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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是为了安抚康沁柔,还是存了一丝愧疚不想太过伤她的心?
最后,冯翰琛在岳母于走廊伫足回眸催促女儿跟上一起回家时,拿下妻子挽在他臂弯上的双手,改而以自己的大掌温柔地覆上,攥在掌心里轻轻地摩挲了几下,“不是怀了宝宝吗?头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期,你要乖乖的,听话好吗?”
康沁柔还想说什么,“可是——”
刚刚开口,男人又绕过一只长臂,轻轻地将她搂进了怀里,是一个不带谷欠望但很温暖的怀抱,结婚这么久以来,康沁柔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么温情脉脉的一面,一时之间,竟怔怔地看着男人冷峻刚毅的俊脸一点一点地俯压下来——
灼烫的阳刚气息拂过她微凉的双颊,他深邃的眸子蓄了不可思议的温柔,让她的心莫名又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起来,“琛……”
她喃喃地唤他的名字,挟着自己所不自知的期待与怦然,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双眸:有那么一秒,她真的以为,他是想要亲下来的。
可是,意料之中的唇却没有落下来,她等了许久,耳畔间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好了,不要生气了,明天中午我陪你吃饭。快回去吧,妈应该等急了。”
康沁柔惊异于他此刻的柔情似水,有些情动地伸手回抱了他一下,又将自己白皙的小脸眷念不舍地在他温厚的胸膛上来回蹭了蹭,“这是你说的,明天可不许再拿工作忙来搪塞我。”
身前的男人低低地笑了笑,修长的双臂往前一撑,扳开她小鸟依人的娇身区,轻轻地却郑重地对她点了点头,“嗯。”
康沁柔这才满意了,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眸:对上男人桃笑含笑的眸子,她也羞涩地笑了笑,眉里行间,潜杂着无数的柔情蜜意,“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尾音都带了一种不自知的风情,她敛眸,就要转身——
动作却在下一秒凝滞,妩媚娇羞的小脸也在瞬间黯然失色:冯翰琛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借着病房顶上那盏雪白的日光灯,正好可以看见他微微侧过颈项之时后衣领上那抹鲜红的唇印,清晰无比的赤红色,触目惊心!!!
这不是她用的唇膏。
昨天父亲骤然昏倒,她的心情也不好过,今天只施了淡淡的绯红色唇膏。那么,他是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又一起做了什么,如此的激晴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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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沁柔没有在医院当着父母的面娇纵发难,直到和母亲一起回到康家大宅,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空旷的大床上,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不!不是思考,不必思考。
其实,她心里知道,能让冯翰琛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从来就只有一个,沐晴晴!
脑海里掠过这个名字时,康沁柔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汹涌地沸腾了起来:因为爱,她可以容忍冯翰琛的心偶尔开小差,但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的女人在觊觎她的丈夫!
忘了医生交待说怀孕时期不可以剧烈运动,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取过床前柜上的手机,当即俏脸含怒地拨下了沐晴晴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通。
康沁柔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不过是晚上九点的时分,难道已经睡了吗?
电话里传来系统机械化的提示,“你拨的号码暂时无人应答,请稍后再拨……”
她不死心,又一次按了“重拨”。
电话又响了很久,康沁柔越加地不耐烦起来,正要摁断再拨过去,讯号却接通了,“哪位?”
康沁柔怔了怔,“……”是个清冽优雅的男中音。
听见男人在电波里又问了一句,“哪位?”随后话筒里一片静默。男人大概以为是打错,再没有开口,康沁柔意识到他马上就要挂电话,连忙回神追问,“我找沐晴晴。”
她听了出来,这是顾廷北的声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报了沐晴晴的名字。
电话里的男人又沉默了一下才再度开口,只是,他清冽的嗓音里明显挟着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康小姐,是吗?她不在。”
康沁柔又怔住了:“……”他知道是她,知道是她打过去的电话,所以,他才会说沐晴晴不在吗?
这是沐晴晴的意思,还是他的?但不管是谁的意思,在康沁柔看来,这都是一种赤果果地蔑视!
