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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一刻,又似是一年,月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微微曲了曲手指,还好,能动,那么自己还活着。
“醒了?”任逍遥伸出一指搭在月儿脉上,过了一会道:“你的身子。。。其实是极不好的。”
任逍遥难得这样和善,月儿似乎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醒了吗?”月儿问。
“应该也醒过来了。”
“我想去看看他。”月儿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遥不及却喝道:“躺下。”
月儿一愣,这任逍遥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
“我说了,我没事了。”
任逍遥盯着月儿的脸色很难看,甚至还有一丝难为情的样子。月儿狐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自己看吧。”说罢,任逍遥拿出一块铜镜,摆在了月儿面前。
一个花容月貌,身材消瘦,满头白发的女子映入月儿的眼帘。她暗惊,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看了半日,将铜镜推到了床下。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任逍遥将铜镜捡起来,放好。“可用千年楠墨染发,你不必太过伤心。”
月儿又扯过一丝白发看了看,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胸口一阵发闷,头也跟的晕眩起来。趁任逍遥不注意,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失魂落魄的月儿也不知该去哪里,能去哪里。一路上见到她的人都低下头来,甚是害怕的样子。月儿不喜欢这样,不想这样,她希望大家可以看她,敢去看她,哪怕,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
“月儿~”
是他?月儿用手遮住脸,慌忙的逃窜开。
“月儿,你要去哪?!”遥不及一个跃步跳到月儿前面,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不是月儿,我不是月儿,你认错人了。”月儿一只手仍遮着脸,一只手拼命摇着。
“月儿!”任逍遥声音中饱含凄凉,他抓过月儿的一缕白发,揉搓在指尖,“你怎么这么傻~”
是啊,江南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月儿瞥了眼遥不及,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摸样,嘴唇上还裂着血口子,但,他的头发,尽数变成了黑色。
“你的头发?”月儿欣喜的抓过遥不及的一丝乌发,她从没见过一头黑发的他,这样的他,平淡中添了一份儒雅。看上去不再那么冰冷,不再那么难以靠近。
“月儿!”遥不及见月儿不再躲避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月儿闻着遥不及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摸着他柔顺的黑发,心上曾经留着的伤疤,似乎痊愈了。
“舫主。。。”
遥不及牵起月儿手走向无极山,任逍遥远远的看着,终露出一丝祝福的微笑。
“月儿,你看,太阳快要落山了。”
月儿抬眸,是啊,那渐渐收起光芒的太阳已然只剩下半张脸,夜晚就要来临了。
“舫主,你为何不回燕国,月影夫人不是如此安排的吗?”
“回去作甚?”遥不及面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你待在皇宫之中,可有一丝的幸福快乐?”
“那,那我还是你的夺母仇人吗?”
遥不及歉意的看着月儿道:“我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在相思阁的时候放开了你的手。”他攥紧月儿的手接着说道,“这一次不会了。”
“真。。。真的?”
“再不会了。”
“那,你还要不要颠覆大周,夺回母亲?”
“我。。。”
遥不及还未回答,你个门人便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焦急的说道:“禀门主,定南王率数万人围上了无极山!”
“定南王?”遥不及松开了月儿,山中的晚风一下子吹散了月儿的白发。
“是!”
遥不及紧攥着拳头,回望着月儿道:“你回逍遥居等我。”
“不!”月儿拒绝,“我要和你一起去!”
遥不及顿了顿,微微一笑,向月儿伸出了手。
两个人带着几百门人来到一个山坳处,果然下面密密麻麻全是定南王的士兵。遥不及运了运气,开口道:“定南王,我们之间不是有协议吗。你帮我颠覆朝廷,我助你夫人妹妹之子登上皇位。遥某不明定南王怎么变卦了呢?”
遥不及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山谷中,幽怨绵长。
“哼!”那定难为虽年老,但仍有着一个王爷的气度,他昂着头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只要我剿灭了无极门,杀了江南月。我的女儿便能登上太子妃之位,待生产后便是东宫第一得意之人,日后必为皇后,扶我的外孙登上皇位保我一族荣耀,似乎更踏实!”
“好一个定南王。”遥不及拉着月儿慢慢退后,敌众我寡,不能冒险。
遥不及虽带着人撤回了无极门,可定南王的人马却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们在山中绕了一日之后,终于攻上了山崖。
崖外的厮杀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遥不及与任逍遥的脸上越来越难看,倒是孟先生,依旧悠然的喝着茶。
“孟先生,你不着急吗?”
“急?”孟先生笑笑,“丫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急是没有用的。”他自饮自酌着,深得其乐。
“自打无极门开始与朝廷作对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日后必有覆灭的一天。三万大军,打下一个赞靶都绰绰有余,何况一个千余众人的无极门呢?纵使我们门主死士的功夫再高,也高不过朝廷的剿灭之心呐!”
任逍遥晃了晃衣袖,似乎对孟先生的话很不赞同。他看了看月儿,又定睛在遥不及身上道:“师兄,带着江南月躲到太和洞里去吧。”
“我是门主,大敌当前,怎可能躲开。”遥不及凶恼的说。
“她刚刚把你救下,你就要带着她一起去死吗?!”任逍遥的话说的极其狠戾,果然遥不及眼中一闪,不忍的看向月儿。
任逍遥知道遥不及被自己说动了,便将月儿推至遥不及的身边接着劝道,“带着她走,忘记你们是谁。唯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我。。。我不可以!”
“你可以!”任逍遥站到正堂之上,“不要忘了,我也是这无极门的半个主人,老门主,可是我的义父。我的命令,便是义父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