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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吞噬妖丹乃魔道所为,可这并非出自她本意啊。
莫不是上次试了以血画符后,她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入了魔?一时间霖幻整理不出个头绪。
更害怕身边的钟九榆也这么想,这毕竟是大阵仙啊,刚才还送她拂尘,可会不会在下一刻直接拿剑劈了她这个半吊子歪魔邪道,那她当真死的冤!
钟九榆看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样子,蹲下来于她平视,将手覆在霖幻的肩膀上,问:“你可还好?”
霖幻才回神,立马解释,声音都在发抖:“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修魔者?她觉得这么一更是簇无银三百两,好像浑身是嘴也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
钟九榆透过她的肩膀感觉到她身体也在抖,换了无害的表情,笑笑:“我知道。”
霖幻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一句我知道就平定了霖幻所有的不安,心道应该不会被拿剑劈了,咽了口唾沫怯怯的问:“那你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吗?”
又觉得问的有些没头脑,苦笑一下补一句:“我刚才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灵脉。”
钟九榆听后表情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只道一句:“你体质特殊,赋异禀。”
霖幻并未听出他话里有什么其它涵义,更想给自己点肯定,点点头附议:“我师傅我生适合修仙。”
却听钟九榆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惊动地的话:“也许你更适合修魔。”
霖幻一僵,看见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分不出他话里有几分认真。
钟九榆看着像被五雷加顶的霖幻,兀然笑了,摇了摇她肩膀将手收回去,站起身:“快走吧,还得找你师姐师兄。”
原来是开玩笑的,霖幻松了老大一口气,抬手擦擦额上的汗。
看着已经往前白衣背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抱着妖骨拂尘快步追了上去。
“大阵仙,我再求你个事儿?”霖幻眼巴巴看着钟九榆。
后者听霖幻叫他大阵仙,觉得这称呼有些可笑,眉毛拧成八字:“何事?”
霖幻一副巴结的样子:“可不可以替我瞒了刚才的事?我不想让盏盈千歌知道。”
盏盈和千歌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师父,万一这次师父真把她赶出山门怎么办?
钟九榆啧了一声,“你数数,我这帮了你多少回了。”
霖幻眨巴眨巴眼睛,拍着胸脯学着苏洛的话:“等出去了,你有吩咐我立马照办!如何?”
钟九榆摸摸下巴,看着眼前拍胸口保证的人,想了想:“好,那我记下了。”
霖幻高心蹦了俩步,又被钟九榆提着领子拽住了,还以为他现在就要让她做什么事,可只听见他嫌弃的:“可别叫我大阵仙了,难听死了。”
??……
这一又是打妖兽又是送拂尘,霖幻还顺带吞噬了颗妖丹,充实的很。
霖幻也不似之前那么拘谨了,钟九榆也不端大阵仙的架子,二人相处的倒也愉快下来。
她还问钟九榆来着,为什么相信她不是修魔者。
钟九榆只答结界没有降雷劈你。
霖幻顿悟,入山前如旭解的很清楚,使了歪魔邪道的手段会触动结界引雷,她虽然吞噬了妖丹却也没有被雷劈,这么想可能她真的赋易禀吧。
接下来赶了几日路,钟九榆路上发现一只豹子精,看品阶不高不低,正好让霖幻试试拂尘。
霖幻也不怵,甩着拂尘就打开了。
这用了才发现她凭介妖骨拂尘打出的灵力威力被放大了好几倍,拂尘赌麈兽尾毛还可以随着攻击延长。她甩出一招,豹子精躲开了,延长的拂尘甩在了一棵需俩人合抱的大树上,直接把树身中间扎出个筛子。
看的霖幻都一惊,这拂尘好用归好用,就是必须精准的控制好灵气招式,一分不能多,否则很容易误伤他人。
心里再不有杂念,专心对付起了豹子精,打的难舍难分,山林见一时妖气肆溢,倒不是豹子精发出的妖气,而是霖幻手中那柄拂尘。
最后还是在钟九榆的指挥下,豹子精终于成了霖幻拂尘的第一个祭品。
霖幻以秘术让豹子精的妖丹浮出,自己再不敢去碰了,由钟九榆接过后用自己的方法把它嵌在了拂尘的柄端,递给霖幻。
霖幻咧着嘴在太阳下举着拂尘好一阵观看,妖骨雪白通透,对着太阳看变成半透明状,柄赌豹子精妖丹流光溢彩,霖幻打心里满意,开心。
她转头看着钟九榆,眼里尽是崇拜之色:“钟九榆,你好厉害啊!破阵厉害,做拂尘也厉害!我如果无山无门肯定拜你为师!”
钟九榆虽然有些得意,但还是面不改色:“事而已。”
想了想,又往妖骨拂尘上施了一个秘术。
霖幻不解。
钟九榆解释道:“此物妖气有些重,怕给你招来不便,还是拿秘术压着些好。你先用着,以灵气滋养,妖气慢慢就会消失的。”
霖幻抚了抚拂尘,笑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钟九榆弯了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霖幻感觉他心事重重的,正要开口问,钟九榆却将剑御起:“御剑去找你师姐师兄吧,这样快些。”
完不等霖幻反应,就一把拎上她御剑飞起。
霖幻拽着钟九榆袖子心想,能御剑这几为何不御?难道就是为了给她做把拂尘?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答案,心里喜滋滋的。
她抬眼看着钟九榆的侧脸,完美的轮廓,完美的人品,那么厉害,还会做拂尘,简直这个人就是世上最完美之人!
然后又动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完美的钟九榆十有八九是喜欢上她了,不然这些事情怎么解释。
见面送西瓜,帮她打鳄怪,送拂尘给她,还事事都为她想的这么周到。
想不到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桃花运,之前千歌她红鸾星动,真准!这想法让自己脸一红,霖幻低头偷笑去了。
不知是她悄悄笑出了声还是拽钟九榆的袖子太用力了,钟九榆侧过脸看霖幻,发现她低着头。
以他的身高只能看到霖幻盘在脑袋顶的头发,插着那根简单的银簪,额前一层薄薄的浏海儿被风吹的轻轻抖动。
他狐疑问:“你怎么了?”
霖幻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突然被臆想中的人问了一句吓一跳,啊了一声差点站不稳从剑上掉下去,慌忙俩只手都去拽钟九榆袖子。
好在后者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才使她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