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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公输家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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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春娘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给令狐德硕见过礼之后,依然坐在琴前弹琴。卢兴却等到了一会儿才赶来,这到不是他卢兴敢在令狐德硕面前拖拖拉拉,而怡怡验证了聂春娘这个贴身丫鬟,如今依然还是个实打实的高手。

可能是年纪大了,卢兴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地板上摔跤,走的四平八稳规规矩矩,不然如之前那个冒失鬼摔下去,他这把老骨头还起不起得来就难了。

“门下拜见相爷!”

“春娘给卢先生拿只鹌鹑来。”

卢兴心从聂春娘的手上接过一只窜好的鹌鹑,跪坐在令狐德硕的对面轻门熟路的烤着。

令狐德硕则换了个姿式斜靠在了方台边,吃着自己的亲手烤的鹌鹑,喝着名酒,只是他这一躺,到将身后聂春娘的一双白如莲藕的大长腿给摆在了卢心面前。

卢兴不心晃到了一眼,就如遭雷击一样,赶忙低下头继续烤他的鹌鹑。

“相爷,不知相爷找门下为所为何事?”卢欣。

令狐德硕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享受口中的鹌鹑肉,还是口中的美酒,听见卢心话,他则眯着眼睛道:“公输家的事情你听了吧!”

卢秀点头道:“刚刚听闻一二,大概在一个时辰前公输桥带着孙子亲自上吴候府上谢师去了。”

“是谢师吗?难道不是应该是赔罪?自己孙子拜师,家里连个人都不去,都是传了千年的老家族了,连这点礼数堵孙懂?”

“这……可能两者都有吧!”

“不过老夫到是有些奇怪,那子是怎么做到的。这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时候,就能令公输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卢兴,你知道吗?”

卢欣:“回相爷,这也是门下正想跟相爷的。听公输梅在行了拜师礼之后,吴候给了他一本书,是吴候自己写的蕉机真解》,如今已经成为公输家去《机甲乙经》之后,又一件家传之宝了。”

听到这儿令狐德硕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书?老夫这般年级尚不敢出书立,那子这么年级轻轻就敢写书了?书在哪里,老夫到想看看那子都写了些什么鬼。不对,你刚刚那子写的书,如今已经成为公输家去《机甲乙经》之后的第二件传家宝?”

卢秀点头道:“门下也是觉的不可思议,不过此书如今正在公输家的手上传阅,想要送到相府恐怕还要点时辰。”

“你的意思是公输家的人都在看?”

“听闻现在公输家的大书房里所有人为了那本书都差点抢疯了,连原本对此不屑一鼓公输究,如今也在恬不知耻的跟人抢书。”

令狐德硕瞅着卢欣:“怎么听你越我越好奇了呢!真想看看吴峥那子到底在那上面都写了些啥?”

卢兴连忙拱了拱手,笑道:“门下到是斗胆猜测了一二,应该是吴候给公输家的那部《机甲乙经》写的注解。传闻公输家的《机甲乙经》在公输家自老祖宗写下此书之后,这千年来能完全看明白此书的没有一人,如今被公输家视为家学种子的公输梅,以他的本事也就只看懂了六七成而已。

而今吴候给此书出了注解,一下子能让所有人都能看懂,这公输家的人将之视为传家之宝也就得过去了。”

听完卢心分析,令狐德硕呆呆的看着卢兴却没有话,眼光流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丢下手里的鹌鹑站了起来,来回在亭台里渡步。

聂春娘继续心的弹着她的琴,这是刚刚从下第一名楼的卢大家那里学来的,还不太熟悉,为了让令狐德硕听的满意,她每次拔弦都得起起十二份心。

但此时她,看似在心弹琴,但那不经意间的侧目却出卖了她内心相法。跟卢兴一样,都在奇怪这位深府深不可测的相爷,为什么在听到此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是话回来聂春娘伺候令狐德硕久了,心里也不由对吴峥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每次在相府里提到他,都能让咱们的这位相爷如此关注。

“此书一定要看一看。”走到帷幕前的令狐德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卢兴跪在地上转了个方位,对着帷幕前的令狐德硕道:“请相公宽心,最多四门下就能将此书承上相爷的案头。”

“四太长,我等不了那久。就明吧!明一早我就要看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即便是抄也得给我连夜抄一份回来。”

这话听得卢兴满头见汗,一夜的时间抄本书,而且那书还在人家手上捧着呢!怎么抄?可是相爷有令,他敢不从?

“门下尊命。”

令狐德硕点点头,重新走回烤炉旁边,只是地板太滑打了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吓的弹琴的聂春娘一个飞掠来到了他的身旁。

“相爷?”

令狐德硕晃了晃手淡淡道了一声没事,却还是任由聂春娘将他扶了回去,没办法一个是地板太光滑,二来他老人家的袜子又是丝绸做的,要是像卢兴那样将换上麻袜,只要你不瞎乱跑走在上面其实也没事。

卢兴看了看令狐德硕的足上的那双白绸袜,却什么也没,站起身来与聂春娘一起将令狐德硕扶在烤炉旁边坐下。

坐下来的令狐德硕摇头叹道:“看来老夫还真的老了,在家里走个路都还得要两个人扶撑。”

聂春娘连忙宽心道:“相爷哪里老了,比起卢先生这个白头翁来,相爷的这一头青丝更像个年轻的贵公子。”

令狐德硕哈哈一笑,顺手还摸了摸右耳上的那青丝,不是一头而是一缕,就长在这右耳之上,即便是没有镜子他这老头也能一手摸见,因为从第一根黑头发长出来时他就每必摸,此后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到如今已经有宽半寸的这么一缕,这是老头儿最得意的地方。

人人都是老见白头,唯独自己却能复白见春,想想就感到骄傲自豪。

“相爷,是这地板太滑了。”卢兴坐下随口道。

令狐德硕拿手摩挲了一下身边的地板,光可照人探的是够亮,当然还有公输家的手艺要好,不然也不能将一板木板也不可能被打磨的跟镜子似的。

聂春娘道:“要不以后奴婢在这里扑上地衣吧!这样相爷走起来更舒服一些。”

令狐德硕拍了拍地板,笑道:“不用,我看就这样就挺好。”

卢欣:“相爷还是听聂姑娘的铺上吧!年轻人在这里摔一跤没事,但像门下这样的老骨头在这里摔一跤,那可能就起不来了喽!”

令狐德硕呵呵一笑,眼中的却有一丝阴霾一闪而过。

陪笑的卢兴却看在眼里,不过想要公输家倒霉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于是卢兴趁热打铁道:“相爷,门下为一事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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