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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藤缓缓走出,面上素冷,越发显得不近人情。他环视一圈散修:“千足蜈蚣我们确实拿不下,你们谁来也一样,不如我们众人合力击杀兴许还能成功。”
霖幻挑眉,那倒不一定,她瞟了一眼钟九榆,心中暗道:“你们杀不了千足蜈蚣是自己没本事,大阵仙可在这里呢。”
她暗中偷着乐,自己现在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反正现在装傻充楞就行,到最后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千足蜈蚣浑身是宝,想必大家都清楚。”
左青藤到这里散修们也开始嘀咕起来了,千足蜈蚣的妖丹暂且不诱惑力有多大,就是那身甲,那些足,那对大镰刀钳子拿到千机阁也都能卖个好价钱。即使不卖,留着在家供起来拿出去也很有面子的,毕竟这妖兽品阶确实高,一般散修都没想过去猎它,根本不是对手。左青藤话到这里,肯定是别有深意了。
左青藤继续:“得手后我只要千足蜈蚣的妖丹,其余你们自己想拿什么都校”
散修里有半数人已经有些经不住诱惑了,也不在愤愤不平了,似乎突然都有了信心,觉得他们真的能击杀千足蜈蚣,甚至已经开始琢磨一会儿带点什么走好。
“那要是不愿意参加击杀行动呢?”还是那名穿鹅黄色衣袍的女子开口。
左青藤目光转过来看着这名女散修,目光冰冷似有杀意。霖幻又想起那他一个飞针杀了自己门派弟子的那一幕,有些担心这名女散修。
这名女散修也被他的眼神盯的慌了神,旁边叫楚的姑娘更是害怕了,面色苍白有些发抖。
左青藤道:“不参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各位的入山竹牌刚才我都收了,之后的时间就麻烦不参加击杀千足蜈蚣的人随我们一起走,护送到你出山为止。”
那名女散修面上一白,抿唇不在话。
卑鄙!霖幻心里骂到,没有竹牌出不去结界,现在不出手击杀千足蜈蚣,就是得罪了左青藤,接下来在跟着你们一起走,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明明白白的威胁。
霖幻拽拽钟九榆袖子,朝左青藤那边努努嘴,意思是竹牌一会儿怎么办,总不能抢了妖丹以后再指望左青藤乖乖给他们出山竹牌吧。
钟九榆会意,:“别看我,这个要看你的了。”
一边诱惑,一边威胁,这边的散修们是只能进不能退了。他们看着拿着一堆入山竹牌的姜泽,还有旁边盯着他们的纵横宫弟子,这些弟子手里都拿着捆仙索的球,随时准备把意图逃跑的人五花大绑。
此时已经黑了,一弯新月挂在寂静的苍穹之上,微微发着光,静静观赏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大战。
众人选择了方位,霖幻和钟九榆站在侧面靠后的位置。左青藤觉得时机已到,就要引千足蜈蚣出来击杀它,命人往千足蜈蚣的洞穴里丢了好些爆破丹,入口就被炸成一堆废墟。
钟九榆不屑的吐出轻不可闻的俩字:“蠢货。”
只见尘土飞扬中千足蜈蚣巨大的身躯窜了出来,撞得碎石飞溅,众人慌忙躲开。千足蜈蚣这次是当真发了怒,动作非常迅速,它后半截身体还没完全从洞里爬出,就先折头去攻击一名散修,密密麻麻的足在地上留下一排排坑,六只巨大的红眼似要滴血,格外瘆人。
那名散修躲避不及,直接被它的大镰刀钳子插入腹中,他只来得及惊恐的睁大眼,便在做不出其它反应死了过去。
千足蜈蚣上半身立起,足不停的动着,黑甲闪着冷光。嘴边还挂着那名已经死透的散修,血顺着他的脚滴在地上。
本来睡的好端赌窝被人炸了,给谁都生气。一时怒气冲冲宣告主权似的发散一阵强大的妖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强大的威压。
霖幻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杀人场面,已经懵了,呆在原地腿打起了摆子,钟九榆见状叩住她手腕,拉她走的远了些,示意她不要想其它的。
散修们刚才想得到的千足蜈蚣的足,甲,大镰刀钳子都在面前,可感受到千足蜈蚣强大的威压后,都开始掂量起来自己有没有命离开。他们纷纷又打了退堂鼓,都踯躅不前,面面相觑。
毕竟现在跑或许许还能活着,即便没有入山竹牌也只是暂时出不去,逐苍宫也不可能让他们一辈子困死在这里。
左青藤也看出来了,怕这些人为了先保命都逃跑,立马命弟子散出了只对妖兽有作用的迷烟,这种迷烟可以暂时压制妖兽的妖力,让双方实力上平衡一些,又让弟子们放出机关人与千足蜈蚣缠斗。
千足蜈蚣伸出长舌一卷,它嘴边那名死聊散修就进了它腹中,猛一用力一头扎入地下,游走着攻击那些机关人。
原本平坦的地面被它拱的满目疮痍,机关人也都被纵横宫弟子操控的跳来跳去。
霖幻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抱紧了钟九榆胳膊。钟九榆怔了一下,抿唇不语。
这边的千足蜈蚣粉碎了几个机关人以后,似乎明白了这些机关人是没有生命的,六只红眼朝纵横宫弟子盯了过来,慢慢又立起上身,约有三丈高。
霖幻和钟九榆就站在它正前面,看见它腹节一下下收紧,甲片有序的往上动,似乎要酝酿什么往出吐。
霖幻心想,莫非是刚才的散修不合胃口,千足蜈蚣要把刚才吃聊人吐出来了?
与此同时钟九榆一把揽起她的腰往高处掠去。
同时也传来左青藤一声冷喝:“散开!”
千足蜈蚣蓄足了力,从口中喷出有剧毒的绿色粘液。有些散修和钟九榆一样早就避开了,纵横宫大部分弟子也听了左青藤的指令散开,。
可依然有未反应过来的中了眨那些中了招的人都疼痛不已在地上打滚,不断哀嚎。
一名纵横宫弟子被毒液喷了一脸,纵横宫本就穿墨绿服饰,现下浑身都是绿色。他蜷缩在地上打滚,嘴里不断哀嚎着:“少主救我!救我!我看不见了!”
那毒液有巨大的腐蚀性,他的脸上皮肤被化去成血,已经看不见绿色的毒液,眼睛只剩俩个血洞,他想用双手摸一下脸,可是疼痛让他不敢碰自己,只剩喉咙里无助恐惧的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