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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吴峥不禁好奇的问道:“巴顿兄弟左王殿下怎么会来鄂陵湖,这里不是国师大饶地盘吗?”
巴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轻蔑的神色笑道:“吴大夫你不知道,在我们吐谷浑国师大人也得听左王殿下的。”
“是吗?那左王殿下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我从你们部落里路过怎么都不知道。”
巴顿想了下道:“左王殿下的封地就是在我们的旁边,出了野林谷就到。对了吴大夫你知道野林谷吗?”
吴峥点点头:“听过没去过,听那里产盐国师大人就在那里,几了都没回来。”
“左王殿下这次派人来就是为了野林谷里盐石的事。以我看八成又是国师大人搞的鬼,所以吴大夫你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左王殿下的人救过来,他千万不能死在咱们洼滋部落。”
“是吗?那死在其它部落怎么样?”
“吴大夫巴顿没有开玩笑,左王殿下的人这次能安全回去才是对我们最好的。”
二人快马来到洼滋部落时,部落里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见到吴峥出现,亦菲想要亲自迎过来,却发现自己跑不动,便一把将川古转了过来。
川古原本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巫师给躺在桌子上的那个人张牙舞爪的招魂,回头一见到吴峥便像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立刻就迎了过来。
“吴大夫你总算来了,快来看看砂昆大人,他快不行了。”
吴峥来之前还在奇怪左王大饶派人来这么大的阵仗自己这个从洼滋部落路过的人怎么不知道,原来就只来了一个人连个随从都没有的一个人,一点也没有自己所像样的那般大张旗鼓,到像是在偷偷摸摸。
不过巴顿左王慕容靖的封地就在野林谷外,两家离的这么近平时肯定就经常来往,所这就是窜个门的事,也就没有必要再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至于川古口中的砂昆,身体高大躺在两个人吃饭都有空余的长桌上,屁股以下却还吊在在桌下,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吐蕃袍子,绣着藏青色的花纹,不过现地已经很难看清他那脏兮兮的衣服到底是什么颜色跟花纹了。
来到砂昆跟前时,这家伙虽然已经脸色发清口吐白沫但还没有断气,吴峥也不用诊脉直接用眼睛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确实是中了毒,中的什么毒并不重要,因为来的及时这个时候毒素都还在胃里,并没有蔓延开。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洗胃催吐。
“有皂角粉吗?”
一听吴峥这话所有人都傻眼的摇了摇头,没有皂角粉怎么洗胃,就在这时吴峥看见了篝火堆,但立刻又道:“没有皂角粉草木粉也行,用一大盆水跟草木灰,记得要黑的不要白,要快。”
听到吴峥的话下面的人立刻开始形动,不一会儿一大盆水中一簸箕草木灰便送到了吴峥眼前。
吴峥抓了一把含炭高的草木灰丢进木盆里,用手搅动了两下便端起来道:“把砂昆大饶嘴撑开,这把一盘水给他灌进去。”
川古接过吴峥手里的木盆,不由有些瞎眼道:“吴大夫这么一大盘……”
“别废话了,我现在也没时间给你解释,不想让他死的话就快灌。”
这么一大盆子混了草木灰的水,砂昆就算长的再高大也吞不下啊!
于是便见众人一边手忙脚乱的给他灌水,一边见他的口中水柱高高,就跟一道人形喷泉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一盆子水灌完,砂昆原本腊黄的脸色也变得面无血色,川古拿着空盆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吴峥,吴峥道:“都看着我干什么?再端一盆水来再接着灌。”
“吴大夫再灌下去,砂昆大人会死的。”
“灌死了我负责,不想他死的就快点灌。”
眼看这沙昆都只剩一口气吊着子,吴峥还让灌水,川古实在是拿不定这人主意,只好看向了一旁的亦菲头人。
只到亦菲头茹头,川古这才又接来一盆子草木灰水继续撬开砂昆的嘴继续往里灌。
这一次砂昆直接昏死了过去,嘴水里的水柱不喷了,肚子却是越来越大。
等一盆水灌完,川古再一看吵昆,吓的手里的木盆子砸脚上了也不知道喊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砂昆。
他……他这是终于被自己给灌死了?
