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倪主任正在电脑前玩着连连看的小游戏。张梦阳没有敲门,神情不对的就进来了。倪主任倒未发现异常,他的注意力此时全部集中在游戏上,正酣。
张梦阳站定,刚要开口时,进来一中年妇女,自顾的就坐在倪主任办公室的沙发上,道:“倪主任您在呐,中午饭店都订好了,我是专门过来请您的!”
“瞧你客气的,不用不用。”倪主任无奈的暂停了游戏,装腔作势的拒绝道。
“您帮了那么大忙,这还不是应该的!赏个脸吧,倪主任。”中年妇女有点卑谦的极力邀请。
“你,你也真是的,太客气了。那好吧,我把书记喊上,等会儿书记开完会回来,我们一起去。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那感情好!一定来啊!您再多叫些人来,地方大着呢。等你们了!国际,204,回头我再给您电话,定了啊!”中年妇女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走了,并顺手把倪主任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倪主任看着还站在那儿的张梦阳,有点诧异的问道:“有事吗?没事你先回去吧,晚上一定要安排好,这是关键啊!”
“那个,是这样的,这个证明,您就先盖章吧,我的熟人,底细我还不知道吗。不需要什么核实了吧。”张梦阳打算再下个最后通牒。
“小张啊,凡事都不像你说的那么容易、那么简单,凡事都要按程序来办,不然出了差错,谁担着?你能担起来吗?还不是我们这些做领导的担着,还不是我们这些领导的责任。不走程序就办事,那还不乱了套子!对吧?嗯,这个,这个事情,你还是先回去,和你那个熟人说清楚,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规章制度的。”
张梦阳此时已下了决心,这些年的恶气、受的窝囊气,今天丫的要老账新帐一起算!
张梦阳暗自揣摩着,这倪主任个头不矮,又吃的肥厚,真的要是正面交锋起来,张梦阳还不一定能得逞,没有胜算。要是耽搁了时间,把其他工作人员招来了,赶来拉偏架的话,自己反而要吃亏,到时候可是“丢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这倪主任是铁了心的不打算给张梦阳盖章了。看了看张梦阳脚步依然没有动,倪主任也不管了,继续自己的游戏。
张梦阳思虑至此,看倪主任又开始玩游戏了,张梦阳上前,给倪主任续上杯茶,然后很恭敬的端到倪主任面前,退到倪主任背后,假装看倪主任玩游戏,口中道:“对,就这个,连起来。”张梦阳一边不动声色的拿出了锤子。
倪主任正在聚精会神的玩着,猛然间感到脑袋被狠狠顿锉了一下,霎时就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倪主任很自然的就朝着身后看来,眼前一恍惚,张梦阳又是一锤子狠砸下来,砸到倪主任的鼻子上,立马的让倪主任感到了“五味俱全”直往桑眼里灌。双手条件反射的就捂住了鼻子,那种鼻梁被砸裂的痛楚,难以形容。
被砸懵了的倪主任,这边刚捂住鼻子,那边脑袋上又是狠挨了一锤,要不是倪主任肥厚的脑油垫底,早就被开瓢了。倪主任脑袋上又挨了一锤,条件反射的又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头。倪主任慵懒的身躯直到现在,还没有从老板椅上起来。
因为怕出人命,张梦阳再砸的时候,已不往倪主任头上招呼了,而是对着倪主任的躯干部位不停的狠砸着,嘴里还骂骂咧咧。至于骂的什么,张梦阳自己都听不清楚了,因为此时,咱们的倪主任的悲惨嚎叫声,掩盖了一切。
倪主任的嚎叫就是为了招人来,张梦阳也以为,很快其他工作人员就会赶来了,所以赶紧的砸着。谁知,就这样一个拼命的用铁锤砸着,一个拼命的鬼哭狼嚎着,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一个人影都没出现。
再这样下去,倪主任的狗命就算还在,下半生也不能生活自理了。张梦阳放慢了砸的频率,砸一锤,就骂一句,骂一句,就砸一锤。
到这个时候了,倪主任的机巧劲来了,倪主任见张梦阳骂他时的一个间隙,赶紧地,屁股一个凌空,就地一滚,滚下了老板椅。倪主任顺势往地上一跪,就紧紧抱着张梦阳的腿告饶了起来:“大兄弟,你真的要砸死我啊?我死了不要紧,我还有妻、子,上有……”
张梦阳一锤子砸到倪主任嘴上,道:“还好意思提你妻、子,你干的那些勾当,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杂碎,老、中、青通吃啊。真够绝的了你!”张梦阳说着,又是一锤子,砸到倪主任嘴上。然后张梦阳顺势坐倒在老板椅上,颤抖着的手压了压急速跳跃的心脏,气喘吁吁。
倪主任双手捧着从嘴里吐出来的两颗大门牙,泪水、血水、尿水糊蹋了一地、一屁股。倪主任看着自己两颗珍贵的大门牙,就要准备嚎哭的时候,猛听见张梦阳一声:“闭嘴,再出声弄死你!”