脸上顿时涌上一抹恼羞成怒的躁热感,她略微提高了嗓音道,“我知道她在!不过,跟顾总说也没什么不可,还请顾总转告沐晴晴,我老公已经跟我结婚了,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请她不要再舔不知耻地来纠缠我老公,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康沁柔一口气说完,心里那满满的憋屈感才终于消除了大半。
然而,她还没有喘过一口气来,就听见电话里的男人挟着刀光剑影地劈过来,“康小姐,该怎么管教我老婆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费心,你也不必恶人先告状,我有言在先,谁胆敢伤我太太一分,我必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9有,如果康小姐管教不好自己的老公,我不介意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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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
沐宅,二楼,沐晴晴的闺房。
临窗的一道颀长身影嚯然转身,深邃立体的五官饶是隐在昏暗的视线下,仍可清晰地睨出一丝凛冽的意味。
将指间剩下一半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盅里,顾廷北又冷冷地挂断了康沁柔的电话,抬头,对上一张刚从浴室里走出的芙蓉丽容,充满戾色的神情却是瞬间柔和了下来,连森寒凌厉的嗓音也刻意地缓了好几度,“洗好了?”
今天早上从医院里回来以后,他就隐隐察觉出妻子的情绪很不对。几次旁敲侧击,她却都只是淡淡一笑地敷衍而过,“我没事,真的……”
怎么可能没事呢?她只是不肯告诉他而已。
顾廷北很了解小妻子的脾气,但凡她打定了主意不说,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
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克制自己去关心、去在意她。因此在屡问无果之后,不禁有些心烦意躁。
再加上今晚不管他怎么哄她,她也不肯跟自己回恒天置业的公寓。在他送她回沐宅时,还一再地催促他离去,若不是他借口自己上次掉了东西在她房间,此刻他甚至不能站在她的房间里。
康沁柔打来电话的时候,顾廷北正伫在窗前抽烟,在烟雾朦胧中默默地远眺着窗外连绵无边的万家灯火,“……”
沐晴晴并没有在手机里备注康心柔的号码,看见那个陌生的号码连续拨进来好几次,他也担心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接听了。
听到康沁柔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妻子,他也忍不住刻薄地回敬了她:他的女人连他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又怎能容他人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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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口,沐晴晴有些怏怏地定住脚步,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湿发,一边心不在蔫地问,“你的打火机找到了?”
顾廷北用的是一款铂金镶钻的爱马仕名贵打火机,他说找不见时,她也帮忙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顾廷北催着她吃了药,就去洗澡睡觉,不让她掺和进来。
不过,她洗澡也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她的房间也不过区区二十来个平米,别说是一个如此闪耀的打火机,就是一只发夹也早就找到了。为什么顾廷北还是一付浓眉深蹙的样子?
顾廷北听见妻子问起他的打火机,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用的蹙脚的留宿借口。俊逸的脸孔不觉微热,他故作镇定地从窗台上拿起那只闪烁着点点晶芒的爱马仕打火机,敛眸,目光灼灼地凝视上她沐泽变得越发白皙水润的雪白肌肤,“嗯。”
沐晴晴察觉到男人眸光里的炽热温度,拿下擦拭湿发的毛巾,不着痕迹地遮在了自己果露出来的两方香肩上,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哦。”
男人的目光却并没有因此移开去,只是顺沿而上,若有所思地落在了她娇俏的小脸上:“……”
沐晴晴也想不到什么话要说,可是,这样沉默的对峙,又让她十分不自在,直到看见他掌中握着的她的手机,她才终于找到话题,“那个,有人找我吗?”
顾廷北闻言,将掌中的手机翻过来,淡淡地瞥了一眼,又随手搁回至她习惯性搁在的床前柜上,只沉闷地开口,“没有什么事。”
“不能吧?我刚才在里面好像听见我手机叫了好几遍——”
她说着,又信步迈到床边,俯身去取柜上的手机,冷不防一具庞大的身躯却蓦地压了下来,“你是不是也应该紧张紧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