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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城安然无恙,京都燕塔早已人心惶惶,早朝伊始,便是风云暗涌!
“混账东西!”皇帝怒吼,群臣低头最怕发出声响,皇帝看着朝前冷静的人,冷冷的说,“宣旨!”
“覃昭贪污十万两白银,即刻斩首,家眷充公,男流放千里,女可贩卖,为奴者,终生不得转良民,违者,斩立决。”随着这道圣旨的宣布,朝廷上一片哗然,这覃昭可是有名的清官呀,怎么会从家里找出十万两白银呢?即刻有护卫军进来押着那个叫覃昭的人出去了。
“皇上,臣冤枉啊,冤枉啊,皇上,您要明察啊,国有奸臣不可纵容呀,皇上……吴愧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申冤的……”覃昭被官兵拖着离开,口里喊着这些让人早已被千人万人传诵的语句,那痛心疾首除了悲呛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表达,声音渐行渐远,却没有人能斗胆站出来替他求情,只因宰相入狱便是先例。先有官员求情,结果被冠于“同党”之罪削了官提早告老还乡,读书人的一生都断送了,每个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步履艰辛地抱着饭碗,不是漠然以对,而是无能无力。
“皇上英明,这十万两白银足够三省百姓一年的费用,臣替百姓谢过皇上。”国舅跪在大厅上,声音恳切,是他带着护卫军在覃昭的家中地窖里查处十箱白银,一个官员的俸禄不过是百来两白银,任谁都知晓那白银来路不明!查封了白银上缴国库,国舅也算是功臣一枚。
“那些满口污蔑,委屈了吴爱卿了。”皇帝摆摆手,老了,什么都需要考虑,这次削弱臣子的力量无非是为了太子的安稳,太子的依靠便是这个功高盖主的国舅。
“臣的本分。”吴愧低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乐得欢,只要趁着此次能人外派的好机会,清除那些皇子的帮手,才能很好地保住太子的地位。
“朕乏了,今儿朝事完结了。”皇帝看着满朝黑压压的帽子,困顿来临,伸手表明态度。
“臣等告退……”臣子们互相低眉侧目看着两旁的人,告退了出门而去。
“国舅爷为国鞠躬尽瘁,的确是不容易呀。”逐渐有臣子走到国舅面前诉说着含沙射影的恭维话。
“哪里哪里,为国分忧乃是咱们臣子的责任。”国舅附和着,心不在焉想着要怎么对待即将回来的几个皇子跟将军。
“闪开!闪开!闪开!”覃昭的随从看到被拉着要斩首的覃昭,心里咯噔一响,趁着官兵还没有出发,快步跑回覃府。
“管家……”随从气喘吁吁地跑回覃府,直接往里边冲,被里边的管家逮住了去路。
“管家,出事了,老爷被问斩,快些找夫人,逃命要紧。”长随顾不得气喘吁吁,一口气说完这话。不走,从此便没有自由,千金变贱民,随人掌控命运,死倒不可怕,最怕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清白没了,还有什么前路可言?逃命到他国,永不回大齐,也还有个机会。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大事了!”覃府管家稍微一愣,马上往内院跑去,而长随则跑到院落里把这些消息告诉那些无辜的府人,他们有权利知道自己命不久。
覃夫人听完管家的话,五雷轰顶,想不到平时省吃俭用的,居然被告知查处了十万两白银,难怪昨天国舅带着人来府里就觉得眼皮子直跳,真的出事了。
“孩子,你们走,走,一定不能被官兵找到,就算是到山里躲着,也要给我躲好。”覃夫人想也不想就去找到正在刺绣的两个女儿,把她们带到灶房里,抓起一把灰便在她们脸上涂抹,接着匆忙走到后院的后门,打开门,往外看了看,“快走,不要管娘,一定要小心那些官兵。”
“娘,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我们走?”左手边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停下来问,刚才娘在管家匆忙的背影,匆忙找到自己,都来不及整理一切,直接做了刚才的那些动作。
“月月,你该明白,去年宰相的事件,不要问,妹妹就交给你了。”覃夫人推她们出去,把门关上,眼泪不得已地留下来,不管不顾,往房间里跑去。
