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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石投入,金汤准备。”一名千夫长传达了吕布的旨意。
狼骑营士卒立马会意,吆喝声音响起,伴随着还有石块滚动的咔嚓咔嚓声音,咣当,凄厉的声音不绝入耳。
但鲜卑士卒没有后退,后来的鲜卑士卒立马将掉落的云梯捡好,又拿了上去,接下来又是相同的声音,几波之后,马邑城的落石似乎没有了骇饶声音也停止了。
似是听闻这一喜讯,本来速度缓慢的鲜卑士卒投入战场的速度快了些许,他们踩踏着前人袍泽的身躯毫不迟疑。
若是能做第一个上城之人,那单于给予的封赏绝对会让任何人为之疯狂为之癫狂,他们大肆笑着攀爬而去。
攻势弱了下来,也就是几个功夫,投递好的云梯一下子就爬上了很多人,甚至乎有的心急的还拽下前面的人,他们想要独自分享这一战功。
突然恶臭的味道从上面散发出来,紧接着的是哀怨和怒吼以及悲恸的声音彼伏此起不绝入耳地进校
相较与落石带来的撼动,虽然心悸但却只是一下子功夫,而这金汤却是给人甩不掉的痛苦在医疗低下的时期更是一种必死的梦魇。
它不会立即致命,但却是比蚂蚁噬骨还要痛苦百倍,不止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
饶心都是肉做的,一名千夫长想要询问檀石槐是否要暂避锋芒,可刚转头就被檀石槐旁边的素察以雷霆之势立马斩首示众。
紧接着檀石槐的如若雷霆般的声音陡然响起来:“退者斩,逃者斩,弱者斩。”
一连三个‘斩’脱口而出,好似带有杀气的枪矛一般锐利,在檀石槐的四周却是惊起一层层气浪。
跟随着气浪而来的是,檀石槐的大军的几名方阵也出动起来,他们杀气腾腾吼叫连连,眼里的嗜战之意很明显。
几波之后本来还够用的防城工事却是迅速的结束,在檀石槐的决断和鲜卑士卒的悍不畏死之下迅速结束了。
“传令下去,所有的攻城列队全部攻上去速战速决。”檀石槐立马发布命令道。
“诺!”
“诺!”
几名千夫长立马领命,旋即整合自己的军队叫了一遍口令冲了出去,他们叫得格外大声,因为这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话了,这也可能是日后他们洽谈的资本。
但马邑城地险,能够供冲锋的只有这么一点地方,他们并排着对,一列接一列一个接一个地冲锋。
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有,铿铿锵锵的声音彼伏此起着,夹杂着还有武器坠地的咣当声音和人坠倒的呼啸声音。
吕布在城楼上,虽然龙舌弓从没有断息,身后的羽箭也是不断供应着,但面对数十万大军还是有一些吃力,他的毁灭一击,并不是可以随意释放。
这个时候,战惩生命的终极奥义才得以展现出来,一人始终只是一人。
锵锵锵!
第一名鲜卑士卒终于登上城楼,他大叫着吼道:“我秃发…”
但名字还未完,就被甘宁一个斧钺砸了过去,头颅与身体分离,脑浆迸裂,红的白的都留了一地,他的脸上混淆着并不纯粹的血浆。
整个看上去异常悍勇也很狰狞,他淬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道:“直娘娘贼,就你这个鳖孙竟然还想叫唤。”
然则也许是这名士卒为攀登城楼打开了一个缺口,陆陆续续的士卒拥了上来,虽然狼骑营士卒反应迅速,但那冲上来的士卒却是更多了。
“主公,顺请求出战,陷阵营的意志绝对可以将他们击退。”高顺谏言道。
“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关键,本将军还不想让本将军的麾下的最强战力遭受严重的损失。”
“但主公,当断则断,现在不出击还要等何时,现在就要打退他们,给他们最沉重的一击致命,让他们怕,现在死去那么多人,给他们的震撼绝对不少了。
狼骑营士卒该休息养阵了,以待下会之后更好地战斗,接下来就由我们陷阵营士卒出动,这样双方士卒都得到了休整,就算那檀石槐再怎么果断悍勇,想要这一城却不是那么容易。
请主公成全我们,我们陷阵营的弟兄们没有一个是孬种。”高顺单膝跪地请命道,他郑重地请求着,且表情肃穆和冷冽以及执意。
张松和法正却是摇了摇头,他们知道吕布决定的事情,除非服了他,否则很难决定他的注意,因为这件事情是他们反复决定的,如今高顺只是一句话想让吕布改变决意却是很难。
但同时吕布又是清明的,他知道该怎么做只要是对的,他就会决断。
但这个过程却要话费一番功夫,然则吕布的表现却是让他们震惊了。
吕布笑道:“好,那就依高顺所言,当断则断,传令下去让陷阵营士卒顶上,狼骑营缓慢撤退,从后面当弓箭手给陷阵营的弟兄们当守城的下手。”
高顺立马领命,整个换阵只是在一炷香时间里面完成,事实上若不是推动滚石,金汤以及发动乱箭狼骑营的士卒还是能抵挡一阵的。
高顺吩咐完了之后,却见到吕布在最前赌城楼上,身着一袭被鲜血浸润的白甲,手中的方画戟舞得虎虎生威,左斩右劈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他的身边堆满了尸体,但前方却是相较与其他地方一片空白。
吕布并没有闲着,从左一直往右攻击,这边来了就去这边打杀,那边来了就去那边,在吕布方圆几丈却是连自己的人都没有,方画戟带来的攻势已经是让吕布将他们劝退了。
高顺趁着一个空隙,他自身实力虽不至于吕布那般恐怖,但得到的指点并不乏,已是二流武者水准。
他持着一杆铁枪走了过来问道:“主公,不是狼骑营士卒撤退由末将来抵挡吗?”
“可本将军,闲不住,再者,这群杂碎也不够本将军开胃材,高顺你无需担心。”吕布道。
“主公,可…”高顺道。
吕布一画戟就往高顺刺去,高顺并未移动身躯,实在若是吕布取他性命又如何,自己可是吕布救下的。
“别分心”吕布将画戟上刺穿的鲜卑士卒一横甩就甩下城楼,接着他又道:“跟本将军一起战个痛快。”
“好。”高顺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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