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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杨传生把那对浓眉挤成了两座山,眼前这个血糊糊的人似乎有些印象。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向天空不悦道,他们差一点受了伤,费尽力气将其擒下,怎么能说交给别人就交呢!那陈乘尊者的面子往哪里去搁?
“我说,把他交给我!我不想说第三遍!”来人淡淡地道,“莫要以为你我属于同一战线,就是程紫老宗主站在面前,我也不会给你们面子。”
“你是……你是金破?”余宽终于想起眼前似曾相识之人究竟是哪个了,连忙对两位师弟道,“传生,天空,他是金破,别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大干一仗的姿态。”
“金破,听师父说起你也来了,在外面,一直没机会见你一见,没想到我们是这么见的面。”与金破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也算认识的朋友,余宽迎了上去。
走得近了,他见到的是,金破一对杀气逼人的眸子。
“金破,具体怎么回事?你、你认识他?”微惊之后,余宽追问道。
“嗯。可以让你的师弟放开他么?”金破没看一眼余宽,目光始终停在方海云的绝望的脸庞上。
“天空,传生,松开吧。有金破在,他想走也走不了。”余宽对杨向两人点了点头。
“切,他还想走?被老子敲断脚踝,还能走得了才怪!”杨传生狠狠地把方海云扔到了地上。
方海云的脑袋瓜子重重地砸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响。
“方海云,你没想过今天会见到我吧?”走到方海云身旁,金破蹲下身子,轻轻笑了笑,冰冷的道。
“你不言语也没关系,把你的鼠眼睁一睁,瞧瞧这个家伙是哪个?”金破说的话极有诱惑力,让冒着冷汗紧闭双眼的方海云睁开了眼睛。
虽然只剩了星光,可暗运武力的双瞳能夜视周围,更何况是近在咫尺。
“他……你杀了他?”方海云惊恐地看着金破,继续嘀咕道,“看来传闻是真的。”
“听说,自从你成为人鬼宗的主要人物之后,秘密调查过赵曲峰主和田中民前辈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前终于找到了……”
方海云打断了金破的话:“你要来报仇,尽管来好了。你与我早已不可调解,多一份恩怨也没啥大关系。”
“是不是在看到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这么在想了?”金破轻蔑地问道。
“是。”方海云白了一眼金破,“当年若非李世锋出现,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即便李王爷不出现,我也不会死!即便婴之灵的秘密不暴露,我也不会死!知道为什么么?原因很简单,邪鬼宗的程琳琳不会让我死,所以,你的刺杀计划就算能到最末,也会有人出来拦着你。”
“她?一个小娘们不就是靠着拥有鬼之灵才能在邪鬼宗发号施令?”
“你羡慕得很,对不对?我不知道当初这个谭仙奇是怎么想的,竟让你一个小小的灵将带队与邪鬼宗合作,不管怎么看,都是没太大的诚意。”
“你懂什么!鬼宗里面猫腻多的是,我能去,不过是……算了,你要杀便杀了吧?罗里罗嗦的,讲些陈年屁事有意思么?”
