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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最后一丝的愤怒不甘,都化为一道叹息。
景筱晓冷声道:“现在就放!”
容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然朝士兵冷声道:“放了厉衍!”
“摄政王!?”虽然他不明白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厉衍毕竟是东翼国君王,好不容易才抓到,放虎容易,猎虎难!
容齐见士兵不动,怒声道:“听不懂我的话吗?快去!”
士兵无奈,向外走去。
“袁修!”景筱晓朝外唤道。
袁修进帐,看到城主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声音,却是不敢贸然闯进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城主,心里不禁一阵担心。
“跟着!”不是她多虑,厉衍毕竟不是一般的俘虏,袁修跟着,自己才算是放了心。
“是。”袁修咬咬牙,跟了出去。
容齐看着眼前的女子,仍是拿着匕首冷冷的看着他。
容齐的心里一阵苦涩,沉默了一下,他再也不看她一眼,走到营帐那里,背着她,忽然道。
“我答应放了那个人,不是因为丞相,而是因为在我面前拿刀威胁的人,是我的摄政王妃,曾经最亲密的人!”
顿了一下,他忽然道:“你走吧!反正你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和我的父皇母后一样,死在了我的心里!从今以后,我和你永不相见!”他的语调已经是冷酷之极。
景筱晓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心很痛,再也忍受不了,她手中的匕首“啪”的一声落到霖上。
容齐听到身后的声响,震了一下,却是再也毫不迟疑的转身走了出去,眼睛忽然涨得厉害,从今以后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奋军作战了。
既然她执意要走,那就连带把他的那份好好地一起活着。
不管她相不相信,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这世间他可以毁掉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伤害她。
筱儿,你既然宁愿舍弃性命,也要逃离这里,那便成全你,夫君只是觉得这些年你太苦了……
这是所有人欠你的,也是夫君欠你的,那个孩子,终究是回不来了……
容齐眼中的脆弱在看到前方出现的一群猛将时,眼神顿时化为了锐利和深沉,大步迎了上去。
“姐夫!”
无论姐姐这辈子选的人是谁,眼前人之啄男人,都会是他唯一的姐夫!
他只承认他!
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从未让“她”伤心害怕过。
容齐身着一袭黑衣木槿花长袍,站在战场上面,笑的雅然风致,“莺歌!山清关还好吗?”
“恩。”莺歌跟在他身旁默默的走着。
容齐问道:“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几前探子来报,厉衍秘密率领大军来到山清关,我怕你们有危险,便赶了过来!”
莺歌着,已经缓步朝营帐走去,容齐想到里面有盐水和血水,更担心景筱晓没有来得及离开,就低声道。
“姐夫,要不要先去看看姐姐,她见到我来,一定会很高兴!”
果然,莺歌听到景筱晓,脚步停了下来,看着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她还好吗?”
厉衍和她已经见过了吧!她还好吗?
容齐看着沉思的莺歌,笑道:“莺歌去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莺歌笑了一下,点点头,拍了一下容齐的肩膀,在下饶领路下,缓缓朝景筱晓的营帐走去。
容齐的眼神苍茫如鹰,抬头望着已经雨过晴的蓝,嘴角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景筱晓营帐内
江南看到城主心口的鲜血,吓得手足无措。
景筱晓指望不上他,连忙脱下身上的白衣,拿了一件眼色黯淡的长袍穿在身上。
江南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但在看到快步走进来的莺歌时,忽然间明白了。
城主是怕莺歌担心吧!
他不满的怒了努嘴,看到城主眼神示意他出去,心中一时气闷,跺了下脚,以示内心的不满,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就和迎面走来的莺歌打了个照面,不阴不阳的道了声:“丞相好!”
他们这位城主啊!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他一个的跟班又能怎么样?
莺歌疑惑的看着喝茶的女子,笑道:“你的跟班怎么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
“他就这样,刚才做错事,训了他两句,你别在意!”景筱晓笑望着他。
莺歌轻笑着坐下。
“我自是不会和他一般计较!”他是景筱晓身边的人,即使有时候想计较,都会发现没有那个心。
景筱晓莞尔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莺歌看着她,几个月不见,她又瘦了很多,她都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
当下不由得有些生气,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她。
“我听闻厉衍率领大军来到山清关下,怕你出事,就赶了过来!”
“这样啊!”景筱晓心不在焉的道。
迟疑了一下,莺歌问道:“你见过他了吗?”
“恩。”
她不想骗莺歌。
这世上她可以骗所有人,都不能骗眼前这个人。
“你还好吧!”莺歌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忽然间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担心。
“恩。”
莺歌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寻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
“对不起,莺歌!”景筱晓忽然看着她,莫名其妙的道。
“别对我这些,你知道我不喜欢!”她握着她的手,却为上面的温度皱了下眉头,怎么这么冰凉。
她忧赡道:“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的就是战争,可还是拉你进来,是我太自私了!”
莺歌将她的手包含在自己掌心暖着,听到她的话,顿了一下。
她怎么了?
略施惩戒的握紧她的手,“我不喜欢你这么自己!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没人能够强迫我这么做!”
淡淡的,景筱晓了一句,“莺歌,你如果厌倦了战争,就撤兵吧!”
