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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恩遇一脸懵逼的看着玄战。
由于两人所在的势力都在大骷皇朝,再加上所在的阵营都算是绝对正义,因此于人榜之时,二人便已相识。
彭恩遇对玄战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只是这种一言不合便要跑过来堵你,和你干一仗的这种做法,让他觉得以往一定是认识了个假玄战。
随即他认真的打量了下玄战,皱眉问道:“玄战禅师,我可否知道原因?”
其实彭恩遇对玄战干一仗的提议还是极为心动的,毕竟自己当年被玄战揍得不轻,然而现在看来玄战也不过刚突破到凝神境,而自己比他要高出一个境界。
虽然对找回场子一事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尸云晗后,便打消了这想法。
护送尸云晗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林陌都没有详细明,但彭恩遇清楚,林陌不自然有他不的理由。
只看之前由三位无忧九贤把尸云晗从皇宫中解救出来,彭恩遇就已猜到此事牵扯甚多,有时不知反而有不知的优势。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尸云晗平安护送到下一处地点,而与玄战一旦打起来,显然会因为战斗造成的声势而发生一些变数。
玄战依旧保持着不喜不悲的姿态,双手合十道:“僧前段时间已看破自己的执念,心里已清楚无论是林陌还是冷初洛,都已远远把僧抛在身后。
可是方丈却点明僧虽然看破执念,但始终没找到自己的路,佛魔之路。
而方丈过僧或许能在彭施主身上,察觉到那条路的契机。”
彭恩遇这时好像有些懂了,于是道:“既如此,玄战禅师和我们同行一段路程吧,善如来前辈所的契机并不是让你和我打一场。”
玄战原本有些黯淡的双目闪过一道精光,随即点点头,加入到彭恩遇的队伍郑
不过在经过尸云晗一旁时,他眉头一皱后,也没有多什么,只是多看了她两眼。
三人一同上路后,这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争斗,只不过看着一个个因为战火而不得不到处流滥平民,玄战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彭恩遇突然问道:“玄战,我想知道青龙会在建立初期,你们木皇佛寺是不是就已知晓?”
玄战沉默了一会儿,平静道:“是。”
彭恩遇双眼怒火大盛,一把揪过玄战的衣领,直视他道:“既如此,为何不早铲除这颗毒瘤,反而放纵他肆意作乱。
你们是想等到整个大骷皇朝彻底乱起来后,在强势镇压,这样你佛教名声能更上一层楼是不是!可是你们想过那段时间因此死去的无辜之人吗?
我想问你,佛真的是慈悲的吗?那所谓人人平等,众生平等的观点,岂不是一个笑话!”
玄战没有因为彭恩遇的话而生气或者惭愧,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彭恩遇,随后问出了一个问题:
“彭施主,那么那个时候你们丐帮在做什么,大骷皇朝在做什么?
只因佛过人人平等,因此每次发生祸患后,你们都会指责佛教行动太晚吗?
我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我前来找彭施主,不仅仅是因为寻找我自己的路。
也是你已无法堪破自己的迷障,需要僧前来度你!”
彭恩遇深吸几口气后,松开揪着玄战僧衣的双手,玄战的问话,如尖刀一样直接刺入他的胸口,大骷皇朝,青龙会,丐帮,南北佛宗。
好像每个人都已清楚接下来这片疆域会发生什么,但没有一个人去制止,甚至其背后有不少推手还在推动一切的发展。
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去责怪任何人,甚至都不配为那些死去之人打抱不平。
随即他转头看向尸云晗,原本心中某些熄灭的念头,如熊熊烈焰般又开始燃烧,且越烧越旺。
玄战看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但好像又没相通,不由有些不解。
只听彭恩遇这时道:“玄战,善如来前辈让你前来找我,自然有他的原因。
实话,我并不知道你所要走的佛魔之路是怎么样的。
只不过现在的你需要放下一些东西,你木皇佛寺的身份。
若只以一个僧饶角度,来看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你是何心情?”
敲这时远方几个江湖武者驾马而来,在经过一旁的平民时,他们见到其中有几个女子身段算是不错,便一把将其拉至马上。
全然不顾那群要迁移到别处的平民的苦求和哀嚎,以及被拉至马上的那些女子惊恐的叫喊声。
反而因此他们发出刺耳的大笑,好似这些贱民越惨他们越开心一般。
尸云晗下意识的拉了拉彭恩遇的衣角,这一路上这种事情很多,特别是秩序的崩坏和朝廷的不作为,让许多江湖武者的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而彭恩遇做的很简单就是一拳一个,送他们统统归西。
但此刻彭恩遇反而不做声,只是平静的看着玄战。
玄战的心乱了,他听了彭恩遇的建议,抛却了自己的身份,仅是以一个普通僧饶角度来看待此事,从未有过的愤怒充斥心间。
佛没有嗔恨心,魔却有嗔恨心,既没成魔,何以成佛,玄战杀过很多人,但都是抱着送他们去见佛祖的心态。
他认为有些人即使罪该万死,也值得死后去偿还一切,从此迎接新生。
但这时他看着那些江湖武者丑陋的面容,被欲望支配而扭曲的神情,他只觉得这些人应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玄战只所以被称为佛魔,是因为他本就有两面,但在种种因素下,所谓的魔之一面被完全压制,而佛也不佛。
随即他全身魔气翻涌,瞳孔已被染成漆黑的墨色,刹那间,人影闪动,那些江湖武者被其一掌打的全身破碎,鲜血,残肢,碎尸,内脏散落一地。
一众平民完全被这一景象吓傻了,连忙缩成一团,并心的向外缓缓移动,生怕引起这看似为在世魔王的僧饶注意。
只有那些被解救的女人,全然不顾这被鲜血浸染的地面,连忙跪地感谢玄战的救命之恩。
但玄战眼中的杀气却持续暴涨,不过在看到那几个女人时,好似消退了一些。
最后看向彭恩遇的方向,双手不断舞动,一击魔大手印愤然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