倪主任的手机响了,应该是那个中午要请客的中年妇女打来的电话。张梦阳关上倪主任的手机,倪主任的手机刚关上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响起来敲门声,有人问话:“倪帆,在吗?”这是单位里书记的声音。
张梦阳拿起锤子指向倪主任,示意不要吭声。没想到,倪主任果然屏佐吸,书记又喊了几声,就走了,好像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饭局的事情。此时已是中午十一点半了。
寂静,极为的寂静。从书记敲门到离去,这短短的时间里,倪主任办公室内寂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在这段寂静的时间里,倪主任和张梦阳的脑海里,都在飞速的旋转,俩人都想了很多,很多。
倪主任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这“名不见经传的”张梦阳,居然敢这么丧心病狂,看不出来。平时莫不吱声、逆来顺受的张梦阳,发起疯来居然如此疯狂。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啊。
张梦阳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倪主任,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居然是这么“弱不禁风”,真是应了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张梦阳走到仍然还跪在地上的倪主任身前,一手拿着锤子,蹲下来,一手慢慢把倪主任的双手从嘴上拿下,然后很是平静的道:“倪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平时干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你小子什么路子我心里一本清帐。今后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再装大尾巴狼……”
“不敢不敢!”倪主任赶紧接上话。
“证明……”
“盖章,现在就盖章!”倪主任看来是被砸怕了。
“啪”的一声,倪主任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张梦阳没好气的道:“让不让老子说话了!你给我听着,今天这事没完,今后看你表现,若不对我心,看我不弄死你个孙子!”
张茜茜同事的证明材料上已盖了章。张梦阳离开了倪主任的办公室,经过其他同事的办公室,发现已没有一个人在办公室了。平时有些显得特别积极的,其实是为了蹭饭的同事,也都不在了。张梦阳想不通,怎么自己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倪主任的办公室看看,今天还都下班的这么干净。
张梦阳打通张茜茜的电话,告诉证明材料已经盖章,办好了。下午就给她送过去。张茜茜客气的要请张梦阳吃饭,张梦阳给拒绝了,说是改天请张茜茜吃饭。放下电话,张梦阳感觉有点和张茜茜生疏了。应该搞点小动作,浪漫些,不然今后还怎么好意思追求茜茜。
下午,张梦阳上班前,把茜茜同事的证明给茜茜送了过去,张梦阳在证明里面夹了个小纸条,内容是:晚上有空吗?青岛咖啡厅见。
茜茜接过同事的材料,没有打开证明看,就直接给了她同事。她同事倒也“深明大义”,知道这纸条是给张茜茜的,谁知她竟然就当众念了起来纸条的内容,这一念,女人窝里可炸开了锅,把茜茜给羞的啊!