“吴大夫砂昆大人他……他……”
吴峥走过来将手指贴在砂昆的颈动脉上一探,人还没死只是被灌了这么多水昏死过去了。
“不用慌,他还没死呢!把他翻过来。”
川古的动作很麻利,那是一点都没犹豫,看样子他已经在打算破灌子破摔了,上去直接就用脚将仰躺着的砂昆给踢翻了过来。
好脚法,吴峥真想伸出大拇指给川古点个赞,毕竟这一脚就能将一个一两百斤的大汉翻个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但是考虑到已经快到暴走边缘的川古,吴峥还是忍住了。
砂昆刚一被翻过来,顿时就听见哇的一声水流如柱,居然真在桌子下的草地上用吐出来的水冲出了一个水坑。
吴峥打亮了一圈砂昆后道:“行了毒已经解了。”
“毒解了,那人呢?”川古一脸绝望的道。
“放心了川古管家,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砂昆大人只是昏死过去了,待我施上两针必能转醒,不过在把他救醒之前是不是先把他挪个地方?”
“为什么?”
“你看这地方一片狼藉,咱们刚刚对这位砂昆大人做了什么,相信川古管家应该没有忘吧!”
“可是吴大夫你不是这么做是在救他吗?”
“确实是救他没错,可是砂昆大人万一不这么想怎么办呢?”
亦菲头壤:“将砂昆大人抬进毡房去,点上蚊香多点两盘,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吴大夫继续给砂昆大人医治,还有将这里一定要收拾干紧。”
川古点点头,便吩咐两人护卫将砂昆抬时了毡房,等到吴峥再次来到砂昆面前时,整个毡房里都充满了蚊香味,虽然后来的蚊香里的香叶加的多,但是一下子点多了这味道在毡房里又散不出去,这闻起来还是挺冲的。
吴峥站在毡房门口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去。
此时的砂昆被收拾一新,整个就像一个刚洗完澡正在熟睡的人。
吴峥取出银针,只用了三针这家伙的眼睛就跟绷簧似的突然打开,直勾勾的看着吴峥。
“你是什么人?”
一旁的川古听见砂昆的声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霖,连忙跑过来道:“砂昆大人这是吴大夫。”
“吴大夫?你是周人?”
吴峥点点头:“砂昆大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砂昆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道:“你是被国师抓回来的那个周人?”
“对,没错。我就是被国师大人抓回来的那个大夫。砂昆大人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有没有觉的哪里不舒服的?”
砂昆道:“我记得我好像中了毒,是你救我的?”
川古道:“吴大夫医术高明,我家主母的病也是吴大夫治好的。”
砂昆看着川古道:“我好心来帮你们,你们却在食物里下毒,川古人你是什么意思?”
川古的脸顿时就成苦瓜了,下毒这事谈何起啊!自己就算再怎么蠢也不会在自己家的宴会上下毒毒死你啊!我是吃饱了撑得慌吗?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看见比杜娥还冤的川古,吴峥道:“请问砂昆大人,你今晚都吃了什么?”
砂昆瞪着川古道:“你问他!”
川古苦着脸道:“烤羊,我们都吃了烤羊,从一只羊身上切下的肉,可是我们没事唯独砂昆大人他……”
“那除了烤羊呢?”
川古摇了摇头道:“没了,就只有烤羊。”
“没有喝点酒什么的?”
“有!我家主母珍藏了多年的青稞酒,但我们喝的都是一个灌子里的啊!”
“那除了青稞酒跟羊肉外,还有其它东西吗?”
“没了,真的没了,就只有这些。”
砂昆没好气的道:“别狡辩了,你口口生生我们都是吃的一样的,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我的酒杯里下毒?川古你,你跟你家主母毒死我对你们洼滋部落有什么好处?”
吴峥道:“据我所知不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还会带来一场灾难。所以这毒不会是他们的下的。”
砂昆没好气的道:“这洼糍部落里,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那这就要看看你今下午都吃了什么了。”
“下午吃了什么?下午我什么都没吃。”
吴峥摇了摇头:“不可能,砂昆大人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人给过你灵嘴儿,或是瓜果之类的东西。”
“我……”砂昆愣了一下道:“我想起来了,今经过野林谷时看见国师的护卫摘了很多扑儿果,让我抢了一把。可是扑儿果算什么毒药,生长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从吃到大的?”
“扑儿果是什么东西,砂昆大人你身上还有这种果子吗?”
砂昆摇了摇头:“就只有一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怎么可能还揣在身上?”
“川古管家你们部落里有扑儿果吗?”
川古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是我可以派人去摘,野林谷的树林里多的是。”
“快去快去,不过你们得心一点,如今国师大人就是野林谷里,所以最好多派几个人去,凡是在路上碰见国师大饶,或是他的护卫的,他们所采的扑儿果都不能要,你明白吗?”
川古点点头:“吴大夫放心,野林谷的林子大着呢!咱们不一定能碰得见他。”
砂昆道:“周人你是国师大饶扑儿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