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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干有钱的活,没钱想没钱的法。
想干活,办法总比困难多。买不起就租,租不起就短租,随叫随到的租。
只要打电话把铲车请来了,剩下就都是我的活了。我一人分饰三角,分别是干活的工人伙,跑业务找销路的贩,还有就是这个买卖的老板。
假使当年有一个剧组,要拍一个一人分饰三角的电影,名字还刚好就蕉一个卖煤帅哥和他的三种不同身份》。那么这么吧,我赢了,我完全可以翘着二郎腿的,当年的金马奖影帝,就没有阮经什么事喽!
先老板这个角色,虽这老板是个“光杆司令”的老板。外人不知道我们这没有老板,大客户来了,张口就是“你们老板哪?你们老板哪?”。我不敢怠慢统一这样回复,还一定学着沈阳的口气,“俺们老板呢?!俺们老板出去了!”。
客户显然看不起我,以其高高在上不对等的身份,白我两眼买点儿东西,或者白我两眼不买东西。
再有就是业务员身份,业务员应该是最辛苦的,虽然每次出门的时候,一定梳洗打扮的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可惜这业务员地位太低,看见谁都点头哈腰的,都低眉顺眼的得喊个“爷”。
即便是这样了,很多用煤的客户还不满意。端坐在那里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或根本就不搭理,或勉勉强强用鼻腔搭理。
看那情况喊人家声“爷”,人家不高兴不满意,不够尊敬。估摸着喊人家个“元谋人”,或者“山顶洞人”,这大概才算是叫进人家心坎。
工饶活,确实是又脏又累又受罪,但是相对于业务员,脸上里没有那么辛苦,卖把子力气出汗的事,我不怕。
铲车把地上的原煤攒成堆,再一铲一铲举起来,倒到煤筛子上,才算铲车任务完成。由于原煤有大、块和面煤的分别,而且还不匀称,一会儿面多一会儿块儿多。这就需要一个人站在筛煤筛子边上,不停的调整筛子筛煤的速度和大流量。
我用画面的形式来好好描述一下吧。我站在筛子边上,铲车铲起满满一铲的媒,越过我的头顶倒下去。我单手或者双手,抓住控制流量的铁杆,由于一会儿块多,一会儿面多,我这个人工智能就得不停的,大大的调整阀门。
那铲斗里的煤,越过我头顶倒到筛子上时配音是“嘭!”,紧接着尘烟飞扬浓云密布,真如一颗烟雾弹炸了膛。
最初我戴好安全帽、口罩,装备的整整齐齐。不过一会儿这发现,这口罩根本就没有作用,两个鼻孔两铲煤下去,“嘭”、“嘭”,我这鼻孔就变成了“贪污犯”了。
一看情况不妙,别钱没挣着,身体再搭进去。果断提高档次,改换成“防毒面具”,我们俗称它—“猪鼻子”。以为可以圆满解决问题,不过也强不了多少,半下来,“贪污犯”依旧还是“贪污犯”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煤炭的黑和脏和其它的黑脏还就是不一样,有一个特点就是富有油性,特别的难以洗干净。要想恢复我本来的,白白净净朱唇皓齿的真面目,必须要肥皂、香皂、洗衣粉的,来来回回洗刷好几遍,才能有个人模样。
别别人看见我这旮旯缝眼的不干净,不待见了。就连这“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丈母娘,看见我这毛毛糙糙黑黑乎乎的埋汰形,都有点不欢喜了。
慢慢的慢慢的,渐渐的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亲戚朋友,发同学,都就知道我这工作了。
表示惊讶之余,(因为我毕竟上了那么多年学,甚至还上了一年大学)纷纷表现出了各种各样的态度。有同情的,有可惜的,有鼓励的,还有中了彩票一样兴高采烈的。
真的!真心话!我完全的不为他们所动,脑子里就坚信着一点,“劳动最光荣!”。
我这可不是胡牛吹好听话,我当时牢牢的坚信这一点“劳动最光荣”。不偷不抢不坑不蒙不诳不骗,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劳动挣钱吃饭,我认为我自己不比任何韧下一等。
“劳动最光荣”当时就是我内心的“定海神针”,且是被“美猴王”喊过了“大、大、大、大”的“定海神针”。
这“定海神针”撑的我心里满满的,撑的我坚实有力,撑的我朝气蓬勃,撑的我积极向上,撑的我意气风发!
心里有干劲身上有力量,我觉得未来一片光明,未来前途无量,未来自己将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