茜茜受了大家的笑话,气的决定晚上不去了。
下午张梦阳来上班,听同事说,倪主任出了车祸,请假了。张梦阳暗暗的嘲笑着。因为约了茜茜的缘故,张梦阳下午很早就离开了办公室,回家梳洗打扮了一番,“严阵以待”晚上的约会。
这座小城虽小,却有小上海之称。灯火辉煌的饭店、宾馆、茶楼和办公大厦等等建筑辉光交映,哪里都是人头攒动。一派兴旺的盛景。街上的乞讨人员,也都闪烁不定的看着什么,一些有档次的乞讨者,拖着“残缺”的下肢,推着小保险柜似的音响,唱着哀怜的歌曲,听着掉进箱子里的天籁之音。
青岛咖啡的大厅里,张梦阳很是潇洒的坐着一处,白衬衫下配置的黑色西装裤,白袜子,黑皮鞋,挺靓的一身。手上戴着一只老表,这手表要是放现在买的话,可就贵了去了。寸长的头发上,还特意的喷了摩丝,头发如同出芽的竹笋般,整个人倒是显得特霸气。这两天里,张梦阳像是锐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此时此刻,张茜茜正在家里吃着晚饭,张茜茜父母都是工人,家庭条件很是一般,张茜茜个人却很是出众,而茜茜婚姻的事情,却一直没有着落。张茜茜父母很是着急。张父为人倒是与时俱进,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张母却很保守,可张茜茜家里是父亲做主,再说了,一比二张母票数低,张母毫无办法。张父倒是经常劝慰张母,现在年轻人啊,都要玩上几年才能收心,30岁结婚都不算晚,再说了,咱家这掌上明珠,还怕找不到好的,宁缺毋滥!要是我们强做主,将来要是过得不好,还不是咱们的罪过?我倒是想一辈子,孩子都呆在我身边。张母听了丈夫的劝慰,也只有摇摇头,叹口气。
吃过晚饭,张茜茜呆在闺房里,心里很不安,左思右想了半天,茜茜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去趟吧。而让茜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去了那么久。
青岛咖啡厅里,张梦阳有点坐不住了。开始不时的张望门口,心想着茜茜该不会不来了吧,要真是不来了,说明她对我张梦阳没有意思,不,也许是考验我能不能坚持?张梦阳开始忐忑不安的坐立不安起来。
就在张梦阳要打电话给茜茜的时候,一个期盼已久的身影突入眼睑——茜茜来了。没有任何的形容词可以形容张梦阳此时的心情,张梦阳只感到仙女下凡来了,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茜茜的着装还是很保守的,这也对了张梦阳的口味。张梦阳就是一个心底很传统的人,特别是对待家庭和另一半的观念上。
茜茜在张梦阳对面坐了下来。张梦阳站起来只道:“走,我们去包间吧。”至于茜茜为何这么晚才来,张梦阳没有问丝毫半句。
茜茜说吃过了,在这坐着,聊一会儿天就行。张梦阳给茜茜点了杯这里价格最昂贵的巴西咖啡。茜茜却没有丝毫的动容,道:“你品味挺高的嘛。”
“呵呵,不是,那请你喝咖啡,还不请最好的。”张梦阳腼腆的道。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贵的。”茜茜瞧着张梦阳辩驳道。
“是,那是,但是最贵的,一定不是最不好的。呵呵”张梦阳有点放松了,开始耍贫嘴。
茜茜撇了撇嘴,撇开这无聊的话题,道:“你要约我,用得着小纸条吗?害的我丢人。”
“怎么了?”张梦阳立刻紧张的前倾着身子问道。
“没什么,你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递纸条,习惯了?”
“没有!绝对没有!”说着张梦阳就要起誓。
“好了好了,这关我什么事。只是随口说说,你用得着这样紧张嘛。”茜茜似乎不以为然的说道,语气却十分轻松和愉悦。
俩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胡乱聊着,虽然有些话聊的是驴头不对马嘴,但俩人似乎聊的很热乎,很能聊得来,也许彼此说出来的话都是说一句,忘一句,只是说话,纯粹的说话而已。
县人民医院里。倪帆的老婆,从倪帆的病房中出来,手中提了个空饭盒,她快要走出病房门口时,又回头补了一句:“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倪帆不耐烦道:“你回家带好孩子就行了。我这都是皮外伤,不用陪夜。你去吧,去吧去吧。”
倪帆老婆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把门带上走了。
倪主任上午被张梦阳狠狠教训了一顿后,当时,倪主任被砸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后来半天也没有缓过来劲,现在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倪主任是越想越窝气,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越想越想自我了断。
不知觉的,倪主任的泪水已流到嘴唇边,倪主任用舌头添了添,这种滋味——简直太不是滋味了!
倪主任拨通了甄幡的电话。甄幡正纳闷那边是怎么解决的?不是说好了,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吗。甄幡接过倪主任的电话,挂上后,甄幡立马的赶到县人民医院来了。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