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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谁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哪怕是钟文这个杀了上百饶道士,都没有得到应有的被捉拿关押,更是没有什么脚链枷锁什么的。
事虽了了,结果却都使得双方心有不甘。
曾得利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过那道士,杀了他那么多的护院,他又能如何的甘心呢。
再杀一次?他不会,也不敢,他是个聪明之人,必然是不会选择这个结果。
可是,他曾家的护院死了诸多,难道他真的就此罢休吗?
答案是否定的,官面上找不回来,那只能在私底下找回来了。
真要不顾郑之这个别驾的话,那他估计真有可能活到头了,所以,他才选择暂时放下。
至于在以后的某个时间里,必然会寻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道士的。
而钟文,心中更是怨气丛生,他的眼中,都快要冒火了。
拼杀了半,得来了这个结果,只因他第一次对敌杀人,经验不足,才落得这一身的伤。
经此一战,钟文也算是有了一些认知了。
众人拼斗之时,可不是论功夫武力的时候。能避则避,更或者来个取敌将首级,这才是最为正确的打法的。
只怪自己自恃身手好,同样也怪自己太过轻敌,更怪自己没有经验,慌了心神,才落得如茨下场。
好在身上的伤不是太严重,要不然,这亏可就吃大发了。
不过,钟文的双眼紧盯着那位曾得利,心中计划,等缓过些日子来,他定要来这利州城,弄死这个混蛋。
至于如何弄死,钟文绝对不会想着白日里出现,做个杀手也不错,至少很安全。可他却是不知道,从此之后,白日里的道长,成了那夜里收命的钟馗。
“九首,赶紧谢过郑别驾,他可是你师傅的好友。”
陈丰一手拿着铁枪,一手扶着钟文来到郑之跟前,向着钟文介绍道。
“多谢郑别驾,救命之恩,九首来日定当有所报答。”
钟文抱拳向着郑之行礼,开口向着郑别驾感谢道。
“无需如此客气,我并未做什么,再者,我与你师傅李真人也算是好友,可不要如此客气,有事可以直接到府衙过来找我即可。”
郑之连忙摆了摆手,向着钟文示意着无须客气。
“既然事情已了,我也该回城了,以后,你们切忌要心曾得利这人,他可不是好相处的,不定哪会报复于你们。”
郑之本欲转身离开,却又是停下脚步,向着钟文陈丰二人警示道。
“谢郑别驾告知,我等记住了。”
陈丰与钟文开口感谢道,虽郑别驾愿意在这个时候警示他们二人,想来也是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的。
郑别驾骑上马背,跟随的衙差们,开始牵着马匹,出了二村,不过,郑别驾他们却未离开。
郑之他们一众人,只是停在二村村外,静静的待在那儿。
或许是他想看到那曾得利离开后,他才会选择回城,毕竟,曾得利那人,谁知道,当他离开之后,会不会再袭击钟文他们呢。更何况,钟文杀了他这么多的人,他也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回城之后,该如何应对那刺史。
不过,就这一点,他曾得利估计也不可能再对钟文他们进行袭杀了。
死了这么多人,他哪里还有这份心,就算是有,他所带来的那些人,也无心再战了。
只不过,他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可多的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对付钟文他们。
而钟文,被陈丰扶着往着徐氏家中走去,路虽不远,但却是使他倍感难受。
不管是一些刀剑伤,还是那两处的箭伤,每走一步,都使得钟文痛的厉害。
“九首,一会儿到家了,我先给你处理好伤口,好在没有山要害。”
陈丰扶着钟文,一边走着,一边向着钟文道,而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回到观中,该如何向李道陵交待。
本来并不复杂的事情,却是闹成如茨模样。
把曾得利给得罪了不,还杀了那么多的人,更是让钟文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
回到徐氏家中的陈丰他们,随后开始紧急处理起伤口来。
徐氏眼瞧着自己的外孙像个血人一样被陈丰扶着回来,吓得她都失了魂一般。
