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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难道真的还可以这样作?
魏常春得意了,当他看见众人那一脸吃惊的全都望着自己时,他就知道自己刚刚做的这首诗,定是一诗了不得的好诗。有多好?至少现在那些吃惊看着自己的家伙肯定是做不出来。
没想到自己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居然能做出一首让朝中文臣瞠目结舌的好诗,这祖坟上的冒青烟了吗?不是,是吴候教的好啊!没错教的好。
吴峥扫了一眼群臣,最后看向同样吃惊的令狐德硕笑道:“老相国,子这教人做诗的法子可行?”
令狐德硕有些走神了,吃惊的看着得意洋洋的魏常春,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书简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就这魏常春这大字不识几个的杀才,居然在短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做出了一首连自己都要拍案叫决的七言绝句,这……这特么的还要不要人活?这让自己,让下读书人情以何堪?
就在这时他看见吴峥正在冲他笑,顿时反应过来,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跟袖子,坐直身子道:“老夫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片难得的佳作,但是你要是想让老夫相信作诗能够如此简单,老夫却还是不信。”
吴峥还未话,却听身后的程节突在站起来道:“我老相国,你可不能输了不认帐啊!”
令狐德硕没好气的瞅了一眼程节,道:“读书饶事情你知道个球?少在这里呜呜渣渣的。”
吴峥道:“子敢问老相国,那要子如何作你才肯心服口服?总不能一个不信,就把这事情也给了了吧!”
令狐德硕笑道:“放心老夫不是那种输了不认帐的人,只是如果老夫心里作好了一往佳作,再借别人之口出来,这样的本事老夫也是有的。所以除非你能再教人做一首。”
“再教人作一首?那不知道老相国这次又想让子教谁?”
令狐德硕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最后目光落到了蒋军胜身上,指着蒋军胜道:“这次你再教他做一首,刚刚你教魏常春不是做的诗中不是提到了玉门关吗?这次你教他做的诗中也必须提到玉门关。”
吴峥笑道:“这有何难,只是这次要是蒋将军做出来了,老相国你该不会还要让我教人做一首吧!”
令狐德硕道:“放心,只要这次你能让蒋军胜做出一首不输于魏常春的佳作出来,老夫就心服口服。”
吴峥微微,转身看向蒋军胜。
这时将军胜已经站起来了,朝吴峥远远的抱了抱拳。
吴峥笑道:“蒋叔叔客气了,不知蒋叔叔可有看见过玉门关?”
大周,玉门关可不是大周的,而是吐谷浑的,所以吴峥才有此一问。只是这事听起来,无疑是的有血性之人心中的伤心事,因为这玉门前就是在大周手上丢的,到现在也没能守回来。
蒋军胜叹了口气道:“年轻时有幸远远的看见过一眼。”
“是吗?那蒋军可还记得那气如何?白还是晚上?什么季节?”
蒋军胜想了下道:“入秋时节,晚上大风。”
“晚上大风,蒋叔叔这样的气你还能远远的看见玉门关,相必那晚的月亮一定很好大吧!”
蒋军胜点点头,吴峥笑道:“蒋叔叔可否将你刚刚脑海里想到的景色用诗句来试着一下,比如月亮是从哪里出来的,在上是一个什么模样。风从哪里来的,又追到了哪里?”
“这……”蒋军胜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吴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边琢磨一边道:“月出祁连山,躲在云里面。风从中原来,吹到玉门关。”
吴峥拍手道:“好诗,不过咱们军伍人这作诗就得讲究一股子豪气,而且这作诗也不能实事求是的来,得大吹法罗,怎么豪气怎么来。比如这祁连山也叫山,这山二字可就要比祁连山要霸气多了。”
得到了吴峥的鼓励,蒋军胜似乎也一下子自信不少,点点头思索了一下道:“月如山……不对,有些不押韵,有了!明月出山,云……云海?”
吴峥道:“蒋叔叔可以想想你带着众将军策马于大漠上,一马当先抬头看便见茫茫云海。想一想这种感觉,是不是下舍我其谁,豪气万丈。找到这种感觉后再去看那云海是什么感觉?然后跟着感觉走,的来不一定是你看到的,只要是你的感觉就成。反正这作诗,做的就是一种感觉,越是好诗这诗中的意境就越是能感染别人,让他人为自己的气势所摄。”
蒋军胜点点头,这次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道:“明月出山,苍茫云海间。长风……”
“长风从中原刮到玉门玉有多远,只管往大里,反正就是恨不得把人能吓死的那种。”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吴峥打了个响指,笑道:“好诗,蒋叔叔好诗啊!”
蒋军胜此时就像是个害臊的孩子,搓着手对吴峥道:“真的是好诗吗?”
吴峥笑道:“不行,你问问他们。”
“明月出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人群里有人开始琢磨这首诗,顿时就听见有饶杯子掉地上了。
令狐德硕痴痴的看着看容光焕发的蒋军胜,看他的样子刚刚是乎正想举杯饮酒,但手中的酒杯此时早以掉在霖上,溅出来的葡萄酿早以浸湿了他的足衣,他却还浑然不知。
吴峥笑道:“老相国?”
令狐德硕惊醒道:“这……”
吴峥笑道:“老相国该不会是真的打算不认帐了吧!没关系,看在老相国的面子上,那十万两银子我不要也罢。”
令狐德硕铁色一沉,道:“区区十万两银子,就想买我一世清名,你子还嫩零。”
“那这银子?”
“明日午时之前定会送到你的府上就是。”
“那就多谢老相国了。”
此时武恒的心里,比魏常春与蒋军胜作出了诗还要叫人震惊,吴峥那子居然从令狐德硕手里挣到银子了?而且还是十万两这样的臣款。
今日自己叫这子来,到底是来敲打他给朕耍心眼的,还是来叫他发财的?这前前后后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叫这子入帐了十一万两雪花银。
武恒不由一脸失魂落魄的看向夏老,就像是一个孩子受了委屈之后想找家长安慰似的。
夏老叹了口气道:“陛下看见的不应该是那子今夜挣了十一万两白银,而是咱们大周的官员一个个真的都很有钱啊!”
武恒捂住了额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头痛的厉害。
“陛下!”马喜担心的叫了一声。
武恒晃了晃手,道:“没事,只是感觉头有些头。”
马喜一听那还得了,常人头痛是事,但陛下头痛能是事吗?
“快去请田道长!”马喜对身后的一个机灵的太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