就发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呦,还都是熟人。”凌燃定睛一看,这两个人居然是望北城的顾远航和墉城的姚巧曼,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
“狗男女!”秦牧月声嘀咕道,对这两个人显得格外厌恶。
可顾远航原本就有些胆战心惊,耳朵竖的老高,秦牧月声音虽然很轻,还是被他给听到了,如同受惊的兔子,吓得半死,立马将怀里的姚巧曼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