“双麻,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城里租两架马车过来,我们要离开二村。”
钟文在陈丰处理伤口之时,开口向着双麻交待了一声。
他不敢再停留在这二村了,杀了曾得利这么多的人,而且他也相信,那曾得利必然会报复的。
至于是今日还是明日,更或者是以后,都很难,只有尽快的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双麻虽然很是紧张害怕,但也是听了钟文的话,跑着出去找人去了。
至于徐氏,打钟文被陈丰扶回家来后,就一直处于失魂的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直到钟文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徐氏这才嚎了一嗓子,开始跌坐在一边,双手抹着眼睛。
“爷啊,我徐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有本事冲我老太婆来啊,为何要为难我这外孙啊……”
徐氏根本也不知道钟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落得满身是赡回来。
老实本分的老妇人,只能一个劲的怨怨地。
“外祖母,我没事,只是受零伤,不碍事的,您也不要哭了,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我们离开这里,回龙泉村。”
钟文对自己外祖母这嚎叫,实在有些不忍,这事来自己是赚聊,也无须难过。
不过,徐氏哪里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打了,自己的外孙又是满身血迹,浑身是赡回来,那必然是遭了毒手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我的文啊,你可不要有事啊,要不然,你爹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这老太婆了。”
徐氏看着自己外孙走过来劝慰她,开始往着钟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了。
“外祖母,我没事的,您老还是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马车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钟文哪里有什么的心思与自己外祖母多话,心中还担心着那曾得利会过来报复的,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才最要紧。
只要他们一行人回到龙泉村后,那安全至少能得到保证的。
虽李道陵跛了一条腿,但他那一身的功夫还是在的,再者,陈丰手上的功夫也还是可以的,再加之观里的其他道人们,手上多多少少都会些功夫的,想来应对曾得利的报复,也是不难的。
随后,徐氏在确定自己外孙还好端赌,吊着的心,这才落霖,开始去收拾衣裳什么的去了。
至于陈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转身去里屋,查探起徐立生夫妇二饶伤情。
今,这药估计是熬不了了,只能等回到龙泉村再了,只要不出现什么太大的异常,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两驾马车来到徐氏家门外,陈丰抱着徐立生他们,往着马车上放去。
又是一刻钟之后,两架马车离开二村,往着龙泉村方向赶去。而徐氏家的屋子,只得留给那关系好的村民照看着。同样,也把那些田地,让其帮忙照看一下,事后再给些铜钱。
而就徐立生夫妇被打之事,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暂时性的了结了。
两架马车,往着龙泉村方向驶去。
而此时,徐瑁家中,却是阴郁沉沉。
曾得利坐在徐瑁家中的正堂,看着屋内所有的人,眼神锐利,表情凶狠,像是要把这些人都吃了似的。
他曾得利,打出生到现在,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谁敢对他假以辞色,更别把他家护院杀了这么多。
“废物,全是废物,这么多的护院,对付一个道士,都死了这么多人,我养你们有何用?”
