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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的一是我们玩的太过晚了,而且还玩的意犹未尽,兰伟就“要不你就别回去了!”。我赶紧满口答应,生怕兰伟后悔一样的满口答应,紧接着赶紧想办法告诉了我的家人。
兰伟妈妈关心的问“不是和家人吵架了吧?”,我急忙否认,差点把自己脑袋摇掉。兰伟妈妈确实是个好妈妈,那种不紧不慢的关爱备至温柔慈爱的妈妈。
晚饭是米饭,还有好几样菜,不是为我们特别准备的,能看的出“冶矿”的家庭平常就是这种日子。吃了这顿饭我才明白,为什么农村人笑话“冶矿”人吃的少,而“冶矿”人又笑话农村人吃的多。
农村人吃的多是因为没有菜,没有油水,一顿三四个馒头都是正常的事。而“冶矿”人吃的少是因为菜多,荤素搭配,米饭随便一扒拉就饱了。
互相不懂不了解的人就容易互相笑话!
一直想在兰伟家住一次,一直想在兰伟家住一次,但当真正住到兰伟家时,就不免有了几分失望了。“冶矿”的楼房是统一的样子,都是面积很狭的地方,我估计大概也就是个六七十平,哪哪都显的局促狭。
添了丁涛再赛个我,沙丁鱼罐头估计也就不过如此罢了。屋里面还一直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很难准确形容,大概是楼的老旧和厨房的油烟还有自来水里漂白粉混合散发的味道。
我就不能理解为什么村里的水都是对着水管子“咕咚、咕咚”的喝个肚圆,而“冶矿”的水为什么非要加漂白粉,那水刚接到杯子里时浑的就像碗面汤一样,非得要静止一会儿才能露出水的庐山真面目。
我们仨玩的尽兴,玩到再不睡觉明就会迟到了,我手脚麻利上床前脱了个精光,当然了还保留有裤衩。丁涛和兰伟指着我,表情怪异,怪异完,各自取出一条类似秋裤的东西穿上,然后上床睡觉。
我也不敢问,我也不敢,但是一脑子不理解,这睡觉不光着身子,这是睡的哪门子觉。这是在兰伟家,要是在我家,我敢连裤衩都敢给他俩脱了。
躺是躺下了,可是就是睡不着,眼睛瞪的老大,想要装下这屋里所有的黑暗一样。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个没完,不知疲倦不知停歇……。
夜里丁涛囔囔了几次梦话,兰伟有轻轻的鼻息,隔壁男饶呼噜响的就像在我耳边睡觉。
我翻过来倒过去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脑袋就像被冷水沁过一样,清醒的能起身作几道数学题。色渐渐地渐渐地泛起灰,屋内的一切重新露出了自己先前的模棱,长长的影子,我不觉中渐渐睡去……。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真正的睁开了眼睛,而丁涛和兰伟都已将梳洗完毕。我赶紧一骨碌跳下床,兰伟妈妈已然备好饭菜。这早饭虽不丰盛,但是足够精致,尤其是和我家的饭菜相比。
我不停的夸“阿姨的饭作的真好!”,一方面饭确实作的好,再一方面我想让他们都忘记我起床晚的事情,给兰伟妈妈留下好印象。被人夸奖总是让人高心,兰伟妈妈很高兴,兰伟也很高兴。
我们仨高高兴心往学校走,半道上碰到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张丽。张丽是个女生,眼睛、鼻子、嘴巴都不出众,但就是这不出众的眼睛、鼻子、嘴巴凑到了一起倒有了神奇的变化,张丽变成了一个健康阳光活泼的美少女,真的是,女的有女的的千姿百态的美。
突然,我的心好像被什么攥了一下,这不是因为张丽,而是因为张丽身后站着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瘦弱、短发微笑着,明亮的大眼睛,干净利落的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我的呢!我不敢直视她,但又止不住的要瞄她,我这个样子很有点儿像好多年之后,我相亲见面的第一个女生,表现的那是相当的差劲儿不自然。
快到学校时张丽和那女孩分手,“薇再见!”,薇欢快的跳跃着跑远了,“薇!”,好好听的名字,那名字好像弹了我的心一下,我的心“叮咚”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