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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
江砚居然也会替别人做嫁衣
(微笑)
呸!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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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并不安分,脚尖在桌下勾着江砚的腿,朝他餐盘里的鸡腿儿扬了扬下巴,理所应当的对他实行道德绑架。
上次被纪嘉禾调戏般的蹭过之后,江砚这次倒没有那么敏感了,只往后撤了撤,掀眸清冷的看她一眼,手微微抖了下,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
纪嘉禾注意到江砚雪白的衣袖依旧规规矩矩的随着手臂,手腕处的扣子严谨的一颗颗扣好,被她直勾勾盯着的那人又默默垂下眼,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微低着头,喝汤。
少年半张脸被褐色的碗遮住,纪嘉禾坐在他正对面,能看见江砚因为吹气而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江砚,你不热吗。”
纪嘉禾的腿往前挪了挪,绷直脚尖,蹭蹭江砚骨感漂亮的脚腕,有意无意的搭话。
少年腮帮子的动作一顿。
“大热的你干嘛不把袖子卷起来,手腕伤还没好吗?”
“不用你操心。”
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子一眯,心尖儿忽的升起一股厌恶,连带着声音都冷淡强硬了好几个度。
“喔。”纪嘉禾点点头,想着过去好几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也没放在心上,全当这人强迫症,便也没坚持着要看江砚手腕的伤。
不过给程漾带的汤该凉了。
于是姑娘把腿收回来,站起,连刚才的鸡腿儿都不要了,声线甜软:“汤快冷了,我得去找程漾了,学长再见~”
十几岁的姑娘,身上似乎充斥着阳光明媚的味道,束起的马尾垂在身后晃荡,颊边碎发飞扬,便平添一份散漫悠然。在他面前,这丫头似乎从来就不会好好话,语气软糯,嗓音甜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含着明媚柔和的笑意看着他,就像一只跟主人撒娇的猫。
“……”
江砚忽的就失去了吃饭的心思。
纪嘉禾离开食堂后不久,那人也面无表情的起身,端着丝毫未动的餐盘,走向食堂门口安置着的餐具归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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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宿舍楼离食堂还有点距离,纪嘉禾快步走过去,正好碰上搀着程漾的程予白,以及被程予白搀着的程漾。
纪嘉禾:???
啥情况啊这是?
她怎么觉着不大对劲儿?
程漾捂着肚子,面色苍白,被程予白搀着的那只手上拎着一玻璃杯,里面装着红糖姜茶。
程予白明显也看见了她,倒也没多犹豫,跟老丈人把自家女儿嫁出去似的将程漾交给她,勾了勾唇,声音听起来挺愉悦:“和江砚相处的不错哈?”
“关你屁事儿。”
纪嘉禾一手拎着汤,一手将程漾揽入怀,一双眸子警惕的盯着他,总有种别人家的猪不明不白的就来拱自家的白菜,偏偏她这个主人还毫不知情的感jio!
……噫。
程漾她们的寝室在四楼,不高不低,因为没有楼梯,程漾又不舒服,两个人足足爬了五分钟,才成功扑上程漾的床。
“你跟程予白啥情况?在一起了?”
给程漾把桌子支在床上,纪嘉禾把汤罐打开,盯着她把东西喝下去,双手捧着脸,朝她暧昧的眨眼。
程漾一口汤梗在喉咙管里差点喷这丫脸上,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才清了清嗓子,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一下:“你的大脑瓜里一想啥呢,咋肖一博宋既易繁星…你的那些男朋友们是撑不满你脑袋了?”
纪嘉禾平常挂在嘴边的名儿太多,程漾象征性的出了几个就发现她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的了,灵光一闪,想出这么个概括词。
“那你俩怎么碰一块儿去了。”纪嘉禾没躲过去,“哎哟”一声,抬手揉了揉额头。
程漾一愣,随后特实诚的摇了摇头,也是一副很懵的样子:“不知道啊,你刚走他就来了。”
“我看他就盼着我走呢吧。”
好歹也看过那么多言情,程漾虽然迷迷糊糊,但纪嘉禾的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
心里没鬼的人,干嘛偏偏等她走了才出教室门。
难怪江砚今跟吃错药了似的,都不拒绝她的靠近。
没想到是给别人做嫁衣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纪嘉禾突然冷呵呵的笑了一声,抓了只程漾床边的毛绒绒白熊公仔,盖在脸上。
程漾拿脚尖踹她:“干嘛呢干嘛呢跟宗筋弛纵似的,要睡去你自己的床上去。”
宁城一高周边区不少,因此大部分学生都选择走读,高一的住宿生尤其少,纪嘉禾家离得也近,不过程漾从和她一起长大,听她要住宿,她也不愿意每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便跟她一起也选择了住宿。
但这边住宿环境算不上太好,四人间,洗头洗澡的也不太方便,和她同寝室的另外几个女生洗澡又太磨叽,一个人差不多要花一个时的时间,纪嘉禾每次等得不耐烦都想把她们拿被子裹起来丢下去,但也不知道到底属于什么垃圾,分类错了还得挨罚,于是冬每周回一两次家,夏一般会在这边忍几,等到周三周五,就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纪嘉禾翻了个身,面朝程漾,哼哼唧唧:“你不知道吗?感情都是睡出来的。”
程漾笑她:“你和江砚的感情也是睡出来的?”
姑娘郁闷死了:“我倒是想啊,但是江砚让吗让吗让吗!”
每次见到她恨不得拔腿就跑。
她也不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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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万万没想到,下午会再次见到程予白。
程漾因为实在不舒服,向班主任请了假,现在还在宿舍里窝着。
她也想请陪同假。
但程漾不让。
下午第一节是历史课,纪嘉禾被书拿出来规规矩矩的摆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忽然有人过来敲她桌子的时候,纪嘉禾吓了一跳,哈欠打了一半,憋的她差点没把桌子掀翻。
懒洋洋的走出去,看见程予白那张脸,丫头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程漾在宿舍。”就准备回教室。
程予白及时抬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领,笑:“等等嘛,学妹,我是来找你的。”
“有屁快放!”
纪嘉禾扭头就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瞪着眼睛看他。这一个个都喜欢拎着她,什么毛病这是!
那人收了手,理了理衣领,神色忽的严肃认真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问她:“江砚手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知道吗?肿的老高,还遮的严严实实的,刚才疼到冒冷汗,叫他去医务室也不去——”
“他要是不去那你就直接把他劈晕了扛到医务室去,这种事情还要问我,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揍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