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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好了,今天要练什么?”
妙言无所谓地轻叹。
今日,太多的事情堆积在一起,怎么也觉得无法理清。
“今天是速度训练,虽说你的功力大涨,但是,速度上,还有待加强,看见眼前的尖刀了吗?”
“怎么?”妙言斜眼看去,一个庞大的旋转齿轮上,高速转动着一把把长而尖锐的刀子。
“现在,你要训练的就是,闪躲速度,如果,你的速度能够快过那台旋转齿轮,那么,你今日的功夫,就算过关了。”
祁幽兰气定神闲地开口,妙言却瞪大了双眼,“你在开什么玩笑?以为我是神舟七号啊?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齿轮每秒旋转的速度,至少是人体运转的几万倍,我怎么躲得过?”
“神舟七号?那是什么东西?”
祁幽兰不解地抬头。
“跟你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我不是神仙,怎么比得过那台机器?”
“如果你过不去,那么,这些尖刀,就会一一刺进你的体内,你现在是不怕疼,但是,万一刺中了你的死穴呢?”
祁幽兰冷冷一笑,笃定地睇着妙言。
“这么说,你是诚心要将我往死路上逼?”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不在紧要关头,是永远也无法知晓自己真正的潜力有多大,所以,方妙言,你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你行不行呢?”
祁幽兰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妙言深知,要练成上层武功,不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如同她特工培训的那些年里,她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更是正常人没有办法体会的。
“好,既然如此,我愿试试!”
妙言握紧双拳,眼角轻抬,看向齿轮的眼里,满是自信。
“很好,去吧,我会在这里亲自监督你!”
妙言点头,算准时机,一个箭步,跃上了齿轮的中央。
一把把尖刀,顺着妙言的手臂、双腿一一滑过,妙言左右闪躲,掌控规律,全神贯注地盯着齿轮运转的方向,将自己闪躲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
“还是不行!快!要再快!”
祁幽兰在一旁怒喝着。
妙言飞速起身,运用内力,发挥轻功,踮起脚尖,如同影子般,刷过尖刀。
“你要将自己想象成为一个会痛会伤的正常人,就好比这些尖刀,只要刺中了你,你就会血流不止!而不是觉得自己练成了魔功后,就可以刀枪不入,不痛不痒,这样的话,你将永远都无法提升你的速度!”
妙言听着祁幽兰的教导,静下心来,对自己默念着:方妙言,你现在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痛,会伤,所以,这里的每一把尖刀,都可能是你致命的因素,所以,为了活命,你必须使出全身的潜能,闪躲开这样的庞然巨物。
闭上双眼,莲香居的风声鼓动,那是妙言每次潜能发作的征兆,证明着她即将用尽全力去做一件事。
那一刻,她的身影,无坚不摧,如同战士般,堪比男人,更为坚韧!
祁幽兰不觉地点了点头,心中的赞赏更甚。
“就是这样!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方妙言,想想我们共同的任务,就是让司徒凌霄那个贱男人,生不如死!”
双腿灵活翻滚,就如同踏上了风火轮般,一跃千步,妙言掌握住魔功的潜能,激发了自己本身最快的速度,一一躲过齿轮上运转的尖刀,甚至没有让自己受伤半分。
“方妙言,你果然是个奇迹!老娘花了一年的时间练成的速度,你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
妙言闻言,一跃而下,瞬间移动至祁幽兰的身边,“我早说了,由我出马,何须几年?”
“没有我这个师傅,你以为你能练就今日的这份成功吗?”
“少在这里往你脸上贴金了!不过,你的脸,今天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是不是终于开始想通了,要医治自己的这副丑陋面孔?”
是的,祁幽兰脸上的疤痕,渐渐变浅,如同破茧而出的躯壳般,马上便要展翅高飞。
“过不了几日,我便会恢复以前的样貌,既然这是桀儿所在乎的东西,我自是不忍他伤心、自责!”
“你还真是位好母亲,如果我的亲娘有你一半的好,那该……”
妙言轻叹一声,无比自嘲。
“怎么?你的娘亲不疼你?我听说桀儿已经把你娘亲接到南苑来了,你没见到她吗?”
“你……你知道芸娘在哪里?快!快告诉我!”
妙言显然太过激动,一把拽住祁幽兰的衣衫,怒声质问着。
“怎么?桀儿没有告诉你吗?既然他不愿说,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妙言气愤转身,不再多语,“今日就到这里吧,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我想,就算是杀了你,结果也是一样。”
“呵呵……还好你有自知之明!”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要是你们敢动芸娘一根毫毛,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为她陪葬!我对付不了你,至少可以先杀了你的儿子!”
“你敢!”祁幽兰一巴掌刷过妙言脸颊,满目怒容尽显。
妙言毫无痛感地笑着,“你忘了吗?不痛不痒,伤口自动愈合,可是你昨日刚刚教会我的邪功啊!”
“你——真以为老娘没有方法治你吗?”祁幽兰随手一挥,掌中瞬间出现一个大鼓,轻拍上鼓身,妙言顿感头晕目眩,心脏揪痛。
“忘了告诉你,之前老娘给你吃的毒药,既是无药可医,更是会伴随着你一生,就算解除了,也会留下一辈子的炎症,而且,现在只要我每敲一下这个鼓,你的浑身,乃至心脉,都会剧痛无比!这样的折磨,就跟你每晚子时之前,没有及时得到解药,发病时的症状,一模一样!我有办法教会你武功,一样有办法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