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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既是来了西朗,就没有走的理由,今日,你不给朕一个说法,就休想让朕离开!”
西武绝强硬的态度不容拒绝,妙言抚额沉思了片刻才道,“西武绝,我们就简单的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他为什么就是要让芸娘死了都不得安宁,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肯放过,这该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啊!
“朕想怎样?这句话该是朕问你才对吧?方妙言,你到底想要对武圣做些什么?”
难道你就真的对朕恨之入骨了吗?
“西武绝,不是本宫要对武圣如何,而是你已经毁了本宫的一切,本宫这么做,只是在夺回我该有的一切!”
“照你这么说,难道武圣本该是你的囊中之物?”
西武绝冷嗤一声,向前迈进一步,与妙言之间只隔了一根手指的缝隙,然后一字一顿道,“方妙言,别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你、会、死、得、很、惨!因为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了朕的人!!!”
“死?呵呵……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能如何弄死我!”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峙、纠缠、厮杀……仿佛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般,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对方送入永不超生的地狱。
“好,方妙言,既然你如此肯定朕不敢拿你怎么样,那么,很简单,想要朕不在你娘亲的灵堂上闹事,让她走也走得不安宁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妙言几乎脱口而出,但是话出口了,她却觉得中了西武绝的计,看来论谋略,她终究还是输了西武绝一层。
“很好,你既然问了,朕就告诉你——朕要你继续回武圣做朕的皇妃!”
一句话惊出千层浪,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说妙言已经公开叛变,帮助西朗打倒武圣了,就算她真的回去了,难道西武绝就不担心她会有异心吗?既然如此,让一个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回到自己的身边,又有何意义?难道西武绝是想变相地折磨监视妙言的一举一动吗?
妙言的思绪千回百转,她想不通西武绝这样做的意义究竟何在,如果他真的想要自己生不如死,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她不相信西武绝是害怕她呆在西朗和朗纪云一起对付武圣,更不相信西武绝没有一丁点的实力保护武圣,那么,他要求她回武圣继续做他的皇妃又有何意义?
“为什么?”
她终是不解地紧蹙眉宇。
西武绝牵动嘴角,缓缓一笑,“没有为什么,你只用回答朕,回去或是不回去便可。”
他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迟疑时间,也没有让妙言猜到他心中的真正所想。
或许,最简单的答案,才是他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而他们之间的误会实在是太多,所以,妙言根本不会也不愿去往西武绝只是想要她呆在他身边这么简单的理由这个方面去想。
“西武绝,你以为你现在还威胁得了我吗?”
妙言依旧垂死挣扎地反抗着,西武绝早已对妙言的心思了如指掌,“怎么?难道芸娘不是你最在乎的人之一吗?你真的忍心朕在她的灵堂前大开杀戒吗?”
一听到大开杀戒四个字,妙言的脸色顿时惨白,她曾经听西武厉说过,西武绝的武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或许百里之外绝无生还。
她不是怕西武绝在他面前杀人,也不是怕西武绝的武功高过于自己,她只是怕芸娘在她身边的最后这一刻,都得不到安宁,还要担心朗纪云和她,所以,她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无力地垂下眼帘,选择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一句我跟你回去,让西武绝的唇角洋溢出春风般的笑容,他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这一刻,他才知晓,不论时间如何在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在变,只要有她在他身边,那便是幸福,他发誓,这一次,他将用尽一切办法守住这份幸福!
只是,西武绝的这份笑容,在妙言看来却是异常的刺眼,充满了讽刺、嘲笑、还有诡计得逞的奸邪之感。
拓波翌晨本想阻止妙言答应西武绝回武圣,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真的如西武绝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劝阻她,于是,他只能选择沉默,任由妙言自己去选择,他明白,就算妙言真的不答应跟着西武绝回武圣,以西武绝对妙言的感情,也狠不下心在她母亲的灵堂前大开杀戒的,他这样说,或许只骗得了妙言一人,因为在妙言的心底里,已经认定了西武绝会伤害自己,认定了西武绝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真情,却不知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许,这世间真的是一物降一物,西武绝抓住了妙言的弱点,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威胁妙言,而妙言亦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了解西武绝的狠烈,才会一再妥协就范,屈服于西武绝,旁人不懂这其中缘由,但是,他们彼此心里却清楚,这便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一人进一步,一人退一步,等到其中的一个人退无可退时,另外一个人又会腾出一丝空隙让对方向前进一步,自己再后退一步,所以,他们之间永远不至于彻底了断,总是会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
“那好,既然你答应和朕回武圣了,朕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处理芸娘的后事,三天过后,朕要在西朗城门口看到你的人,不然,就算芸娘已经入了土,朕也会命人把她给挖出来!朕说到做到!”
一句话,刺得妙言连心口都在发颤。
西武绝,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为了威胁我就范,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朗纪云倒是没有多说一句,整个过程中,他反而变得异常的安静,只是呆望着芸娘的尸体,回想着他和芸娘过去相处的种种。
妙言说对了,就算朗纪云再怎么不愿承认,他都舍不得芸娘死去,更不要她以这样的方式来成全自己,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好让芸娘在离开的这一刻,能够安宁一点,至少在送走她最后的这一程里,给予她最大程度上的满足。
送芸娘入土的那一天,风很大,伴随着一点小雨,落在了妙言的肩头,天气的寒冷,万万比不上她心底里的冰冷,那一刻,她感觉浑身冻结了,好凉好凉,凉到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整个过程中,朗纪云和妙言都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只是心底里的哀伤,和眼底里展现出的那丝悲痛,却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有些人,离开了你,却将永久的怀念,深深地刻在了你的心间,走不开,离不去,偶尔想起,仍会像一根刺般,扎得你生疼生疼……而这便是在乎。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妙言不言不语,不笑不闹,甚至连一丁点的表情都没了,或许,她的心间早就麻木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去度过,不知道芸娘死后,她在这世间还有谁是可以真正依靠的,更加不知道未来的路,她该如何去呆在西武绝的身边不悲不喜,不在乎任何?
她真的痛够了,也痛怕了。
只是,老天不会因为她的无助与迷茫而有所改变,三日后,她依旧还是站在了西朗的城门口,看着西武绝满含笑容的唇角向上扬起,而自己则是不言不语地任由他牵着上了马车。
马车上,西武绝和西武厉并排坐着,妙言靠着马车的一角,闭目养神,其实,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更加不知道西武绝会如何对付她,现在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只是,妙言却忘了,此刻的他们,手还是牵在一起的。
西武绝状似不在意地抬起眼帘,瞟了一眼妙言,眼神却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那处停滞了许久……
有多久没有这样牵过她的手了?这样想想,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皇兄,这次回武圣,您有什么打算?”
西武厉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西武绝的回想。
“暂时没有。怎么?你在心急什么?”
西武绝不解地抬眉,西武厉掩饰一笑,“皇兄都不急,臣弟哪会急什么。”
“那样最好。”
西武绝说罢,也学着妙言的样子闭目养神,而西武厉只是灼灼地望着远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妙言会在这一瞬间睁开了双眼,与他的目光恰巧对上,显然有些慌乱。
妙言疑惑地盯着西武厉,不知他究竟在筹谋些什么,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西武厉和以前相比,有些不同了,只是,究竟是不同在哪里,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西武绝。”
“嗯?”
“你要我跟着你回武圣继续做你的皇妃,我也已经答应你了,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不论你答不答应,我都要说。”
妙言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条件?”西武绝不悦地扬了扬眉。
“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进入本宫的寝宫半步。”
西武绝闻言,怒声质问道,“连朕也不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