“行!”金破又蹲下,几乎与方海云来了个脸贴脸,阴沉的脸色几欲滴水,冰冷的目光能冻住一缸子水,“说说你是怎么虐待赵曲和田中民,如何?”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方海云的身体颤抖地很厉害,两排牙齿互相打着架,“你查到赵曲和田中民的死,我可以相信。可……不可能,绝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人全、全……”
“全死在你的手上了,对不对?可惜,你忘记了一句话,纸是永远包不尊的。”金破伸出右手食指,在方海云苍白无色面孔前晃悠了几下。
“余师兄,金破说的赵曲和田中民,你知不知道?”听了金破森寒的声音,向天空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小声对余宽问道。
“不太清楚,恐怕是某一个小门派的人吧?听说很久以前,金破来过宋国。或许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前辈。”余宽摇了摇头。
“算了,小爷不会折磨你。只是,”顿了顿,金破冷冷地道,“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一个不再涉入江湖的老人,你居然能下那种手!你还是不是人?算了,不跟你多一句废话,你可以去地下见他们了。”
青光一闪,如汹涌海浪般的木灵气狂涌而至,凝成无数柄青色小剑,眨眼间,如暴雨般落下。
只用了一息功夫,方海云直接由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滩肉泥。
余宽三人看得五内翻腾不休。
“可以走了。”拎着谭仙奇的脑袋,金破向打斗声最密集的地方疾步行去,余宽三人互相看了看,具是又惊又恐的眼神,又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已成肉泥的方海云,默不作声地快速跟上。
*
“哈哈!我来也!”在山壁上疾点数下,身不着地地穿过小一线天,金青杰激情四射地叫喊着。
小一线天外,缪莹莹依旧和王战在缠斗,另一边,古权则在游斗程紫,欲耗倔者的气力和武力,器兽之灵的交手总是让人耗费更多的精力。
仅仅看了一下两边的情况,金青杰心里便有了计较,相较而言,受伤的程紫已有不支的迹象,至于缪莹莹,她似乎还有些余力。
“缪尊者,这个败类交给晚辈,您去助程宗主一臂之力。”金青杰脚下轻点,身如鬼魅地靠近缪莹莹与王战的战圈,乘风剑之灵打出一记上撩。
缪莹莹手中水月剑诡异地折过一个角度,向王战的脖子切去,后者虽因金青杰突然出现而愣了愣,可身为一代高手的他警觉性还是非常高的,本能地侧了侧身子,水月剑从眼前划过,脖子上还是吃了一下痛,一道纤细血痕豁然出现。
“四方威风。”与此同时,一道宽厚风刃急射向王战。
“臭小子!”一听声音,王战已经想到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人,此刻见到风属性刀刃,更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来人就是金青杰,金家的所谓天才。
脚步错开,风刃在地上留下一条笔直的口子,贴着王战的左脚脚尖飞过,惊得后者后背冒出些许凉意。
“信不信让你金家毁于一旦?”王战恐吓道。
“老子是吓大的!”金青杰甩手扔出乘风剑,“七剑灭杀阵!”
风灵气起伏不断,涌入乘风剑。越来越“臃肿”的乘风剑在刹那之后化为七柄一模一样的的乘风剑,各自悬浮在玄奥的位置,布下杀阵。
“不妨告诉你,你们快完了。而你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是金破,他这小子一人杀掉你们十几人,好包括你们亲爱的谭仙奇宗主,似乎还有一个白发老头。”
金青杰大声说道,借此刺激一下自信的王战和古权。
“找死!”王战听了金青杰的话,额头青筋暴起,冰蜂之灵左右上下地疾速移动,顷刻间,近十枚冰针劲射而出。
然,他对金青杰了解的真不多,七剑灭杀阵的最大优点在于完美的流转。
七剑之三化作三道青色电光,以交错的切割,果断的将九成的冰针切成了两段,金青杰仅仅侧了侧身,轻松地躲过漏网的唯一一枚冰针。
“他老NN的,姓王的,你知不知道,老子到现在还没好好跟人交过手。跟那些灵将交手太没意思,都拿不出八成的力气,太没劲。不过……你不错,金爷会好好招待你的。”
王战有了吐血的冲动,这小子难道是来气死老子的么?几个灵将,你一个高级灵尊怎么会放在眼里?金家的少主何时成了骂街的混混?
“那就来试试。”王战全身的劲衣忽的鼓动起来。
缪莹莹在旁静看了一会儿,见到金青杰一招拦下十来枚冰针,她面露微笑,心中微叹,后浪推前浪,是到了让年轻人展现的时候了。
转过身,水月剑横在身前,缪莹莹莲步轻移,逮住一刻时机,插入程紫与古权的交战。漫天的雪花依旧,割破脸颊带来的刺痛和冰凉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提高了紧张和警惕。
有了缪莹莹的相助,程紫老头的压力骤减不少,却迎来了古权的痛骂:“百尊他嘛什么时候开始不要脸了,居然以二欺一?”
