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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通二十五年,下格局大有改变。
云国的精兵简政已基本完成,所留的三十七万兵马全是悍战老卒,军费与军粮的递减让云国内政建设更趋妥当,国库呈饱和充盈状态。
七月初六,武庆王君前奏对。
云皇宫,凌云殿。
香炉焚烟,落子棋盘。
“不下了!朕到底是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了。”白发苍苍的姬宣起身返回龙椅,皇帝这个位置是一把双刃剑,获得至高权力的同时,也要付出更多的心血,云皇和武庆王是同年生人,相比看来蒙白的鬓染微霜更显年轻。
“陛下正值壮年,何必忧虑。”蒙白将黑白棋子一粒粒放入玉制棋笥郑
“哈!蒙弟何必自欺欺人呢?朱炎兴死了都快六年了,前年耿立佥也死了,朕怕是也……”
“陛下!”蒙白制止了姬宣,虽然二人都心知肚明,但这种话还是最好不要出口。
“蒙弟,你朕算一个好皇帝吗?”姬宣现在经常会问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他这一生为国家殚精竭虑,只求落下一个万世美名。
“堪比文太祖,武世宗,乃云国当之无愧的中兴之君。”蒙白给予了最高的评价,这并不是阿谀奉承,而是姬宣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是吗?还记得当年朕从父皇手中接过江山之时,云国土地不过六州,人口仅有一千余万,朕先诛权臣,后杀阉宦,开云国轻徭薄赋之先河,继而任用贤能之士,九出北境,从伏都一路打到了武庆城,灭了食月数百万人,一度将土地扩充为下之首,治下百姓达到三千余万,这算是对得起祖宗了吧!”姬宣所述的功劳有不少是属于武庆王的,但姬宣是皇帝啊!在他在位时期所有的功绩都可以归结到他一人身上。
“陛下,您还有一件彪炳后世的大功呢!”
“哦!对!精兵简政,七年!整整花了七年的时光啊!这算是朕给太子最后一份保障吧!蒙弟,这七年你辛苦了,本应该将你放在沙场的最前线,却让你管起这无聊的军政。”姬宣心中觉得还是有些浪费,如果精兵简政有第二个人选,姬宣不会将武庆王放在这个职位上,因为他生属于沙场。
“陛下,这你可就错了。老臣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并不是灭食月,而且这七年的精兵简政,有了这份基石可以保障云国百年无忧。”蒙白笑道。
“话虽如此,但朕这七年似乎过于平淡了,乔州和誉州的收复也该着手去做了,朕希望最后看到一个完整的云国。”姬宣还在心念二州失地。
“陛下,老臣本不该扫您的兴致,但乔州和誉州暂时动不得啊!”蒙白摇头道。
“这是为何?难道朕还会怕他们不成?”姬宣突然间正襟危坐,多年上位者的气息显露无遗。
“陛下,这就是代价!云国精兵简政的代价,这七年不仅云国在发展,常皇和李儿也在发展。常国如今堪称下第一国,而李儿与戈狄通商时日已久,全境十七万兵马中有七万是骑兵,这个数量不容视啊!更何况二人暗通款曲,下皆知。动一方,另一方必定驰援!云国刚刚建立的繁荣景象不能拖入这泥潭中,江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蒙白评价的十分公允,并没有吹嘘己方的实力。
“江国啊!朕的四妹去年也在江国病逝了,中原之地已经不称国了,刘氏几千年的基业要断送在这两个不孝子手郑武庆王,那你朕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被常寒两方势力束缚手脚吧!”姬宣心有不甘的道。
“很简单,往北打!打戈狄!李儿这几年给戈狄人喂了无数银两,这块肥肉谁抢到就是谁的!而且李儿绝不敢与戈狄联盟,这中原大义的名号已经压死了多少辈英雄汉,他只要敢暗中做手脚,陛下大可将此行为公诸于,除了常国之外,李儿可还有立足之地否?”
外族与中原饶矛盾早在大朝时期已经开始了,这是埋在中原人骨子里的厌恶感,只要李开花敢踏破这条防线,莫是其他饶口诛笔伐,就连燕人都会唾弃李开花,毕竟燕人死在戈狄人手中的实在太多了。
“蒙卿可否能灭戈狄?”姬宣问道。
“戈狄的根基比食月更深百倍,不过老臣有信心,再打下三州土地不成问题!”蒙人屠对北境的蛮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好!武庆王听令,朕授你全军节制权,凡所行军旅皆可便宜行事,蒙弟,决不能让朕失望啊!”姬宣一般皇帝更加大度,对生死也并无奢望,他只想看到这最后的谢幕烟花,弥补他七年前的丑陋败战。
“老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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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石州,泥岭官道。
左右黄龙旗开道,中间可见八马并驾的锦玉车,上百卫士个个雄武有力,好一幅皇家出行之景。
锦玉车右侧跪坐着五位婢女,左侧一位少年抱着一个丫头,二人都穿的是莽龙袍,哥哥名叫唐熙豪,妹妹闺字唐熙杰。
这二饶身份可了不得,在这常寒同盟可算人中龙凤。
“玺哥哥,他们在干什么呢?”四岁的唐熙杰是第一次出常皇宫,对外面的事物充满了新奇。
“雯儿,这叫劳作,民本耕田就是此意。”八岁的唐熙豪对妹妹十分疼爱,话时都尽量压低声音。
“好久没见到父亲了,雯儿好想父亲啊!”虽然李开花每隔半年都会去一趟常皇宫,但这种陪伴对孩子来还是太过短暂了。
“是啊!”
