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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荣昌公主此言,华蓥便知道,荣昌公主根本没讲她刚刚拿两句话放在心上……
“阿媛姑娘哪儿能与奴婢这种卑贱之人相提并论呢?阿媛姑娘生来娇贵,这肠胃自然也是娇贵的。”
“话虽如此,回头你还是让府医给她看看罢。若当真是肠胃不好,那就开些调养肠胃的汤药给她服用。既然本宫将她接了过来,总该好好照顾才是。”
“但……”话音稍顿,荣昌公主轻轻蹙眉,似自语般喃喃道:“不知为何,本宫却觉得她那不像是肠胃不好,到是更像……”
另一边,锦画堂捂着嘴巴一路狂奔出了荣昌公主的寝殿,就近找个了无人的墙角,松开手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的呕吐。
兴许是因为锦画堂还没吃早膳,胃里空荡荡的,以至于锦画堂虽吐得昏天地暗,可其实锦画堂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就是扶着墙干呕。
尽管锦画堂并未吐出什么东西,可胃里那种强烈的翻江倒海的呕吐感、以及呕吐时那种从胃里返上来的酸涩感还是很折磨人的。
收回扶在墙上的手按在心口上顺了顺有些不稳的气息,锦画堂转手又抹了把眼泪,这才转身往荣昌公主的寝殿走去。
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杂乱且快速的脚步声。
然而锦画堂这念头才升起来,锦画堂尚且没来得及做出实质性的行动,锦画堂就听见那阵杂乱且快速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若非锦画堂眼疾手快地伸手,险而又险地扶住了一旁的廊柱,锦画堂怕是就要直接一头栽进廊下的花丛里了!
锦画堂却只看见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冲进了荣昌公主的寝殿……
因为内殿里的腥黏之气太让锦画堂难受了,所以这次锦画堂进殿时,锦画堂就打算在外殿候着,不再往内殿去了。
然而,锦画堂刚走进荣昌公主的寝殿,尚且距离内殿还隔着十几步那般遥远时,锦画堂就听见殿门大开的内殿里传出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荣昌公主都将话说得如此清楚了,但凡不是个聋的、傻的,应当都能听出来荣昌公主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吧!
话说,若非荣昌公主这一番话,锦画堂险些都要忘记荣昌公主是嫁了人的、是一位有驸马的公主了!!
其实也不怪锦画堂会忘记荣昌公主是有驸马的,实在是荣昌公主养面首养得天下皆知;甚至坊间传言,荣昌公主曾数次当街强抢美貌男子,将他们带回荣昌公主府充为面首……
荣昌公主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径,实在让人无法时刻记着,她是嫁了人的,是有驸马的……
但那时候的文旭太子说的,大多是荣昌公主在文旭太子心中不单单是他的皇姐,更是年幼时的文旭太子人生成长道路上最最重要的先生。
锦画堂至今都记得很清楚,九年前,这一世的文旭太子出访华熏国的时候,她曾在文旭太子的行宫里蹲过墙角,听见过文旭太子与潇泽谈及当时远在昭洺国的荣昌公主。
“且此后数日,三公主不但不顾那位新面首的反抗,且连三公主府中的那些旧面首都不闻不问了,只日夜与那新面首形影不离,几乎夜夜笙歌。”
锦画堂记得当时潇泽禀报完有关荣昌公主的情况后,文旭太子就反问了潇泽一句:“驸马肯定又闹了罢?”
“殿下也知皇上很是不喜三公主如今的行事作风,只因往日无人敢到皇上面前去闹,皇上便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做不知道。如今驸马竟进宫去告御状,皇上自然少不得将三公主狠狠训斥了一通,还叱令三公主禁足一月呢!”
然而当时的文旭太子却没让潇泽将话说完就咬牙切齿地截断了潇泽的话:“她每次一出府就惹事,禁足时间长些她才能少出府,少惹是非。她如今就适合在三公主府里关着!”
“殿下您怕是要失望了。三公主根本没将皇上的斥责放在心上,回府后不但还如往日一般宠信那些面首,连禁足令也置若罔闻,该如何还是如何。”
连文渊帝让她禁足思过的惩处都可以毫不在乎,由此可见,荣昌公主的性情是有多不服管教、任性恣意!
而当时文旭太子还咬牙切齿地说过:“当初离开昭洺的时候我就料想到皇姐要惹事,如今却发现,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父皇的叱令都敢无视!”
锦画堂记得当时潇泽还说过:“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边,据说驸马这次也被气得险些背过了气去。但属下觉得驸马多半是装的,他心里……”
九年前,锦画堂在华熏国皇宫内的行宫里听见的那次墙角,到的确是叫锦画堂听见了不少了不得的东西——
三公主当年是如何对待驸马的,即便殿下您当时尚年幼,想来也该是知道一些的。”
譬如潇泽说的:“除了成婚头一年驸马待三公主还算真心之外,之后呢?他不但在府外养了妾侍,还与府中婢女苟合,甚至还与那婢女珠胎暗结……”
大可以上书请求和离。三公主是个洒脱的性子,若驸马在事发前主动提出和离,三公主又岂会做出后来那些事?”
“听你这么一说,驸马确实不是个东西……可她呢?为了一个负心寡义的男人,不但打掉了腹中胎儿,杀了那个妾侍和婢女,还成日里和那些面首厮混……你知道外人都是怎么传她的吗?”
“若非她是我的亲皇姐,我早就打死她了你信不信!”
锦画堂记得,当时文旭太子还如此质问潇泽:“你自己说,她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两个贱婢罢了,还怕你们杀不了不成?为何非要脏了她自己的手?”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一个男人罢了,还是一个与人苟合的男人!她要是能将人杀了或是休了赶走,我还不至于如此生气。偏她要将人留在公主府上,不打不骂地养着。我就纳闷儿了,日日看着那个男人的脸,她就不恶心吗?她就非要这么作践她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