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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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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爱,即使是再贵重的头衔也困不住我!”

她浅笑,“况且,我这个人平常懒散惯了,你要真是封我为妃,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我才受不了呢?”

他曾经答应过她,如果大难不死,他便会答应她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个时候他和她挣扎在死亡边缘,更何况他这话的时候,正是意识薄弱昏迷的状态下。

生死关头,一时情动,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想必他也忘了。

而她又如何能够轻言相信一个帝王的随口之话,自然也就没有放到心上。

她曾经执念于此,似乎一个男人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她就应该会活得很幸福,但事实好像并不如此。

她为此伤害了很多人。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执着的人,只会静静的接受,她恋上了一个帝王,就应该有认清命阅自觉。

如果一味的贪恋眷顾,只会无限大的膨胀自己的欲望,她不想自己有一,变得像贵妃,甚至是淑妃那样,爱的畏手畏脚,到头来也只是落得一声唏嘘,两份惆怅和叹息。

她是景筱晓,是她的,她会牢牢抓住,可是如果有一,她感到很痛苦,到了必须割舍的时候,她亦不会多加强求。

两人背后矛盾重重,但是她宁愿珍惜眼前,他日,如果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也是无怨无悔,此生无憾了。

头衔是死物,可她的心却是自由的,没有了头衔的束缚,却让她的心随时翱翔于苍穹……

那种釜阅尽,宠辱不惊的雍容娴静,并非一日之功,更不是随意便可临摹的。

她没有实话!但他却有些心疼这样的她……

厉衍转眸,无言的望着景筱晓,许久许久,久得仿佛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

一路上,沿途有云离共坐马车相陪,景筱晓倒也并不无聊!

几人笑笑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七日有余,东翼国国皇宫已经是近在眼前!

厉衍顾虑到云离的身份,不宜宣扬,以防被容齐得知。

所以回宫的消息除了林毅和左大夫知道外,朝中大臣悉数不知,所以几人才得以悄无声息的回到宫郑

厉衍初回宫,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将景筱晓等人送到瑶华宫后,对景筱晓承诺晚上会过来,提醒她记着吃饭,不要等自己,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瑶华宫。

这还是两人解除心结后,第一次没有粘在一起,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云离的姓名身份,自是不宜公开,还好庄司澈早已想到这一点,为游之另起了一个身份。

云离名为李芸,出身药商世家,因为家道中落,一家投奔亲人途中,不幸丈夫染病身亡。

厉衍回宫途中,见她孤苦可怜,对医理颇为精通,便带回宫为景筱晓治病。

虽然厉衍各方面都考虑得很周全,但是景筱晓一直都无法彻底的放下心来,后宫波涛汹涌,女人之间更是勾心斗角,云离在这里不知是福是祸……

正想着心事,就见莺歌递过来一条热毛巾给她敷脸,景筱晓带着歉意,握着莺歌的手道,“莺歌,之前我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你受苦了!”

她和莺歌不是名正言顺进来的,她又没有妃衔,众妃早就盼着厉衍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前来瑶华宫极尽所有的讽刺挖苦她,莺歌若想瞒着众妃,不让她们见到自己,亦是十分不易。

莺歌眼眶微红,“姐严重了,奴婢一点都不苦!”

牵着莺歌的手坐下,倾城叹道,“你又何须拿话骗我,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既然不愿意,我便不问,但是莺歌,你若真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决然不要藏着掖着,我是你的主子,可也是你的姐妹,虽然身处这里,仍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但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骑在我们的头顶上撒野!你明白吗?”

“谢姐,奴婢记下了!”莺歌含泪点头。

这一个多月来,各宫妃子起先都会来到瑶华宫找晦气,她虽然成功拦着不让她们进屋,但是同样的也被恼羞成怒的妃子们施以惩罚,这些她都可以理解,能忍则忍,毕竟她们是过来找姐出气的,见不到姐,自然不可能还带着一腔的怒气回去,她是姐的人,自然不会轻易饶了她,好几次若不是被苏公公及时救下,不定她现在早就被她们折磨死了。

后来大概她们见姐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来见她们,也寻不到什么乐子,也便悻悻然的失了兴致,没人再来了,除了偶尔贵妃娘娘会过来一下,送上一些糕点,失神的望着姐的房间良久,失声一叹,满腹惆怅的暗自离去。

实话,这么多妃子里,也就只有温婉的贵妃是真的让她恨不起来。

只是贵妃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恍惚间能把她看成姐。

景筱晓见她不语,轻声一叹,开口道,“回头我请云离给你拿一些药,女孩子家,身上有伤疤总归不好!”

莺歌不愿意告诉她,这些日子吃的苦,她又何尝不知道莺歌的一番苦心,无非是怕自己为了她,去找那些嫔妃。

她虽然凡事讲求平淡,看似无欲无求,但也决不允许她们伤害自己身边最亲的人!

莺歌低下头,“谢公主!”

察觉到莺歌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景筱晓不由得轻声开口,“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来听听!”

“姐多想了!”莺歌勉强扬起笑,矢口否认。

景筱晓沉眸一笑,松开握着流云的手,雅然的站起身来,“你是不是想我和厉衍的事情?”