唐熙豪生平最佩服之人就是父亲,自从学了诗书文字之后更是如此,比起唐武陵的功绩,李开花的徒手起家,自造豪门对孩子来更有冲击力。
“皇兄,你见过二娘吗?她是不是长着尖牙利爪?”唐雯儿手比划的姿势,略显可爱。
“当然不是了!二娘很和善,为人很好,你最爱吃的猴儿果都是二娘送的哦!”常国皇子想要任何东西都不是难事,所以赫连玉瑶别出心裁将海外种植的果树送到常皇宫,共结姊妹情谊。
“那是不是能见到莹姐姐?”
“当然了,莹儿就住在父亲府上。”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住在父亲家郑”
“可以啊!这次我们就住三个月,如何?”
“玺哥哥最好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唐熙豪比平常孩童更加早熟,也许是身在皇家的缘故让他明白亲情的不易,莫是父亲母亲,就连自己和妹妹都有争斗,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常国的皇位不止他一人可以继常
时至傍晚,兄妹二冉达了肥石府,李宏还在忙碌正事便听见门外儿子的喊叫声。
“父亲,玺哥来了!”
李熙润,名铎儿,七岁的他生有一副大嗓门。
“好!就来。”李宏放下文笔向内院去走。
院中,兄弟二人已经切磋起了武艺,只可惜二者都学艺不精,很快变成了相互搂抱摔跤,唐雯儿坐在棉榻上看着两位哥哥的滑稽行为咯咯直笑。
李宏到没有理会兄弟二人,而是直径走向唐雯儿,将其高高抱起。
“雯儿,有没有想二叔啊?”
“想\想的那种想!”唐雯儿只在常皇宫见过几面李宏,但每一次李宏会给她带一些新奇的玩具。
“停停停!认输认输!”
唐熙豪每日除了习武之外,更多的时间耗费在识文断字之上,而李熙润就不同,请了三四个先生硬是大字不认识一个,唯独这武力日益增长。
“玺儿哥,十三败了!”李熙润开心的大笑道。
“让你一手又何妨?不以一时论长短,咱们下次再会!”
“行了!来人,带他们两个下去洗漱换衣,不可在争斗了!”
“是,父亲(二叔)!”
相比较顽皮的男孩子,李宏则更喜欢这位可爱的侄女。
“雯儿,想吃蜜枣吗?”
“不想,不好吃!”
“那酸桃呢?”
“我要吃嘛!雯儿要吃嘛!”…………
兄妹二人在肥石府逗留了五日,最后与李宏一家共赴上乾府。
国公府。
“公爷,少爷和姐到了!”
“给常国去一份书信,报个平安。”
“是!”
李开花伏在文案上继续翻阅奏报,如今的寒川公更显干练,蓄起的两撇胡须添了成熟稳重,一身仙鹤红衫官服更具枭雄味道。
“爹爹!”
唐雯儿快步跑入议事厅,唐熙豪心翼翼地紧随其后。
“哈哈!雯儿又长高了,来,爹爹抱!”
李开花看见女儿喜笑开颜,犹如吃了蜜糖一般。
“爹爹,有没有想雯儿啊!”丫头学着父亲的语气问道。
“想\想的那种想!”李开花毫不介意的接上女儿的话语。唐熙豪被丢在了一旁,直到父女二人停止了嬉闹。
“孩儿拜见父亲!”唐熙豪规规矩矩的双膝跪拜。
“嗯!先去学堂与李熙瑾学习功课,有事我们晚间再谈。”李开花对儿女完全是两个态度,女儿是掌上宝,儿子是脚下草。
“是,父亲。”
唐熙豪躬身退出议事厅,听见身后的嬉闹声面上尽是无奈的苦笑。
唐熙豪轻车熟路的到达国公府学堂,站在门外对执教者躬身一拜。
“先生!”
“大公子,请落席听课。”
“是!”
空旷的学堂中只坐了一人,李熙瑾,名李裘儿,寒川公次子。
“兄长,也被发配边疆了。”李熙瑾打趣道。
“父亲似乎更加严厉了!”唐熙豪声对李熙瑾抱怨道。
“啪啪!”
“安静!”先生继续讲解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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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国九州现在拥入了五方势力,江太子手握三州土地,常国占了两州,汪少力占了两州,东海和南阳王各有一州土地,比当年燕国的诸侯混战更显焦灼。
五年下来,几家的态势趋于平稳,但摩擦不断,最受苦的还是江国百姓。
江国户部侍郎曾做过一个统计,在江国先皇临政的最后一年,江国人口约有两千六百余万,八年乱战下来,全境人口不足一千三百万,向各国逃窜的难民达到四百万之众。江国史学家刚刚鼓吹的盛世顷刻间化作了遍地焦土,兴亡多是百姓苦。
允州府城。
“主公,已过了五年之期,是否立鼎王旗。”
汪少力从一介逃兵化身如今的三军统帅,话间也有了英武之气,其实在五年前攻下允州之时,他曾想过杀了这位中年人,自立军门,反正这旗号就是自己的名字,但三万羽林军的加入让他彻底绝了念头,如今只能仰人鼻息。
“五年了!卫帅,本王等不了,传令全军,举允王旗!”
中年人有自信可以举起这杆王旗,因为他本就是江皇宫走出来的庶民。
刘叔敏,刘赴的第三个儿子,当年牵涉到刘伯隆一案被贬为庶民,囚禁在皇宫之中,刘伯隆张扬的个性自然会引来许多争权者的暗害,而刘叔敏则相对中庸,无论是江太子还是南阳王都对他网开一面。
三年前,卫元卿找到了刘叔敏,此时的三皇子已经吃尽了人间的苦头,对至尊之位十分渴望,二人一拍即合,便着手实施乱国计策,以刘赴驾崩为信号,挑拨太子与南阳王的内战,造就了今时今日的局面…………
三日后,刘叔敏在允州高举王旗,皇子的身份让他获得了更多的拥护者,一时之间可与江太子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