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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不成反被撩
我一生中唯一一处败笔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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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再次见到江砚,是在一个月之后的校庆上。
她作为校庆主持人,拿着提词卡和话筒在一旁候场。
眸光一转,少年安静地站在舞台侧边等待报幕,身姿颀长挺拔,明亮而又柔和的灯光轻盈的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眉眼精致的像是黎明细碎温柔的清光。
侧脸轮廓清晰干净,几乎是一瞬间,纪嘉禾就从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准确无误的记起了那晚上湿透的少年。
下一场的报幕人刚好是程漾。纪嘉禾思索片刻,拎着较长的裙摆溜过去,抬手拍拍她的肩,半引诱半威胁的跟她换了个位置。
上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分别从舞台两边退场。纪嘉禾清了清嗓子,看着对面安静的少年,眸中愉悦的情绪愈发明显。她拎着裙摆走上去,迎着聚光灯而立,笑意浅浅的开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Lynn」的涵义是「傍湖而居者」,在老式英语里也是瀑布,水池,……在水中沉溺。”
她照例完过渡段,微微侧了身,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侧边的少年。顿了顿,才收回视线,接着往下。“有请高二(17)班江砚同学为我们带来大提琴曲……”
“Lynn'sTheme。”
琴弦在灯光下泛开柔和的光晕,纪嘉禾从他身侧走过去,敲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
江砚脚步一顿,偏头看了纪嘉禾一眼。
……是她啊。
如花瓣般的唇瓣微抿,干净的少年抬手扯了扯衣领,站在聚光灯的中央。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场下却忽然喧闹起来。为他欢呼的多数都是女生,纪嘉禾耳尖的听到一句模模糊糊却又撕心裂肺的“啊啊啊斯文败类!!”
她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他。
江砚倒是面色如常,好像这种场面他应付了很多次,对于台下女生的疯狂“表白”倒也不甚在意。
琴声温暖而宽厚,音域温润而宽广。
他背脊挺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跳动,长眉低敛,暖黄的灯光在江砚周身氤氲,让他本就清冷的面容显得更加柔和。
纪嘉禾在一角落咬着手帕,突然有些悲哀的想,江砚本就生的好看,一把大提琴又得引得多少群无知少女嗷嗷撞大墙?
噢,这只该死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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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砚是最后一个学生节目,在此之后便是学校特邀来的校外人进行演出,跟她也没有多大关系,报完幕之后基本上就没有纪嘉禾的事儿了。所以当少年表演完了之后,纪嘉禾也回了后台换上本来的校服。
高一(5)班与高二(17)班的座位相邻,从后台出来打算去找班上其他同学顺便找找饶纪嘉禾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离人群远远的江砚。
纪嘉禾将手插入上衣口袋,无意识的把玩着口袋里装着的一把奶糖。程漾招呼她坐下,她摆摆手指指后面江砚的方向,换来她愤愤不平的一句“呸!重色轻友!”
在外面徒手揍饶某人明明不是这样的!
纪嘉禾撅嘴,不满的反驳:“我这就是见色起意!”
程漾朝翻白眼,挥手让她赶紧走走走,而后笑着跟周围的其他同学闹做一团。
纪嘉禾从不担心程漾会孤单。
对上纪嘉禾的视线,程漾眯眼笑,眸中有细碎晶亮的光。双手围成圈状放至嘴边,向她做出“狗崽子快滚快滚”的口型。
……靠。
“同学,你怎么不跟其他人坐一起?”纪嘉禾干脆利落的坐在江砚身边的位置上,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盯着江砚隐匿于昏暗灯光中朦胧的侧脸,一只手托腮,看他,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这样很容易跟社会脱节的。”
“什么事。”
江砚侧头,看见纪嘉禾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也不话,冷着脸往左边挪了一个位置,与她隔开,而后盯着台上正在表演的两个人,抿唇,嗓音平淡。
纪嘉禾毫不犹豫的追过去,往他手心里塞了把糖:“没事,就想问问你奶糖好吃吗,喜欢的话我家里还有好多呢。”
少年微微拧眉,神情清冷而淡漠,纤长眼睫微垂,起身,想走。
纪嘉禾起身,笑容肆意烂漫。过道很窄,她这么一站,便完完全全的堵住了江砚的去路。
“做什么。”
即使被纪嘉禾拦了路,少年的面色也依旧清冷,嗓音低沉平静,若不是他拧着眉,还真不会有人感觉出来,此时的江砚,已经很不耐了。
换做是旁人,也许就识趣儿的走了。
只是。
一中的校园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不作死,非嘉禾。”
于是纪嘉禾笑容愈发灿烂,一只脚甚至踏上报告厅里观众席的椅子上。
更是把江砚的路,挡的严严实实的。
少年的修长身形稍稍往后退了两步,退至墙根,便无路可退。
少年眼底寒意更甚。
女孩身上清甜的气息猛然逼近,对方的下巴蹭上她毛绒绒的发顶。
纪嘉禾一只手从少年的耳侧穿过,撑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下意识的穿过少年的腰侧,才堪堪稳住身形,不至于泼更近。
喔嚯,高估自己的胳膊长了。
“呵。”少年低眸,对上女孩一双透露着些许尴尬的眼睛,白皙漂亮的指轻轻搭上纪嘉禾的腰,身形一转,反压,将纪嘉禾抵至墙边。
冷不丁来这么一下,纪嘉禾吃痛,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薄雾弥漫。
随后,少年身上疏凉清淡的檀木香愈发浓烈,温热的鼻息喷在女孩白皙精致的脖颈处,嗓音低沉悦耳。
“喜欢这样?”
因为今要担任主持饶缘故,纪嘉禾将头发干干净净的盘成丸子状,只在额前至鬓角处留了些碎发,于是,少年喷出温热的鼻息一点不落,被纪嘉禾的感官照单全收。
纪嘉禾倒是想逃,但她自知男女力量相差悬殊,便主动放弃挣扎,心下微微慌乱,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我还是比较喜欢在上面。”
来啊。
比比谁骚得过谁。
一个纯洁还敢在她这个鼻祖级人物卖弄。
该打!
少年愣神,片刻后,纪嘉禾感觉那股重压终于消失,鼻尖萦绕的檀木香淡了不少,女孩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抬手,抓了抓现在仍隐隐觉得痒的脖颈。
“不知羞耻。”
“刚才可是你把我压在墙上,究竟是谁不知羞耻?”
少年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口,似乎面前的人已经把他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两截精致优雅的凸起暴露于暖光的灯光下。
“高一五班纪嘉禾,破坏公共财物,记名一次。”
清冷淡漠的眸光扫过她方才踏过的地方,随后收回目光,看也没看面前站着的丫头一眼,直接迈步走人。
纪嘉禾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她怎么忘了。
江砚好像……是学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