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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知道你们有多少人被抓了吗?”好半天后,钟文再一次的问道。
虽说钟文并不想知道关于他们的具体事情,但却是想通过这五人的嘴,知道关于百骑司被抓的有多少人。
说来,钟文听不了他们的描述。
从五人的状态,就已经能知道他们五人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了。
这是钟文内心深处的一块软肋,最是不愿意看到一些普通人遭罪。
哪怕他们是百骑司的人员,相对于钟文来说,依然还是普通人。
“回钟常侍,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我估算着有十几人,当时,我见到我们的什长也被抓了进来,只不过,他太过刚烈,被抓后不久,就被那些人给杀了。”其中一人回应道。
“十几人?唉!”钟文听后,心中也是无奈。
术门太过强大,哪怕自己也无法对付,更何况这些百骑司的人员呢。
能救出五个来,已经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了,钟文可不想再去术门找事,真要出了事,自己能不能跑得了,都难说。
十几个人,如今出来五人。
这还是通过鬼手的面子,才救出来五人。
这算是一件好事。
下山的路不好走。
走走停停,费了诸多的时间,钟文这才带着五人,从北山之内,来到了北山外围。
路上,钟文偶尔会出声问上几句。
而跟随着钟文的五人,也只是小心的回应着。
五人的心里,估计有着诸多想法吧。
被关押在地底之下几年的时间,能重见天日,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好过那些死去的人吧。
而从五人的口中,钟文也知道了这术门的地底下是个什么情况。
据五人所说。
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采挖。
至于采挖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听其指令采挖。
如有不从者,不是鞭打,就是关在一个黑暗的洞窟之中,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
关押住饿上个两三天之后,不听话的人也就老实了。
听到这事后,钟文更是能理解这些人的话,为什么这么少了。
这就像是谁犯了错,直接关在一间汹屋之中。
在这地底之下,无光无声的,又得忍饥挨饿,别说两三天了,估计就是一天,正常人也都得服服贴贴了。
而这五人,也都受到过这种折磨,否则,估计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从他们五人的嘴中。
钟文也知道了这北山之内,有着什么。
黑色的石头,绝大部分都是黑色的石头。
这是五人的原话。
依着钟文对这贺兰山的了解,这里属于原宁夏石嘴山。
而这里本就是一个产煤区。
地面的煤虽然不怎么常见,但这地底之下,却是一个巨大的煤区。
术门抓人采挖,自然是不可是挖煤的,估计是采挖什么宝贝,要不然谁愿意费那么大的劲,在这地底之下采挖东西呢。
前天黎明时分,北山中的巨大动静,据他们说,是底下发生了爆炸,而且那个洞窟中还死了不少的人。
钟文从他们所描述当中,也明白了,术门所在的地底之下,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瓦斯爆炸。
至于死的人有多少,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巨响过后,他们就被惊醒了。
好在他们所居住的洞窟还算稳当,只是掉落了一些石子,并未引起塌方。
瓦斯爆炸,那绝对会死人的。
钟文虽说并不清楚矿洞中的瓦斯爆炸会有多大的威力,但前世所看到的新闻,那绝对是惨绝人寰的。
钟文也不清楚,这术门是怎么排出这矿洞里的气体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换气的。
在无电无冷灯的地底之下,钟文真心想不通其中的道道。
或许,这术门的本事不止钟文想的那么简单,或许还有着一些钟文根本不清楚的本事。
术门如何,钟文暂时也只能放下。
自己不够强大,还做不到如鬼手一般,可以随时闯入术门之地。
钟文心中决定,待以后自己如果成就了先天之上,再来探一探这术门之地。
又一个时辰后,钟文带着那五人从北山外围,终于是来到了北山脚底。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走了两个多时辰的山路,你们估计也累了。”下了山后,钟文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五人,早已是累的不行,赶紧向着五人说道。
钟文自己到是没所谓。
就这点路,还累不倒钟文。
可这五人却是不行,走了两个多时辰的山路,也是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要休息一下。
五人的身体,早就瘦弱不堪。
能从北山内走出来,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还能跟上钟文的步伐,这更说明五人的体质绝对要好过普通人一大截了。
北山山脚,离着有人的村子,还有着几十里的路程。
