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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送走所有的宾客,包括和马天明的依依不舍道别。
当夜更深,人散,所有的一切寂静下来之后,欧诗亭才卸下伪装的外衣,回复自己的本性。
雨丝,不紧不慢。窗外,那是一个清凉的世界。
欧诗亭显出虚脱后的疲乏。她的脸,泛过深深的落寞。
匆匆的冼掉妆容,换上一身素净的粉棉外衣。山庄,陷在一片黑暗中。这个时候,佣人,自然也已就寝。
欧诗亭提着一个饭盒,在山庄的小路上急急的走着。
她的远处,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人。这个人黑色的夜行服,蒙面,身子高大。蒙面人身形飘忽,设非有极强的目力,否则夜色下,很难发现这是一个人,一个人在走!
自然,欧诗亭是到山庄后面那处神秘的院落,蒙面人跟到小院门洞,一个闪身,人早已无影无踪。
精明而心计多端的欧诗亭,却也没有发现,她的行动,已全然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路泞泥,欧诗亭的衣服,有微微的湿透。她的鞋,沾满了水珠。
打开暗室的门,欧诗亭嗅到一种死亡的气息。她的脸上,掠过无奈。她无法控制自己,她的心,总是在阴暗的相像中徘徊。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血和残酷的场景,她就会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她知道,这是一种病,一种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病。她是一个人格分裂的人,她有多重的性格。她放任自己的这种分裂撕扯、堕落,就如看到自己把一个活活的人体解剖一样,她甚至喜欢去,欣赏自己这种残忍的杰作。
打开关押燕子舟的房门,她看到燕子舟已经睡熟,她的脸上,浮过满足而惬意的笑。
把缚在燕子舟身上的绳子,一圈一圈的解开,小心、柔温,她看着那张睡熟中已然清俊的男子的脸,她的心在说,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子舟,子舟,醒醒。”欧诗亭苍白的手,轻轻拍向燕子舟的脸,就如在拍一个婴儿。
燕子舟像受惊似的,醒来,脸上,是一种不健康的呆怔。他看向欧诗亭。他认的她,她天天来看他,天天陪他,她喂他饭,给他换药。他看她,然后默默的、听话的坐正了身子。
燕子舟的脖子上,是一道已经愈合的非常醒目的刀伤。
“认的我吗?”欧诗亭柔声的、期待的问燕子舟。
“认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欧诗亭。”燕子舟不加思索的说。
“只是最好的朋友?”欧诗亭的眼,盯着燕子舟。她不知自己的努力,是不是真的奏效。
“是妻子。是妻子。”燕子舟机械的回答。
欧诗亭笑了,声音是邪惑的恐怖,很亮,在地洞里回响。
燕子舟看向欧诗亭带来的饭盒,他知道,那里有他需用的食物。他实在是,太饿太饿了。他的大脑空白一片,他的记忆里,只有欧诗亭一个女人。然后他就只懂的,说欧诗亭喜欢听的那些话,然后换取他渴望的食物。
“乖,我们先进行治疗,然后吃饭好吗?”
燕子舟点点头,站起来钻到了一个银色的仪器里面。
欧诗亭开动按钮,只见仪器的表盘红光闪闪。燕子舟人在里面,闭目昏昏欲睡。
仪器上显示着,燕子舟大脑的初始状态。
在一大堆的人际关系脉络上,有很多熟悉的人名,其中欧诗亭和江璐的名字,被鲜艳的红色标记着。
这是欧诗亭从国外带回来的最先进的人体探测仪器。欧诗亭为了更好的控制燕子舟,在把燕子舟绑掠到“大都苑”山庄的第一天,就启动程序,把燕子舟大脑的所有记忆,完全的清除了!
所以燕子舟除了欧诗亭每次“治疗”时强行灌输给他的一切,他的大脑像婴儿最初来到人世一样,对世上的一切,了然无知。
“听着子舟,照我说的念。”欧诗亭的声音,在漫长的黑夜里,像催眠的药,控制着燕子舟的耳膜。
“江璐想杀我。我恨江璐。江璐是个坏女人。”
“欧诗亭是我朋友,欧诗亭是我的妻子。我不要别人,我只要欧诗亭。”
仪器外,欧诗亭全心全意的念着;仪器内,燕子舟懵懵噩噩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