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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荣昌公主将要被处死的消息被传扬开去,被困宫里的文旭太子将不能专心自救;而文旭太子在宫外的势力亦会因为要分心营救荣昌公主,而不能专心营救文旭太子。”在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锦画堂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而将她的猜测说出来后,锦画堂又拧眉问潇泽:“如果是这样,你觉得编造这种谎言,对编造者有无好处?”
虽然这些都只是锦画堂的猜测,而这些猜测的基础,完全是源于上一世的荣昌公主虽被关入了天牢,最后却毫发无损地离开了天牢。
但锦画堂绝对不会告诉潇泽,其实她根本没把握这一世的荣昌公主最后究竟能否平安。
好在对于锦画堂的分析,潇泽并未反驳。但潇泽也没忘记提醒锦画堂:“即便你的推测是真的,可公主被关入天牢总是事实吧?”
对于潇泽的提醒,锦画堂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反问:“若荣昌公主被关入天牢不是因为文旭太子的缘故,那你又何须担心荣昌公主的安危?”
“荣昌公主身为皇族子嗣,只要不是叛国谋反的大过,荣昌公主哪怕是被贬为庶人、被流放,也不会有性命之危。”同为皇族子嗣,对于皇室的规矩和行事准则,锦画堂自然比潇泽这个暗卫更清楚。
而随着与潇泽的深入交谈,锦画堂那原本因猝然听闻文旭太子被陷害意图谋反而混乱的思路,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锦画堂思路清晰后分析的第一件事,便是:“你先前说,这一次连淑慈皇后都不管荣昌公主了。若荣昌公主并无危险,淑慈皇后对荣昌公主不闻不问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没有养育过孩子,自然理解不了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牵挂。”如此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就见锦画堂默默抬手,动作小心地摸上了她自己的小腹。
三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锦画堂的小腹也从从前的平坦,变成了如今摸起来肉乎乎、软和和的微凸形状。那里面,孕育着一个小小的,与她血脉相连的生命。
因锦画堂在抚摸她自己的小腹的同时垂下了眸子,是以锦画堂并未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石桌前的君坞麟在看见她抚摸小腹的动作时,倏然眉头紧蹙,抿紧了唇瓣,搁在双膝上的双手也紧握成拳,一副在极力压制什么情绪的模样。
锦画堂垂着眸子并未注意到君坞麟的这一情绪变化,抬眸时她也是径直看向了侧躺在地上的潇泽,继续语重心长地对潇泽道:“哪怕这个孩子行事荒诞、受万人唾弃,那也是她经历了十月怀胎之苦生下、花费了无数心思养大的孩子。没有哪一个母亲在她的孩子面临性命之危时会完全无动于衷的。”
“如今淑慈皇后对荣昌公主不闻不问,只有可能是荣昌公主并无危险。”这一句话,锦画堂说得十分肯定。
话音一转,锦画堂又蹙眉沉声道:“你所知道的那些消息,都是有心人制造的谎言,用来迷惑、扰乱文旭太子一党的谎言。”
“你虽只是暗卫,但你于文旭太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左膀右臂。”说着话,锦画堂忽地眉眼一冷,连声音也跟着下沉了几度,冷冷地道:“若是文旭太子一党都如你这般冲动地去劫天牢,或是做出其它冲动之事,那陷害文旭太子的幕后之人岂不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消耗了文旭太子旗下的势力?”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完全没想过,可是我赌不起,也不敢赌。”潇泽紧紧地蹙着眉头,声音沉沉地低语:“若皇上当真要处死公主,我……”
“你对荣昌公主就这么一点信心也没有吗?”不等潇泽将话说完,锦画堂就如此挑眉问了一句。
被锦画堂打断了话,潇泽也没在意,而是顺着锦画堂的话回答:“公主身陷天牢,皇上又不许任何人去探监,即便公主有法子自救也传不出来消息。”
“你怎知是传不出来消息,而不是压根就不值得往外传消息?”如此反问了一句,锦画堂又不疾不徐地道:“文旭太子是荣昌公主一手教导出来的。你既然信文旭太子在面对被陷害意图谋反的情况下依然能自保脱身,荣昌公主又怎会被区区天牢困住?束手无策?”
话音稍顿,锦画堂忽而轻叹一声,如斯道:“我知道你在意荣昌公主,唯恐荣昌公主有任何闪失。可你的冲动除了让你丢掉性命,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虽的确没什么好法子可以同时救出他们。不过……”抿了抿唇,锦画堂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但她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若只是在文旭太子脱困前确保住荣昌公主的安全,我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闻听锦画堂此言,潇泽当即双眸一亮,急声追问:“什么法子?!”
锦画堂却没有理会潇泽的追问,而是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石桌前的君坞麟,抿唇一笑,道:“阿麟,得劳烦你再走一趟天牢了。”
君坞麟闻言,径直挑眉反问:“阿媛是要我替他去劫天牢?”
“我怎会让你去做劫天牢如此危险的事?”锦画堂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我是想让你,替我去刺杀荣昌公主。”
然而锦画堂话才出口,就遭到了潇泽的厉声喝问:“你说什么!!你竟敢对公主不利!!”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锦画堂毫不留情地白了急躁的潇泽一眼,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道:“我说潇泽啊,枉你跟随荣昌公主二十载,你也算是见惯了皇室权贵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了解皇族的心思呢?”
“虽说天家无亲情,可天家的威严也是最容不得侵犯的。”这一句话,锦画堂说的十分随意,随意得仿佛是在说一个本就是众所皆知的事实一般。
而君坞麟不愧是锦画堂肚子里的蛔虫,仅凭锦画堂这一句话,他就了然了锦画堂的想法:“阿媛是想将这池水彻底搅浑,让文渊帝无论最初是怎么打算的,都不得不先追查出是谁要谋害荣昌公主?”
锦画堂没有接君坞麟的话,只是淡淡地抿唇,笑了。
无论文渊帝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关押的荣昌公主,在文渊帝做出真正的裁决之前,荣昌公主必定是安然无恙、也必须是安然无恙的。
在文旭太子意图谋反一事尚且真相不明的当口,被关在戒备森严的天牢里的荣昌公主,却被不明身份之人刺伤,性命堪忧……
文渊帝该怎么做,才能保全他一国之君的威严,保全整个昭洺皇室的威严?
既然没有法子同时救出文旭太子和荣昌公主,那就将这池水,彻底搅浑吧!
当大家都被陷在这池污水里,看不清方向时,就看谁,才是那个真正可以浑水摸鱼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