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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马天明,显的有点心不在焉。他实在不忍伤害欧诗亭,他想说什么,但总是不忍说出来。毕竟五年同学一场,也有一定的感情。
怎么了?欧诗亭疑惑着马天明的心事重重,不安的问询着。
可能是太累了吧。马天明掩饰着,匆匆的告辞出来。
他该怎么办呢?深陷在情感中不能自拨的马天明,深深的苦恼着,他知道自己一天不能从欧诗亭的掌控中走出来,就一天不能对江璐有非份之想!
但是,他是这么的喜欢着江璐,他说不出理由,原来爱,是找不出理由的!
他愿失去所有,换的和江璐一生一世的相守!
走在这条熟悉的法国大叶梧桐路上,马天明竟是有点,微微的伤感。
远远的,他好像看到江璐走来,揉揉眼,却发现原来是一个幻觉。
这时,小报童刘童高喊着“卖报,卖报,‘大都苑’千古血案浮出水面!”从马天明身侧跑过去。
马天明骤然一惊,拦住刘童买了一份报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去:
“二十年前,欧老爷子被匪人所杀,仆人一跃登上庄主宝座,摇身一变,成为山庄的主人!
如今,又是谁,手起刃落,将假欧老爷子送上不归之路?
血案疑踪,扑索迷离!重重叠叠,案中有案!”
欧老爷子,难道,竟不是欧诗亭的亲身父亲?
欧诗亭,好一个深藏不露。相处五年,她竟是从未,对他吐露过半个实情!
原以为了解一个人,但到头来,却发现长长短短的,都是距离!
欧诗亭,在马天明的心中,忽然的就有点陌生起来!
。。。。。。江璐咖啡厅内,罗岳正在翻阅报纸,一见江璐进来,马上兴高采烈的迎上去。
“璐,我已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又在搞什么血腥计划?”
“拜托,请你不要叫的这么暧昧好不好?”江璐冷冷的回敬道。说实话,她很累、很累,她为着心中那个秘密的策划,早已弄的有点心力交萃,眼里,哪还容得下罗岳!
罗岳不泄气,绕着桌子追逐着江璐:
“难道你忘了,钢板后面‘水榭阁’主人的秘密?”
什么,江璐捧着的一杯茶,啪然的摔碎在了地上!
罗岳得意的笑着,江璐的惊惧,更激起他的兴致,他故作神秘的说:
江璐,你该不会忘了,一个提着红裙的狼狈不堪的女子,被困在“大都苑”山庄地下室的那种绝望和无助?
你,你,你是?江璐震惊的看向高高大大的罗岳!
江璐蓦然的,想起“大都苑”山庄的那个夜晚,她困在山庄地下室,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携着扔在后花园的情景!
你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江璐失声惊叫!
“大都苑”山庄,庄内滟滟的灯笼,燃放着温红的光。
燕子舟坐在沙发上,正吃着欧诗亭递来的苹果,忽然眉峰紧锁,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抱住头,呻吟着。
怎么了子舟?欧诗亭惊慌失措地问。
自从燕子舟现身以后,欧诗亭不再给燕子舟用那种特殊的药,也不再给燕子舟进行每日的“冼脑”治疗,虽然她想掌控燕子舟,但她也不忍燕子舟再受那种刺激性的痛苦。
她以为现在的燕子舟,大可不必担忧,因为至少他见了江璐以后,一点也认不出来,这说明他从前的记忆,的的确确的,已全部从大脑中清除出去!
她认为燕子舟已稳稳的依附于她,决不再会有任何的变化。
但燕子舟自从停药以后,大脑竟然有了异常的反应,总是突然的,就有震发性的头痛!
这一次,燕子舟似乎痛的更加厉害,他抱着头,全身蜷曲着,求救似的看向欧诗亭。欧诗亭一阵心痛!
燕子舟的脸上冷汗涔涔,疼痛使他大叫着,他感觉自己的头似乎要炸开了。他的脑中,有模糊的影像,有走动的人影,这种混乱的景像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疯狂了!
欧诗亭,我这是怎么了?燕子舟孩子气的大叫着!
欧诗亭一边安慰着燕子舟,一边在室内找着燕子舟所吃的药。她想,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只有用药才能使燕子舟安静下来,活的幸福,那么,既使这是一种伤害,她也只有继续的进行下去了!
那是五颗不同颜色的微型药片,是欧诗亭秘密在国外研制而成的。这种药,可以令一个人的智商,永远停留在一个固定的水平上。一个人的大脑既不退化,也不前行,如孩子一样的天真,又如孩子一样的无知。
这种药,可以说是通过缓慢的方式,在扼杀着一个人的成熟的思考能力!
在欧诗亭的心目中,燕子舟就是她的私有财产,她宁可他没有成人的思维,宁可他英俊的外表下,是一个痴傻的呆子,她也愿意,把他分分秒秒的留在身边,她要看着他,牢牢的把控着他,让他的记忆,永远的停留在和她欧诗亭的一点一滴上。她要他的心中,只有她欧诗亭一个人,一个人!
曾经的燕子舟,很注意自己的外在形像,他小心谨慎,保持着高贵的风采。但现在,他再也不记的立如松、坐如钟、行如云的教诲,疼痛使他想抓破尘埃。他急不可待的从欧诗亭手中抓过药,把五颗药,同时送入口中,全部的吞掉!
痛!他很痛!金色的旋涡,击打着他的脑细胞,他根本顾不的什么体面。解除痛苦,是他此刻最为迫切的需要!
一只手,伸了过来,但确也是慢了一步,燕子舟比任何人都迅捷的,把药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欧诗亭冷冷的转向来人,她看到了,江璐,一袭黑衣,没有蒙面。江璐的眼眸里,放射着从未见过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