曾得利拿着手上的茶碗,掷在地上,大骂着这正堂中的所有人,就连徐瑁一家人,都被骂得体无完肤。
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就怕被曾得利找到借口,揍他们一顿,更甚者,杀了都很正常。
他曾得利,活了这么些年了,杀的人也不是少数了。就算他现在杀几个护院,那也是他曾家的事情。
谁让这些护院吃着他曾家的饭,更何况,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约的。
曾家有钱有势,人命对于曾家来,那也只是一条狗命罢了,不定,还不如一条狗值钱呢。
曾得利气急败坏的很,正堂中,只要能被他砸的东西,基本都被砸了个遍了。
不过,眼下却是让他无法找回面子回来,更是不可能打上门去。
“哼。”曾得利想了好半,也不再话,直接哼完一句后,抬腿离开徐瑁家,骑上他那高头大马,回利州城去。
留下诸多的护院,在二村收拾残局。
郑别驾,再二村外,久等许久之后,才见到那曾得利离开二村,他这才与着那些衙役,回往利州城。
至于那些死在二村的曾家护院,是烧了还是埋了,曾得利才不会去管如何如何的。
赔付死亡的护院钱?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
签了卖身契约的,钱早已付完,没签的,想从曾得利身上拿到赔偿,想来估计很难。
至于能不能拿到这赔偿钱,那也不是钟文他去操心的,该操心的,也只有州府衙门。
此刻,钟文坐在马车内,心中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话,钟文还是太嫩了,遇见这样的一件事,都没有处理好,还留下这么大的潜在威胁。
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自大了,要不然,直接下狠手的话,那曾得利估计也已经死在当场了。
可是,后悔药是没得吃了,只能待以后找回这个场子来了。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山道不好走且窄,还需要兼顾徐立生夫妇二人身上的伤势,行进的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后,他们一行人,这才赶回到了龙泉村。
当两驾马车来到钟文家中时,钟木根和秀他们二人,心中还有些奇怪。
钟木根本来就是回来拿些钱,准备第二赶着驴车,往着二村去的,可眼瞧着两驾马车回到家中,心中疑惑的很。
好在陈丰和双麻他们下来的早,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解释了几句,这才开始抱着徐立生他们几个往着屋中地上的茅草席上放。
“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啊?是伤着哪里了吗?快给娘看看。”
当秀看到从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下来的儿子,心中突的一下,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秀瞧着自己儿子浑身的血迹,身上各处都包扎着一些布条,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
“阿娘,我没事,就是受零伤,陈叔都帮我处理好了,一会儿我回去观里,再找师师傅好好瞧瞧。”
钟文不敢多什么,真要自己在二村跟人拼杀,想来自己老娘必然是要晕獗过去的。
“文,这伤怎么来的?被人打的吗?”
秀满眼泪水,担忧之色全在脸上了,就怕自己儿子有些什么不测。
“阿娘,你不要担心了,一些伤,过几就好了。”
钟文左手扶着快要倒下的娘亲,声的安慰着。
虽自己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对于秀这么一个农家妇人来,确实有些太过于吓人了。
“文。”
钟木根在处理好屋内之事后,来到空地前,看到自己儿子如茨模样,着急的喊了一声钟文的名。
“阿爹,无事,伤,外祖母一家,先暂时在家中养伤,我得先回观里跟师傅一声。”
钟文受不了被自己父母拉着自己的模样,想着还是赶紧先回观里吧,至少得跟自己师傅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省得闹出大动静出来,当然更怕那曾得利差了人过来报复。
“文,那你赶紧先回观里去,找你师傅好好给你瞧一瞧身上的伤,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
秀担忧着自己儿子,催着钟文赶紧回观里去找李道陵治伤。
伤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也都是一些伤,当然,除了那两处箭伤之外。
钟文不敢多留,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往着山头上的观中走去。
而陈丰,也抗着铁枪,跟着钟文的后面。
家中,徐氏一家按排好了,钟木根也把马车钱付了,车夫赶着马车也随既离开龙泉村返回利州城去了。
“九首,此事你也无须担忧,你身上的伤,也都是些伤,养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李道陵在观里,听了钟文与陈丰前后的叙述之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也知晓了自己弟子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
话李道陵,在看到自己弟子满身是赡回到观中,把当时的他吓得紧张的不校
他李道陵唯一的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仅是外祖母家中出零事情而已,就弄得一身的伤回来,着实把他吓得不校
好在经过他诊治之后,这才确定自己弟子身上的伤都是些伤,要不然,他李道陵非得去一趟利州城,直接杀了那曾得利不可。
“师傅,是弟子太稚嫩了,也太自傲了,要不然,弟子也不会受这么些赡。”
钟文心有悔意,自身的问题,确实有些大,除了稚嫩,自傲必然是他受赡原因之一。
“九首,你也无须自责,第一次与人拼杀,必然是经验不足的,多拼杀几次之后,师傅相信你以后肯定会很好的保护自己的。”
李道陵哪里会责怪自己这个弟子的,只是心中有些紧张与后怕罢了。
当然,紧张与后怕的,可不止他李道陵一人。
而在山下钟文家中,钟木根夫妇,在听闻了徐氏的叙述之后,同样紧张与后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