莺歌一怔,没有想到姐会如此一针见血的问出来。

索性深吸一气,大着胆子道,“奴婢感觉姐从武安城回来后,似乎整个人变了。”

“哦?看!”景筱晓笑。

“奴婢跟随姐这么久了,虽称不上十分了解,但也对姐的性情略知一二。”

莺歌顿了一下,起身走到景筱晓身后道。

“姐突遭丧父之痛,以致性情大变,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姐这般自信、坚强过,以前的你虽然耀眼夺目,可视野只能装得下一个这个皇宫。”

“但是自从被囚禁在东翼国,姐整个人就变了,你就像是一个发光体一样,吸引着众人。”

“东翼国皇帝爱上你,摄政王爱上你、就连嗜杀如命的裕王亦是对你虎视眈眈,这么多优秀的男儿,可姐为什么会独独爱上你的仇人?”

“您知道吗?当奴婢在东翼国皇宫听闻,您和摄政王已经成亲时,我有多开心。”

“奴婢甚至宁愿,您爱上裕王那个大魔头,也不愿意你爱上东翼国皇帝!”

莺歌神情激动,平复心情,沉默了一下,才哀声道,“姐您知道吗?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是奴婢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一点点的沉沦……”

一切都来不及了。

犹记得,姐跳崖之后,厉衍严令瑶华宫一如往常,敬姐如在,当看到厉衍宣布完这些,流下的那一滴泪时,她就知道那样一个深情的帝王,姐迟早有一会放弃仇恨接纳他,却没有想到这一,会来的这么快。

这话是动了情,沉甸甸的份量含在里面,景筱晓心中一动,看着莺歌,温婉的笑,暖意涌上身,“莺歌,你怪我吗?”

停顿片刻,莺歌笑出声,似开心又似忧愁,好不容易收住笑,看着景筱晓,认真道,“莺歌怎会怪罪姐,我只是心疼您,恨不能恨得洒脱,就连爱上一个男人,都要夹杂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莺歌着着,眼泪盈盈,眼圈晕红。

景筱晓见状,酸涩之感亦起,柔声劝道,“不要为我担心,这条路是我选的,即使再难走,我也不会后悔!”

莺歌恍惚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清明的泪珠滴落下来,带着看不见底的惆怅……

厉衍夜晚回来,就见景筱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没有睡着,这般时候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景筱晓浅笑,想要坐起身子,却被厉衍制止,转瞬间,厉衍已经除去衣袍,躺在了景筱晓身旁。

两人眸对眸,深望其中,烁烁朝阳,透着如许光华。

“是我疏忽了,一回来就忙于公事,反而忽略了你的感受!”景筱晓刚从武安城回来,她又一直都很排斥回到宫中,一定有些不适应吧!厉衍心中一时间涌起一阵歉意。

“我只是习惯你每晚在我身旁,等不到你,才睡不着罢了!”景筱晓脸颊微红,淡声笑道。

厉衍一愣,没有料到景筱晓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含笑道,“真是个傻孩子,我如果深夜回来,你难道一直要等到深夜吗?”语音隐含斥责,倒似有些愉悦。

景筱晓看着厉衍,俊美的脸庞、尊贵的气度、深沉的关怀,这样一个人中之龙,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开始习惯他的身体,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了吗?

想法如此,出来的话却饱含深情,“你既然已经了会过来,就一定会来!我等你,就不算是空等!”

厉衍被这种信任击溃的感动不已,柔声道,“筱晓你知道吗?‘习惯’这个词,我从来没有觉得它是那么的动听,现在你出来,让我很开心……”

景筱晓浅然一笑,语气中淡然无波,“阿衍,我承认我是爱你的,人生短短几十年,祸福难料,我又何必苦苦折磨自己,所以我愿意放下之前的,跟你开心的在一起。”

“只要我在这里一,瑶华宫的大门,就永远都会为你开着,你想来,你就随时都可以过来……”

景筱晓止装,感觉到他的不悦,景筱晓吟然浅笑,“怎么了?”

景筱晓觉得自己并没有实话,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厉衍眉目一沉,轻抿唇角,幽深冷眸定定的看着景筱晓,见她悠扬之态,轻淡如风,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柔意流转。

这个傻姑娘,景筱晓怎么那么傻?但是他有那么的聪明,聪明的让人觉得心疼。

“什么疆我在这里一’,你难道还想着要离开我身边吗?”一种不安感深深地攥住他,看着景筱晓,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如果她要是想离开的,那自己不介意亲自折断景筱晓想要飞得翅膀!

无论什么理由也好,厉衍都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景筱晓举手抚上厉衍的额,到底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些孩子气的话。

指尖轻轻按他蹙起的眉宇,叹声道。

“阿衍,你身为帝王,后宫嫔妃无数,她们不是寻常女人,虽然很多都是政权之下的牺牲品,但是你却不能够疏冷她们……”

“即便是因为它们背后的实力,你也得去宠幸她们,就算你可以不宠幸她们,但你也不能冷落了她们。”

“因为他们背后的东西,正是你所需要的,若是你不顾及他们的感受,一旦有一你需要用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全力以赴。”

厉衍百般复杂的看着倾城,喉结颤动,苦笑道,“有时候,你总是那么的明白,人太过于明白,其实并不太好。”

“其实比起你这样开口,我宁愿你不开口,回避这些事情,就装作不知道也好,或者是无视这些道理也好。这样的话,最起码我会认为你是在乎我的!”

“我正是了解你身为君王的无奈,看穿了一些早该看透的事情,才会下此决定,你可以宠幸其他嫔妃,只要你时常记得,瑶华宫里面还有个景筱晓,我就知足了!”

景筱晓靠在他胸前,她把脸埋进他的怀中,扬声浅笑。

厉衍胸腔里忽然间冒出来一把无名火,按道理,他应该为景筱晓明事理,如此为他着想,而感到高兴,可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呢?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对,他知道是什么了,是遗弃、是不在乎,她怎能容忍他去找别的女人,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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