“夫君,我先你一步去了,黄泉路上等你!宁死也不屈!”房梁下垂下一根长长的白丝带,覃夫人未曾犹豫便上吊自杀。
官兵来到的时候,见到府里的人便是举起手中的刀枪狠狠地刺入他们的心中,没来得及缅怀过去便身在黄泉,这些都是无辜的人啊。
“救命啊……”
“杀人了……”喊叫声传遍了整个京都,犹如杀猪一般凄惨。
“给我搜!”官兵领头进了覃府看到上吊的覃夫人之后,找不到其子嗣之时,便吩咐着手下人赶紧去搜人。皇帝的口谕,永绝后患,不过是奉旨办事而已。覃月月拉着妹妹的小手东躲西藏地躲着那些经过巷道的官兵,手心手背都是冷汗琳琳,她可是个闺阁的女子啊,本该待嫁的,怎么料到会有今天的这件事,还不知道能不能避过磨难。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覃梅梅细弱的小手拉着早已瑟瑟发抖的覃月月询问,从来没有见到娘亲这样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梅梅,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覃月月一想到去年宰相入狱,宰相府上吊了一大群人,全部都是下人,宰相之女唐催燕被官兵抓着本来要行那不轨之事,被匆忙感到的表哥救下,接着宣布做了自己的小妾,怎料三天不到,便转手给了张佑展,其中的心酸可谓是惊心动魄,这会,便知道爹爹出事了,对,一定不能被官兵抓到,被抓到了一定没有好活头。从未一个人走动的覃月月哪里知道虽是脸灰了,衣服却是光鲜的,走到哪里都容易惹人注意。
“站住!”就在姐妹两要到城门边出城门就要离开的时候,背后有声怒吼。覃梅梅躲在覃月月的背后,覃月月抱紧她,回头看到那个眼露精光的将领时,害怕地心都跳出来了。
“想做逃奴,没那么容易。”头子看到她的美貌,猥琐的眼神中带着惊艳,真希望能多抓几个贪官的女儿呀。
“……”覃月月颤抖着说不出话,脚步也移动不了,“保护好妹妹!”娘亲的话还在头顶上飘过,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把覃梅梅推开好远,自己拿起了旁边的一根棍子,恶狠狠地打向那群人。
“小妹,不要回头,快走,快走……”覃月月大吼着,那突然间的勇猛让官兵们阻挡了一会。
“姐姐……”那八岁的小女孩哪里知道跑,站在那里就是哭。
“一定要跑得够快,不可以被抓到,快走…走啊……”覃月月对着覃梅梅怒吼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打着那些官兵,力道之狠让人忽略了她是个女孩子,官民相斗,受伤害的一定是民,旁边的人除了同情再也没有表情。
“臭娘们!”“啪!”随着一声响动,覃月月已经昏倒在地上。
“姐姐……”覃梅梅哭着喊着跑过去,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就想着看看姐姐是否有事,仅此而已。
“哒哒……”就在覃梅梅快要被那边抓住的时候,一匹马快速飞过,随着不见的是覃梅梅,“姐姐……”留下了空洞洞的回应。
听说,后来有人在破庙里看到那具血液涂满全身的覃月月,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直到有个蒙着脸的女子对她说,“情况危急,来不及救你,生死有命,你的妹妹安然无恙,定会帮你讨回公道。”才闭眼离开。
两个时辰不到,一场冤案死了好多人,也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正如一年前的宰相冤情。
“老君呀,这人间怎么乱成一锅粥呀,转眼十六天过去了,怎么不见了那丫头的踪影,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否可以接受锻炼。”玉帝查看天象,皱眉。
“那丫头投胎入了唐家,月老那老头早已下去看看,省得惹是生非。”老君自然说道,可是,他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凡尘之事,需得由凡人自己解决,“尘世乱,必有人相救,红颜薄命度华年。”老君掐指一算,玉帝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