“哼!”缪莹莹娇哼一声,“对你这种喜欢以多欺少的鼠辈,何须正儿八经地与你一对一?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
“你!”古权自然知道,缪莹莹说的是当日肃王爷府与那个赵梓凌联手激战李世锋一事,不过即便无言以对,他的脸上不见一点羞愧之色。
“转!”金青杰的冷喝,开启了七剑灭杀阵的运转。
七柄一样的风属性灵剑拖着长长的青尾,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情丝网络,剑过除了尖锐的破风声,还有呲啦的碎裂声。
冰蜂之灵在网格中左支右拙,狼狈不堪,王战躲开了最初的三剑,这足以令他自豪,因为这是金青杰完全状态下的七剑灭杀阵,拿捏住一个快字。
他的劲衣划开了十几条口子,劲风吹动,布条们哗啦啦作响,透过缝隙,他的身上已是布满血迹。
冰蜂之灵激射而出的冰针无一例外地成了青色剑光下的战利品。
“王战,你的老大老二都完蛋了,你的那个老大哥也完蛋了,你说,你一个在紫阳宗潜伏数十年的重要棋子,暴露的一天就是人鬼宗灭亡的日子。你说,你是不是人鬼宗的煞星、灾星呢?我要是你呀,肯定把头撞到那边的石壁上,来个满面桃花开,一死了之算了,那还有脸活着。还真不知道……你的脸皮挺厚的。”
杨冲和另一位观战的弟子听了金破的话,面色僵硬,心里嘀咕开了,金家的少主就这副德行?怎么跟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处在压制之下,王战此刻哪能听得了这等刺激,噗地吐出一片血雾,随时而来的还有两道血箭飚射出来。
“啊。”几乎同时,古权发出一声惨呼,左肩处被砍出一道狰狞,鲜血正不要钱地往外流着,漆黑的劲衣上出现一片光亮。自信的他,也因金青杰看似随意的话而怔了怔,高手过招岂容半点分神?
七抹青色流光疾速交错,形成严密的网络,吐血的王战终于不能凭借灵活的身法躲开致命的一剑。他双眼发直地看着穿过胸膛的灵剑,鲜血从嘴缝间流出,如一条水柱向地面冲去。
眨眼间,第二、第三柄灵剑又落在了他的身上,另外四柄灵剑止住了转动,静静地浮在王战的周围。
冷眼看了看喉口胸膛小腹插中三柄灵剑的王战,金青杰啐了一口:“叛徒,永远不会好好地活着。”
“轰。”一声巨响,把金青杰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陷入狂暴的古权双眸布满血丝,心念一动,“雪晶风暴”重重落下,旋风般的雪晶们如同一片片小刀子,不停地切割地面,划破程紫和缪莹莹的衣裳和肌肤,同样在他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血痕。
然而,就站位而言,古权之所在太危险,他的侧后方是将赤链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的程紫。
果然,程紫见机不可失,不管自身受到多少伤害,赤链流星锤急冲而出,火灵气钻过雪花们的缝隙,紧紧地贴在赤链流星锤之上。转瞬间,它化作了一颗燃烧的小球,并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
砰,流星锤重重打在古权的左后肩。灼热和巨力让古权面露痛苦,身形再也无法站稳,踉跄前冲了三步。
危险总是悄声临近,一道幽蓝剑影斜刺里飞来,轻轻的抹过,一道猩红血箭狂飙,霎时染红天空飘扬的雪花。
古权当场身死!
看到古权和王战相继倒地,血流一大片,杨冲和那名弟子欢呼着跳了起来,这一战让人太紧张了。到现在,他们才发现,他们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金青杰走到程紫身旁,将摇摇欲坠的他扶住,轻声安慰道:“程宗主,宋尊者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肃清人鬼宗的残余,还有,您需要疗伤。”
“呵呵,金青杰,王战……”面容惨白无血色的程紫咳嗽了几声,溅出数粒血滴,“若非他,我们行动还要顺利些,老夫惭愧!”
“程兄,王战隐藏极深,甚至还亲手抓出一个纤细,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城府之深可见一斑,你也莫要太过自责。现在你的伤最要紧。”待确认古权和王战身亡,缪莹莹快步走来,一脸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