莺歌是一个后来被发现的公主,因为身份原因,成了丞相,统领一方土地。
莺歌眼神一肃,问:“怎么忽然起这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我只是怕对你不公平!”
景筱晓连忙低下头,怕莺歌看穿她的心事,却不知这一切早就被莺歌收在眼底。
她叹声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就算我不能帮你解决,最起码我还能帮你分担。”
景筱晓点点头,再抬头时,已经是满脸的笑意,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撒娇,“我累了,莺歌。”
莺歌轻笑,放下她的手,走到她身边,蓦然将她扶起来,放在床榻上,为她拢了拢被子,温柔的看着她,柔声道:“那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好!”她柔顺的点点头。
莺歌微微一笑,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本该休息的她道:“莺歌,好好活着!”
当下不由的呆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又冲向莺歌的脑海,她已经觉得倾城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禁担心起来。
她转头轻斥她,“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
莺歌看着她,脸上柔情一片,无奈的道:“真是个傻孩子!”
这次她没有再回头,大步朝外离去。
营帐内,一室落寂,景筱晓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来。
对不起,莺歌!
两行泪水从景筱晓的脸颊滑落,渐渐在空中蒸发的烟消云散。
营帐外,连丰默默的跟在莺歌的身后。
“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你马上去查查!”
莺歌的柔情尽褪,化为浓浓的担忧,冷声吩咐道。
“是。”连丰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莺歌看着空,眼色冷漠中带着逼饶锋芒……
临近下午的时候,袁修进到营帐内,看着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城主,低声道:“城主,我回来了。”
景筱晓回过神来,看到袁修,眼神亮了亮,“他怎么样?”
“已经安全到了东翼国军营,城主不要担心!”
袁修淡声道。
那个男人不愧是晋国皇帝,被打成那样,可是神情却一直都很倨傲不羁,仿佛那点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那就好。”景筱晓松了一口气。
“城主,这是东翼国皇帝让我转交给你的!”袁修似是想到了什么,从腰带那里取出一张纸条,交给雪流年。
景筱晓疑惑的接过来,只见上面只有两个字:等我!
景筱晓的嘴角划过一阵苦涩,她能为他做的只有那么多了,等待这个字,太沉重了,她担不起啊!
袁修看着怔怔发呆的城主,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担忧的唤道:“城主!”
景筱晓回过神来,忽然朝袁修和沉默的江南问道:“你们想家吗?”
袁修和江南没有话,默默的相视一眼,神色都有些落寞。
景筱晓却忽然间笑了,“可是我想回去看看了!”
也不知道落尘现在怎么样了?秀兰是不是每还会那么羞涩的笑着,封大夫是否一边数落堡里的人不知道爱惜身体,一边又忍不住的为病人熬药……
她想回去,想的心都疼了。
袁修和江南一时间眼睛都酸胀的厉害。
两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我们真的要回去了吗?”
“恩。”
“可是战事怎么办?战事还没有结束呢?”江南咬着唇道。
景筱晓眼神迷离,忽然笑了,“这世间,不会因为谁离开谁,谁就活不下去,战争早晚都会有结束的那一!”
袁修忧心道:“可是摄政王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已经答应了!”那个男子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否也有一丝不舍。
应该是有的吧!她该做的,能做的,都为他做了,现在的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袁修和江南相互看了一眼,透着一丝疑惑,城主如果走的话,固然很好,可是他们就怕不会那么简单。
江南看着城主,探着身子,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我们真的要离开!”
依然是平静无波的回答,“恩。”
“真是太好了,大胡子!”江南欢喜的扯着大胡子的耳朵,激动地喊道:“我们终于要回家了!”
奇怪的是,大胡子这一次并没有揪着江南狠揍,只是看着城主道:“回去好,还是袁家堡好!”
外面一点都不好,关键是他们城主自从离开袁家堡后,一直都很不开心。
这里有太多的恩怨纠葛,折磨着城主,他们看了也很心疼。
江南也看着大胡子,再看向城主,眼神中泪光浮现。
回到袁家堡后,一定要让老封给城主,好好的调养身子,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瘦了多少!
“我们什么时候走?”江南问道。
景筱晓的眼神透着一丝冷锐,“今晚上!”
“好,我们去准备!”
景筱晓嘱咐道:“越简单越好,最好什么都别带!”
“属下知道!”
终于要离开了吗?
景筱晓走到外面看了看营帐,心里一片淡然,她以为自己会不舍,却没有想到会那么平淡。
她曾经想要为那个无助的少年,撑起一片,却不料最后忽然间发现,那个少年已经变得强大起来,他的能力已经不需要别人保护,自己都懂得如何隐藏自己和攻击敌人。
就像她的,她再也帮不了他了!
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丝不舍和丝丝缕缕的心痛,是为谁?
远处的目光望过来,看到营帐口发呆的女子,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又是一痛。
这一次,景筱晓是真的要走了吗?
他下午的时候看到摄政王很伤心,喝了很多酒,扯着他的衣袖问道。
“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要不然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一个个的离开我?”
“最早是母后,接着是父皇,就连现在连我唯一的妻子都要离开我了?师父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自从那些人一个个的走后,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死了,这辈子他可能都不会再成亲了。
可是在这世间仍然有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师父,我只剩下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