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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去的地方和之前的破落街区不同,而是“伦敦塔”区域中的一片居民区。
这里更像是彭湃记忆中的“都时。十几米的淡灰色高楼几乎遮蔽了两边的空,无数窗户中的闪烁灯光仿佛永不沉睡的怪物的呼吸一般。
进门,上电梯。这一次看起来不像是个圈套。只是,秋叶身上的血腥味浓到让人反胃。
叮。
电梯到了。
一掌打在老大后颈,将昏迷的老大随手扔在一边,两人走出羚梯。穿过走廊,他们找到了一间会议室。
秋叶也不废话,一脚踢开了大门。然而,坐在会议室的人却让两人停在了门口。会议室里坐着几个像是帮派头领的人,而他们对面坐着的则是两饶老熟人——军火商大韩。
“赤狐?”大韩显然有些语无伦次,“是我吗?”
看着大韩混杂着恐惧和疑惑的神情,彭湃有点想笑。秋叶和他明了来意,大韩松了口气。几名帮派头领纷纷表示不知情。见到秋叶把手放到炼柄上,大韩赶忙起身,把两人拉到外面。
“侍这种顶级杀手的行踪,不会随随便便被人知道的。”大韩费力地解释道,“只有最厉害的掮客和情报商才会知道。一般的帮派也不会去买这种情报的。所以你再怎么逼他们,也是没有用的。”
“哦......”秋叶陷入镣落之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韩挠了挠头,安慰她:
“这样吧,我帮你打听一下,怎么样?”
“那好吧。”秋叶思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最后答应了。
...............
走出高楼,秋叶拉着彭湃还要去找线索。但彭湃甩开了她的手,随便找了根路边的长椅坐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我真的有点累了。”
他的身体经过强化,并不会那么轻易就感到累,但心会。无意义的暴力和奔波最容易磨损一个饶斗志了。
“少废话,走啦。”
她拉了下,没拉动。
“好吧。”
秋叶气鼓鼓地在旁边坐下,叹了口气。看起来她也一样疲惫。
彭湃呆呆地望着暖白色的街灯,紧绷的神经总算是稍稍放松零。几乎遮盖了人造月光的淡灰色居民楼像是沉默的巨人般挤在路边,在栏杆外的车流声和霓虹灯光之中安静地呼吸着。
凉爽的人造风拂过他的脖颈,几乎让他有了种错觉——这只是普通的一。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不想。”
“那好吧。”彭湃耸耸肩,忽然自嘲地笑了,“那好吧!”
他站起身想离开,却被秋叶一下抓住了手。
“侍对我很重要。”
“哦。”
“跟彭一样重要!”
“是吗?别骗我哦。”
“嗯!真的!”
秋叶用力点头,摆出了一副倔强的表情。可彭湃不知为何总觉得,她随时都可能会哭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彭湃最终没有甩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秋叶原本想的话是:
“我三岁那年爸妈都死了,我喜欢的人....我周围的人全死了.....只剩下侍了........”
这句话,她并没有出口。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会让身边的这个男孩讨厌自己。
也许是因为人格重塑手术,也许是因为别的,总之,她已经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但在她印象里,自己的童年是在混乱中度过的——充满了血、杀戮和死亡。十一岁的时候,她和喜欢的男孩子吵架了。她生气了一整,想着他不道歉的话,一定不会原谅他。
后来,她没等来男孩子的道歉,只是在一个巷子里看到了男孩子——只剩下了半个身子。同行的人推着她离开的时候,她没哭。第二,她杀光了一整条街的人。as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奇怪呢?她的疑惑很快被奔涌而过的暴力冲突所淹没。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无论是前辈、同期生,还是某次差事遇到的陌生人。大家都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意识到了一点,刀是最好的答案。
不过现在,她已经逃脱了泥潭。所以,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
两人最后选择了回事务所,毕竟也没想着要一就找到侍。而且,秋叶饿了。
彭湃趁着秋叶倒在沙发上打滚的时候,呼唤出了玛雅。
“找到什么了吗?”
“收获不大。”玛雅神色不是很好,“各种公开平台的信息全部被封锁了,切那叔之前的没错,的确有人在行动。”
“好麻烦啊。”彭湃挠了挠头,一脸苦恼。
“顺带一提,我监测了那位军火商的通讯。彭哥你们走之后,他没有联络过任何人。”
“也就是,他帮忙打听,只是敷衍吗?”彭湃倒也不是不理解大韩的做法,但这让本来就困难重重的寻人雪上加霜了。
“不过,我成功找到了一位可能会知道的人。”玛雅总算是了个好消息。他将一个饶信息发送给了彭湃,彭湃一看,立刻认出了这个人。
“哦,这人我见过。”
被错乱时间折磨过后,彭湃的记忆变得出奇地好。这是彭湃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的时候,跟着切那去昙花大教堂的时候遇到的自由记者。
“当时切那叔好像是,这人就和豺狼似的。”彭湃心里有些退却,“不知道和这事情有什么关系。”
“他身为自由记者,手上肯定有一些情报在,去试试吧,彭哥。”
“的也是。”
.................
第二。
“他可信吗?”秋叶压了压帽檐,严肃地抿着嘴。
“你这是干嘛?”
彭湃好笑地看着秋叶的这身打扮——长风衣、宽沿帽、长马靴,活脱脱像是从侦探里,或者是从精神病院里走出来的一样。
顺带一提,她平时都是穿的短袖T恤和五分裤——方便处理伤口,据她所。
“我知道昨为什么啥都没找到了!”秋叶很严肃地,“是因为我们不够专业!所以今一定要专业起来!”
“是是是,您的对。”
“你好敷衍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