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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怎么就被蟹皇叫了进去呢?”程晓志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金破与孔为方的决斗闹得满城皆知,我爹说过,想让他在蟹皇面前出丑。此次被邀,多半是我爹背后推了一把。”田忠威轻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嘿嘿,这回落到你爹手里,这家伙不残废也得掉层皮,田伯父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气。”吴亮大笑道。
“哼,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这小子有多狡猾?一切还未定,有趁戏可看倒是肯定的。”田忠威冷哼道,对吴亮和程晓志,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仗着家世显摆,不求上进。
“田大哥,你爹有没有说怎么整他?”赵小悦突然问道。
“哎,赵小悦,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他了?管他怎么被整,关你什么事,说了你也帮不上忙。”程晓志讥讽地道。
“我、我只是想听听而已,你这家伙为何老针对我。”赵小悦双手叉腰生气说道。
“小悦,别听程晓志胡闹,我想田兄也不知道田铜将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你问了也是白问,还是等着。”虞晴说道。
“晴儿说的不错,我爹很少会跟我说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别提那小子,我们吃东西,好好的喜宴,被那家伙整得吃不安宁可就不好了。”田忠威笑着说道。
诸少在这里说什么,金破自然是听不到,他现在站在偏殿中央,朝着上座的白须灰发红脸金袍老者单膝跪下,恭声道:“在下金破,拜见蟹皇大人。”
“唔~起来好了,果然是年轻有为,”蟹皇赞赏地点点头,“听田铜将说,你打败了未尝一败的孔为方,还是令其主动跳下擂台的。可有此事?”
金破不敢妄言,当即老实交代:“确有此事。不过,孔为方并非无一战之力,只是打下去恐怕会令巨猿之灵承受更重的伤势,而且他胜出的概率不高,不会超出四成。”
“哦?”蟹皇似乎来了兴趣,“换句话说,孔为方如果继续出手,你有六成的把握赢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金破恭声道:“如果是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有六成的胜算。”
蟹皇袖袍一挥,道:“金破,可有兴趣成为我金沙城中的一员大将?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必定可以成为六员将军之一,甚至我可以把虞家的三小姐许配于你,意下如何?”
这是招揽?金破心中不叫不妙。
此殿名为“招宝殿”,殿内左右各设三桌酒席,金沙城的几位将军以及各个文职重臣,占去了一半,另一半则是由周围几位城市的贵客坐着,其中就包括魔夜城的二皇子及一位将军和总兵,当中这位将军自然是见过金破画像的,正是袁家大少,袁轻。
“二皇子,那人就是魏家后人,他果然已经在城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在此地碰到他,还化名为金破!”袁轻在二皇子耳畔颇为意外地轻语道。
二皇子非常年轻,仅一十有八,紫金色长袍加身,尽显尊贵,金破离开魔夜城的两个多月里,他自然是听城皇野牛皇讲起魏家后人重现之事,因未经历当年变故,连听说也是刚刚听说,所以印象不深。
“袁将军,有何想法?说来听听。”二皇子轻轻反问道。
“暂时动不得,待会儿本将军派人跟踪他。知道他的行踪,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袁轻沉吟片刻,回答道。
“嗯,就依将军之意。”二皇子点了点头。
金破还在犹豫不决,却不知自己已被凶猛的毒蛇给盯上了。
“实不相瞒,蟹皇大人,在下已成亲,不敢愧对家中妻子,所以……蟹皇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这又如何,你不愿娶妾,那便算了。只要你提出要求,本皇一定满足你,千金难买一员大将,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才,我更不会轻易放手。”蟹皇还认了死理了。
“这个、要不容在下考虑几天?”金破试探性的问道。
“蟹皇,本将军有话要说。”一个六旬左右的老者站起来拱手说道。
“田铜将请说。”蟹皇说道。
金破转首看去,这老者灰白的头发,留着一缕山羊胡子,却是红光满面,一件宽松的蓝色长袍令人看不出其强壮的身躯。
这便是田林?