钟文想着是不是去寻架马车来,哪怕牛车也行。
至少不需要再带着五人步行返回灵州。
再加上时间已是临近未时中了,就依着那五人的步行速度,估计赶到灵州得明天去了。
“你们休息好后,就往着那边过来,我先去找马车或者牛车来,我们得尽快赶到灵州。”钟文向着五人交待道。
“是,钟常侍。”五人见钟文要离去找马车,赶紧起身行礼。
钟文也不再讲什么俗套,同样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纵身往着远处而去。
就在钟文纵身离去之时,那五人再一次的被惊着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如此年轻的常侍,还是一位武林高手。
而此时的钟文,一路急奔,尽量选择无人的地方。
没过多久后,钟文已是到了一个稍大点的村子。
只不过,村子里没有马车,也没有牛车,有的只是几头老牛。
钟文也是无奈,只得沿着黄河,往着上游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到了一处小镇,用着自己的鱼符,向一家货栈征用了三匹普通的马匹。
返回至北山脚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而钟文返回时,那五人也正往着这边行来。
五人分坐三匹马,一直到了亥时,这才赶至灵州城外。
灵州城已关,钟文不得不把那五人安排在灵州城西,黄河对面的一处无人居住,且破败不堪的屋子里暂住一晚。
依着钟文的身份,带着他们渡过黄河,向灵州城的守将说明情况,再打开城门来,这事对于钟文来说,到也不难。
但这里是灵州,临近突厥各部,这半夜去叫门,说不定会引起什么麻烦来。
而钟文又是一个嫌麻烦的人,索性也就如此安排了。
安排好那五人后,钟文却是暂时离开了。
钟文离开之后,再一次的到了贺兰山中。
是的。
钟文并非不相信鬼手的话,只是钟文觉得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几天才买了粮食,不可能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
所以,钟文这一夜,又是在贺兰山中度过的。
一夜过去之后,钟文一无所获。
不过,钟文到是发现了贺兰山一处有人烟。
可这处人烟,并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至于是什么人,钟文也不清楚。
不过,从这处人烟的设置当中,钟文可以肯定,那些人有可能也是江湖中人。
贺兰山有江湖人,这一点,对于钟文来说,也不难理解。
况且,这贺兰山这么大,有人烟也不稀奇。
而这一夜,钟文也只是探查了贺兰山一半不到的范围,还有一大半没有探查。
据钟文所知,贺兰山以往所在地,除了有术门,还有着鬼手。
反观鬼手的宗门是不是在这贺兰山中,钟文心里也是有个数的。
术门都在了,想来鬼手所在的巫门,应该也就在这贺兰山中了,估计离着那术门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不过,钟文却是不会再往着贺兰山北去查探了,毕竟,鬼手的话还闪现在钟语言的耳边。
“看来,那三大宗门的人,还真就如鬼手说的一样,已经离开了贺兰山一带了,唉,真是个麻烦事啊。”天色微亮之时,钟文站在贺兰山外围一处山头,心中有些失落道。
师门之仇,本来去年年底就可以搞定的。
可没想到,那太虚门太过狡猾了,连整个宗门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好不容易得了一点消息,自己赶至这灵州,可依然还是不见其人。
以后该如何,钟文也只能等待百骑司人员的消息了。
钟文返回至昨夜那五人暂住的一处破败屋子前,见五人早已是醒来。
或许,这五人这一夜都不一定睡着了。
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这突然回到地面之上,那不得多呼吸呼吸。
再加上心里还装着一大堆的事,能睡得着的人,估计也只有心大的人了。
那五人见钟文回来了,赶忙行礼。
钟文也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大声的说道:“大家走吧,天已经亮了,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一词,对于他们五人来说,本来早已是忘却了。
这一天一夜的转变,来得太过突然,也来得太过快了。
使得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到了灵州城西,远远都能瞧着灵州城了。
当他们听到钟文的一句我带你们回家,五人的心,开始颤抖了起来,眼泪再一次的开始流出下来。
几年的煎熬,几年的麻木,几年的痛苦,几年的等待,终于是要回家了。
他们想着家人,想着妻儿老小,想着回到家中喝碗家中的水。
所有能回忆的,全部涌了上来,五人顿时再一次的抱成一团,失声哭泣。
钟文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五个汉子哭得像个孝似的,心中也知道他们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罪了。
而如今,回家在即,这股心酸立马就涌上心头,顿时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