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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傻弟弟,为什么不知会家里一声?若不是王家的叔叔跟我说,你今天打算怎么回家!就算你说了,你以为我们会把你关进柴房来阻止你参赛么?”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少说几句嘛?是不是我太重了,又或者你力气太小了,才几里路就累得不行了。”
“哼,刚帮你把断骨接好,就开始跟我斗嘴了。我看你啊,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关心他人?”
“大哥,你说,除了在你身边我是这样的,其他时候,我还是很正经的。爹,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
一个中年男子,两个少年,正是金破的父亲金文,以及金树金破两兄弟。金文知道,雾阳县金家也就财力上说得过去,修炼上根本是排在末流,最强的父亲也只有气动九层,虽看不出金破具体在几层,从气息判断跟自己差不多吧,也就六七层,竟能闯进斗魁大赛的后半段,不知道是运气好呢,还是他真的有些实力。想着,金文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亲身儿子金破。
“我看不用了吧,树儿,还能坚持吧,要是坚持不住,下面的两里路就让我来吧。”金文准备把金破背到自己身上,却被金树拒绝了:“三叔,我能坚持,虽然身子强壮比不过二弟,但是我也是不差的。”
“那就随你吧。”三人继续前进。
武技比赛的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金破拄着拐杖,一点点地在院子里挪动着。现在的他,左小腿被绑的结结实实,就是害怕因好动影响接骨的效果,身上不下十五处的淤青,更是令金破每动一下都疼痛不已。
“表哥,咦,你还能走啊?”
清脆如黄雀的女子声音从月门那里传来,金破一看,只见一个红色的瘦小身影拎着一个食盒跑了进来,暗道今天算是没法安静了,“你不是废话么?我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又不是断了两条。小语,你还真难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你还说呢?十次来找你,九次半不在,不是我难得,是你难得在家。还说呢!我娘让我带点筒骨汤给你喝,所以我今天是理所应当的来你这里的。”小语姓林,是金破的表妹,平日里一说话就没完没了,金破最不想见的表妹。当然这不代表不喜欢这个妹妹。
“嘿嘿,这酥饼是不是大娘舅做的?你说话呀,到底是不是?”林小语发现了放在石桌上的一个碟子,碟子上盛着八块酥饼,立刻扯着金破的衣袖开始审问。
“我的林大小姐,你再摇下去,我的骨头就全散架了。是是是,这些是我爹早上刚做的,说上午无聊的时候可以吃吃。”金破马上求饶,要被林小语折腾起来,自己就有的受了。
“哈哈,都给我了吧。嘻嘻。”看着林小语奸诈的笑脸,金破选择投降。
恰在此时,门口又有女子的声音:“二哥,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三妹,你进来吧。”金破光听声音就知道,自己的堂妹金冰也来了。
“呀,冰姐姐,你也来看表哥啊,来来来,这里有大娘舅的酥饼吃。”林小语倒是个大方的人,马上开始推销手里的酥饼了。
“啊?三叔下厨了?这回有口福了。”说话间,一紫衣女子从院外冲了进来,一把接过林小语手里的酥饼就开始灭饼行动,两人直接把金破晾在了一边。
“二哥,你在不在?”院外,一个弱弱又文静的女子声音传进一男二女的耳中。
“四妹,进来吧。”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薄棉袄的女孩拎着一个食盒慢慢地走了进来。
“冰姐姐,语姐姐,你们也在啊。二哥,这个是我跟我娘学着做的花糕,你尝尝。”说着,粉棉袄女孩打开了食盒,取出了两小碟花糕。
“洋妹妹,这是你今天早上刚做的?”林小语看到色泽看上去不错香味又浓的花糕,嘴巴又馋了马上靠上去客客气气的问道。
“恩,语姐姐,是我跟我娘一起做的,不过味道可能不是很好。”金洋说话的语速较慢,害怕说错话似的。
“表哥,你先吃,这是洋妹妹的一点心意,必须你先吃。洋妹妹,吃酥饼,是大娘舅亲手做的。你会想想吧,上回吃到你三叔亲手做的菜是什么时候,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林小语又开始了,像是在发表自己今天的特重大发现似的。
“咦,这花糕不错,你们也尝尝。”
然后,这寻常的一天,金破就在三女叽叽喳喳不停地谈话中度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除了每天的跑山路取消了之外,每天的修炼还是没有落下,金破甚至觉得一年来未有提升的境界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所以只有一人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修炼。
四个月后,苍元山上,一道青色人影飞快的奔跑着,正是恢复如常的金破。靠着武技比试上的刺激,金破终于如愿的上了一个台阶,现在的他是气动八层的修为了。可是他还是不满足,要达到能与林昂抗衡的实力,必须加快自己的修炼,金家的天赋却根本不可能允许自己提升的太快太高。
因此,金破只希望在跑步中想出一个实际的办法。资质不行,可以靠努力,若是想加快修炼,就要有机缘。向自己的长辈们讨教,能得到有用信息的机会基本等于零,因为受资质限制,金家的历代祖先都没有想过强大自己,也就只是按照常规一样的修炼一下,只为强身健体,也没有去跟那些强大的家族套套近乎。
几天后,金破终于想到了一个看似可行的方法。是夜,他来到了苍元山一处竹林外,叫了声:“爷爷,你在么?”
“是破儿么?进来吧。”竹屋里的人声音沙哑又苍老。
金破推门而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七十余岁,穿着一件黑袍,盘膝坐在一张竹榻上,在烛光的闪烁中,老人的面色健康红润,双眼有神,此人便是金破的爷爷金坦。
“看样子,你的脚恢复的很好。怎么?今天有空来找爷爷,是不是还在为武技比试上的惨败而懊恼?”金坦伸了个懒腰,走下竹榻,坐在一张竹椅上,并示意金破也坐下。
“爷爷,我早看开了。那个时候,我也只是想去体验一下高手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其实连他一招也接不了,我没有怨过金家人的资质天赋,只怨自己不够努力。今天来找爷爷,是有件事情想让爷爷能同意?”金破笑着,很坦然的接受了现实,却又带着些许不甘。
“什么事?我不是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大伯处理了么?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点头的?”金坦被金破认真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很少看到自己的孙子这么认真。
“爷爷,我想变强,所以我想出远门历练一番。”深吸一口气,金破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历练?破儿,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我们金家的天赋就那么一点点,就算让你在外边修炼十年,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成就。”
金破打断了金坦的话:“爷爷,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跟你定下五年之约,五年后,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的。”
金破坚定的表情,让金坦看到了金破的决心,沉默了片刻后,点了两下头:“好吧,明天早上,我回去庄园跟你的伯伯和爹说一声的,你既然下定决心去闯荡,就去吧。记住,金家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金破的眼眶了已经有泪水在打转,没想到爷爷这么通情达理,会爽快的答应自己:“爷爷,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会把大伯也叫上。”
金破的这一句吊起了金坦的胃口,金破就是不露一点口风。爷孙二人又聊了半个小时,金破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