田林沉声道:“蟹皇,此子虽说考虑几日,可谁知会不会趁机溜走?蟹皇有爱才之心,他却无效忠之意,甚至以谎言相欺,如此之人岂能放过?应该关押于大牢。”
“田铜将说得有理,金破你可要反驳一二。”蟹皇指着金破问道。
金破怨恨地看了一眼田林,立即明白,定是他故意说出我轻易战胜孔为方,令蟹皇何谢勾起爱才之心,我若不答应或者犹豫,就说我欺骗蟹皇,我若答应,估计另有招式等着我,好狠毒的心呀。
“蟹皇,属下有一不情之请。”又有人站起冲上座的何谢说道。
“原来是孟都统,金破,这位孟长生可是都统一级当中的第一人。孟都统,你有何不情之请,说来听听。”蟹皇确实对金破很是欣赏,当下将孟长生介绍给金破认识。
“蟹皇,听闻金破实力不俗,在下早已有与之切磋一二的心思,今日正值大皇子大婚之日,不如由我与金破来一场点到为止的小小切磋,为大皇子的婚宴助一助兴。”孟长生说得不卑不亢,看不出一点有阴谋的样子。
金破的心里怪怪的,这姓孟的为何会找自己切磋,理由还这么充分,给大皇子助兴,我不答应就是对大皇子不敬,下手稍重,还是对大皇子不敬,下手稍轻,虽是点到为止,可真打起来谁知道是何结局?多半要受点伤,能不能在这儿做点文章,让蟹皇老头对自己失去兴趣呢?示弱,还不能被人看出来。
想到此地,金破立刻抱拳道:“蟹皇,擂台之上战胜孔为方乃是侥幸,城中百姓只是看到了结果,便把在下吹嘘的有多么多么厉害,在下有几多实力,自己还是清楚的,除了身法有点奇妙之外,真是普通至极,如若不信,在下愿意与孟都统交手一二,点到为止。”
蟹皇略作沉思,说道:“眼见为实,是该现场看看你的能耐。孟都统,金破,此地空间够不够?不够的话,换一处开阔地。”
金破道:“蟹皇,在下需要的空间不大,还是问问孟长生孟都统的意见吧。”
众人看向孟长生,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属下亦是器之灵,这里的空间够用了。”
蟹皇一拍桌案,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开始。”
“是~”二人抱拳答应一声。
孟长生廿八九的样子,穿的并非金沙城的军队轻甲,而是一件淡蓝色带飞鸟图案的长衫,属于高瘦型,长长的脸庞,一双有神的小眼,最最深印象的是他的一对大耳垂。
孟长生迈着大步子走到金破面前,冲后者拱了拱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孟长生,请赐教!”金破依样画葫芦,道:“在下金破,请赐教。”
话音刚落,殿内灯光一下子黯淡下去,只见殿中央一红光一青光分作两边闪过,不过一息时间,殿内再次恢复正常,孟长生手持赤红色大刀笔挺站立,金破手握青色长剑昂首而立。
“先试试我的武技,天河刀法!”孟长生高高举起大刀,轻轻劈落,不带一点劲风刀气,然,刀落一半,孟长生右足轻点,人如游龙般靠近金破,大刀的变化真如银河一样倾泻出来。
“来得好,柔水十八式!”剑走轻灵,金破脚踩诡异步伐,似慢实快,每每都是恰到好处却又似惊险万分的躲过孟长生的每一刀,而青灵剑更是看似没有章法的刺出,令人防不胜防。
到底不愧是金沙城的第一都统,决斗营第一批士兵中拔尖的存在,攻击无着落,躲闪照不误。两人的身法各有妙处,看得人眼花缭乱,青色剑影红色刀芒在空中互相穿插,不见一次碰撞。
即便如此,殿内的天地灵气照样被搅动起来,外面值守的禁卫感到殿内异样,忙不迭地赶了过来,蟹皇大声道:“只是切磋表演,不必惊慌,尔等速速退回原处。”
众禁卫只好退下。
话说,殿内的那点异动早就引起花园内几桌子人的注意,当中以木、火灵气的波动最为剧烈,吴亮挥臂道:“定是有人与金破在切磋,在蟹皇面前他肯定拿捏不好分寸,这本是大好日子,若是见血……”
“嘿嘿,他必定会被关入地牢,甚至蟹皇暴怒之下,还会令其赔上性命。田大哥,令尊真是好计谋呀。”程晓志接口说道。
招宝殿内,孟长生与金破的身影越见模糊,前者大喝一声:“看招,火浪拍岸!”
“接招,不灭剑影。”
吼~
殿内,火、木灵气剧烈翻滚,一边形成一道海浪般的红色浪头,另一边形成九九八十一柄小剑汇聚而成的一面盾形物体。
“砰~”
狭路相逢勇者胜,火浪迅速吞噬了小剑们,朝着金破汹涌而去。
后者见着不妙,连忙唤出土鳞甲,喝了一声“空层防御”,即便如此,面对火浪还是吃了不小的亏,噔噔噔连退了三步之多不说,左右双袖呈现一片黑色,竟被炽热的火浪烧焦了。
火浪连续被挡了两回,速度大减,最后停留在金破身前一掌距离位置。
金破看了一眼袖子,苦笑一下,抬头瞧向平静的孟长生,抱拳道:“孟都统,小弟输得心服口服。”
“他也没传说中的厉害嘛?到底是怎么赢下孔为方的?”孟长生脑海里浮现一个疑问。
蟹皇拍手道:“不错不错,战技对垒,金破的木属性逊于孟长生的火属性,那是自然的,武技过招,你二人都有过人之处。德儿,还不谢谢孟都统和金破给你献上如此精彩的切磋?”
大红衣裳的何德自左手第一桌的尊位上站起,朝着殿中央的二人拱手道:“二位的切磋精彩至极,本皇子看得是兴奋不已,父王,孩儿能否赏两位一点东西。”
“随你。”蟹皇随意道。
“是,父皇。”何德躬身一礼,又冲二人道,“孟长生已是都统,就赏你锦罗绸缎十匹,金破,本皇子听你的意思,是不愿留在金沙城,就赏你十枚古渊银币。”
“多谢大皇子。”孟长生和金破当即单膝跪谢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