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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瓷让许棠之搀扶着她去了那座木屋,那座……和尚亲手盖的木屋。
远远的,谢瓷便瞧见了那高挂着的红灯笼,木门上还贴着红色剪纸,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喜”字。
谢瓷苦笑,喜在何处啊?
许棠之将她扶到床上坐着,温柔的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正想什么,谢瓷却先他开口了。
“如月。”
“嗯?”许棠之眼帘一抬,张望着谢瓷,无尽柔情。
谢瓷却是心交力瘁:“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星儿……”许棠之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许棠之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但看她这憔悴的模样,实在拒绝不了,只得点零头,“那我便先去你干娘家看看稀饭。”
谢瓷嫌“经年”两个字太文绉绉了,叫不来,“不点儿”又太随便,就给“正正经经”许经年取了个名儿——稀饭。
“嗯。”
临走前,许棠之还十分不放心地看了谢瓷好多眼,最后才不得不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
然而……这门一关,谢瓷的眼泪便又忍不住了。
她看向桌上摆放的那些点心、杯子,还有一个瓷壶,里面装了酒,原本是作他们的交杯酒用,可如今……
谢瓷苦涩一笑,抹了把眼泪,起身朝那桌子走去,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杯子端详了好一阵,而后猛地往嘴里一送。
“咳咳咳……”
酒入腹中,谢瓷手撑在桌上弓着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酒不是特别名贵,也算不得好酒,但谢瓷从未喝过酒,这还是第一次,因而这酒还是呛得她十分难受,喉咙里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
缓过劲来,谢瓷又直起腰杆,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壶,打开门,靠着门框席地而坐,长长的红色衣裙也随之铺了一地。
“和森…”
除了黝黑的瞳孔,谢瓷整个眼球都是红的,眼皮也浮肿异常。
谢瓷仰头,那阴沉沉的边却浮现出过往的种种,从第一次遇见,到后来缠上他……还有那日他在雪地里作画。
她原本也只是想找个如意郎君,却不曾想过这如意郎君须得是什么样儿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寻那如意郎君,只将和尚放在心尖上呢?
想不通,想不通啊!
谢瓷眼眶再度湿润,兀自酌饮了起来。
不多时,她便喝的脸颊酡红,看不清眼前景,杯子咣当落地,滚了下去。
谢瓷打了个嗝,边却忽然“轰隆隆”一声下起了滂沱大雨。
“呃?下雨了?”谢瓷醉得晕晕乎乎,“这也真是的,今是,是我成亲,成亲的日子,怎么能下雨呢?”
“和尚,你来接我时,记得……记得带伞啊……”
许棠之撑着水墨油纸伞来时,便看到谢瓷倒在门前不省人事,还未走近,那熏饶酒味儿就扑鼻而来。
许棠之瞥了眼那滚出老远的酒杯,还有不心被她碰倒的酒壶,以及洒了一地的尚未喝完的酒水,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油纸伞将她抱了起来。
谢瓷忽的紧紧搂住许棠之的脖子,头埋在他胸前哭着呢喃:“和尚,你来了对不对?你才舍不得丢下我呢是不是?”
许棠之浑身变得僵硬,脸色更是变化莫测,好半晌才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谢瓷像一只猫一样不停地蹭着他的脖颈:“相公……相公……”
许棠之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谢瓷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
许棠之轻叹:“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替你盖被子?”
“被子?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和我一起睡,我自己盖被子。”
谢瓷未曾睁眼,意识也是不清晰的,尽管如此,许棠之却还是煞有介事地反问了一句:“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