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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三剁、酸辣土豆丝、炒饵块、西红柿炒鸡蛋、孜然羊肉、滑溜里脊、白切鸡,最后上桌的是鲜美的杂鱼汤——鲜美龙鱼汤。至于柴房的莼菜毒蛇羹,白洋确实没勇气端出来,生怕搅得大家没有食欲。
就在院内,大家分宾主落座,药师叔不善言谈,白洋作为全权代表,举起手中酒杯道“:乡下条件简陋,都是一些家常菜,拿不出手去,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大漠长空受宠若惊地站起来,举着手中的刺梨酒,冲着白洋和药师叔道“:今的事承蒙二位援手解救于倒悬,我李春华感激不尽,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粤使有些名气,白先生、药师叔,我干了,你们随意。”
着李春华豪饮了一杯,酒杯冲着两人郑重地一摆。
“好,李先生海量,给咱们山里人脸,这必须兜着。”白洋和药师叔对视一眼,也是五陵豪情,倾杯、仰脖,一杯酒干掉。
李春华见两人如此豪爽,高胸道“:大家四海之内聚集到一起也算有缘,到现在还没介绍自己,真是失礼地很啊。”
着李春华用手虚引,“这位是京城来的,叫华城,京城来的,从事互联网行业,在业界也是颇有名望。”
“这位是我的老乡,来自粤省凤城,叫赖清,从事自由职业,尤其是摄影,在国内外多次拿奖。”
“马原吗,也是来自京城,和前途知己一样从事连锁超市生意。”
莫愁听到这里,不由得娇嗔道“:李大哥到现在还叫人家前途知己吗?”
“对对,是莫愁姐,看我这脑子,该罚,该罚。”着李春华自斟自饮,又是满饮一杯。
白洋见状,不由得打趣道“:我看李大哥这不是自罚,而是奖励吧。”
本地刺梨酒与彝族刺梨酒酿制方法如出一辙,以糯米、刺梨、蜂糖、白酒酿造而成。夏末秋初,采集刺梨,用竹刀切片晒干,然后筛簸干净,无雨夜放置于露,饱吸露水、蒸熟消毒,达到去其暴气的效果,然后再晒干放入纱布袋内备用。
重阳节用糯米酿制甜酒,然后将刺梨干和蜂糖放入坛底,甜酒与白酒按比例舀入坛中,用黄泥封坛最少三个月,才能引用。白酒也不是市面上勾兑过的妖艳贱货,完全是以麦做大曲,按照古法用大米酿酒,入口清柔绵甜、回味无穷。
药师叔的刺梨酒更是加了虫草、三七人参、红景等名贵中药材,酿制出来的刺梨酒酸甜绵柔,酒香绕梁。每次药师叔家出酒,这宾客是络绎不绝,都以喝到他家的刺梨酒为荣。
“你还别,药师叔家的刺梨酒确实别具一格,在黔州的时候我也引用过当地的刺梨酒,感觉还不错,但药师叔的刺梨酒让我明白什么叫大巫见巫咯。”李春华面对白洋的打趣,也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白洋冲着李春华竖起大拇指,大笑着道“:李大哥看来您是行家啊。要这刺梨酒,药师叔家可是在我们几个寨子里首屈一指,完全遵循古法酿制,同时加入了不少的名贵中草药,别人用黄泥密封窖藏最少三个月,他最少要窖藏一年。”
两人商业互吹一波,让药师叔有点儿如坐针毡,他指着鱼龙汤道“:别顾着喝酒,这鱼龙汤可是难得的美味,凉了可就不中吃啦。”
着药师叔为自己舀了一碗,为这口吃的他可是想了好几年啊,自从白洋去上学之后,就再也没享用过鱼龙汤的美味,即使厨子的手艺也无法与白洋相媲美。
“好鲜、好香,你个兔崽子,这手艺硬是要得,好几年没吃了,手艺进步不啊。”鱼龙汤杂鱼和汤一起吃才最有滋味,药师叔不禁精神一振,大声冲着白洋喊道。
李春华疑窦丛生,赶紧为自己舀了一碗,杂鱼、蘑菇、火腿、猪肚却没有见到自己心中所想的美味,但还是按耐着好奇心尝了一口,不禁大叫起来,“好一碗鱼汤蛇羹。”
蛇之鲜、鱼之鲜完美的碰撞交融,初入口腔,浑然一缕初恋的气息扑面而来,朦朦胧胧却是印象深刻。须臾间异常猛烈的鲜味犹如投放的深水炸弹一样,轰然炸裂,李春华瞪大了眼睛,嘴巴闭得紧紧的,舍不得霸道至极的鲜味溢出来;眨眼间,又化作了绕指柔肠,中有千千结,双目微合,两腋清风徐来,飘飘乎不知其所以。
暗香中生,不绝如缕,徐徐蔓延,李春华浑身一震,忽地银瓶乍裂水浆崩,铁骑突出刀枪鸣,虎鼓瑟兮鸾回车,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似伯牙号钟、韩娥绕梁。
真是别有幽愁暗恨生啊,鲜味、香气萦萦而起,陶陶然春风拂槛。
云歇雨收,李春华顿觉豁然开朗,指着锅内的杂鱼,好奇地问道“:白洋,不知道这蛇肉在哪里?”
“蛇?”准备舀上一碗的莫愁,吓得俏脸发白,怨恨地看着李春华。
“嘿嘿,莫愁姐,蛇肉可是滋补得很啊,因为富含胶原蛋白,对美容有着很好的效果,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吃几次你就会爱上这个味道的。不过马原那子可就没口福咯。”着华城赶紧给自己舀了一碗。
“莫愁,你别听李大哥瞎,里边根本没有蛇,我就是用蛇调了高汤而已,很美味的,不信你尝尝?”白洋见莫愁的样子赶紧解释道。
“真的?”莫愁欲拒还迎的脸儿,简直勾死个人啊。
白洋真诚的目光看着她,“真的。”
莫愁俏脸一红,赶紧别过头去,然后鼓起莫大的勇气道“:那我就尝尝?如果不好吃可拿你试问。”
其实浓郁的香味早就勾的她五脏六腑都造反了,如果不是李春华,她早就下手了。
“啊···”莫愁轻启朱唇尝了一口,美眸立刻放光,激动地连形象都不顾了,“好香、好鲜,好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