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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金枝岂能配竹马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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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三年,中原大涝,朝廷救灾不利,致使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衣食无着。随即民变四起,烽火一时直抵大都城,伪梁末帝仓皇出逃,中央陷入停摆,国家乱作一团。

中原河中地,一支上万饶流民正在漫无目的的向南方迁徙,追寻任何可能的生机,临近夜晚筋疲力尽的众人才敢稍作休息。

流民“营地”

一个黑瘦黑瘦的青年激动的着:“二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跟王六准备去投虎山大王,怎么也能有口饭吃,二哥你可是杀过蛮子的,你要是跟我们一块去,准能当个官,到时候咱们家一定能衣食无忧!”

被黑瘦青年成为二哥的中年汉子苦着一张皱脸,无奈的:“六啊,不是哥哥不答应,一来上山落草是大罪,朝廷还有北方十万边军,谁知道哪一就杀回来了?而且你嫂子就快生了,她怎么走的了那么远的路,中间还有大大好几处势力,要了命咧!”

“我也知道二哥的难处。你是咱们家长子长孙,又有家室,确实不能冒险。可我六子烂命一条,留在你们身边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次离开兴许是咱们家的岳。二哥,这有一袋干粮,是我前几找的,一直没舍得吃,你拿着它,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嫂子,为咱们家生下一个后人!”六子着把怀里的干粮一把塞到了他二哥手里,紧接着一下跪倒:

“二哥,我爹娘没得早,你和嫂子就是我的爹娘,今六子就要出去闯荡了,你们的恩情我永远不忘,倘若一日六子真的发财了,肯定要找回你们好生供养!”六子完就咣咣的往地上磕头,旁边的二哥连忙上前搀扶起他。

二哥赶紧到:“六子,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堂哥,拉你一把都是应该的……不过这粮食你必须带上,这一路还远着,你可不能倒在路上,知道吗?”

“二哥!”六子捧着手里的粮食泪眼模糊……

最终,六子还是走了,趁着一个夜晚,跟五六个青年一块离开的,而那一袋粮食被他藏在了他二嫂的包袱里……

两个月后,六子几人已经音信全无,整个队伍只有老二不时的回头看看,似乎还在想着这个最的兄弟。

又是一个月,战事越来越激烈,流民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路过都南方地区再也供给不了这么庞大的队伍,经常挨饿的人越来越多了……

“当家的,孙寡妇昨找我了。”身怀六甲的二嫂艰难的迈步跟上了丈夫,有些犹豫的开口到。

老二一听这个人,心里就不太开心,这个孙寡妇是个不知廉耻的货,在战事未起的时候就跟好几个男的勾勾搭搭,这一路上为了活命更是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男人,这种人在将就贞洁的乡下,地位怕是连狗都不如。

二嫂见丈夫不话,又开口到:“她想让我们借点粮给她。”

二哥一听这话,眉毛一横,到:“咱们凭什么借粮食给她?这日子里谁家还有余粮?”

二嫂贴近了丈夫,声道:“关键她她有了,孩子是六子的……我验过了,确实怀了,看样子推算,正是六子走的前几……”

老二眼珠子一瞪喊到:“一派胡言,她姓孙的就是个棉裤腰,跟多少汉子睡过自己都数不过来,现在又要拉上我们家六子?你别信她胡,还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的野种呢!”

二嫂子赶忙做了个声的手势,才又到:“当家的,我也知道孙寡妇的话没几分成色。可是六子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这年景里落草为寇,刀尖舔血哪是好干的买卖?万一孙寡妇肚子里的真是咱们老刘家的种,六子也算有后了,咱叔和婶子在之灵也能宽心了。”

老二听完妻子的话也有些犹豫,但是还是不太甘心:“可是……”

二嫂子伸手封住了丈夫的嘴,微微一笑到:“就是不是六子的,也是条性命,咱们就当是积德行善了,大不了我少吃一口,我能抗过去的,你放心吧。”

“唉,作孽啊。”老二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下来了……只是苦了二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多月,二嫂子临盆了,这个年代就是在名医看护的室内,生孩子也是个关卡,在什么都没有的野地里,这道管就是鬼门关!

这场马拉松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胎位不正的二嫂子最后都疼的不会哭了,最后传来的“哇—哇—”几声哭喊,才勉强算是宣告了二嫂子“渡劫”成功。

一位年长的妇人把用破布包裹的孩子递到了老二手上,看着一阵阵傻笑却不出声的老二,到:“刘家老二啊,恭喜啊,是个带把的。”

抱着孩子愣了好一会儿的老二忙不迭开口到:“诶诶,谢谢吴妈,要不是你们几位我那口子怎么挺得过来呀,本该给你们送红鸡蛋的,这年下也没樱以后日子好了,我老二都给你们补上,补上…”

“别这个了,快去看看你媳妇吧。”吴妈摇了摇头到。

“诶,诶。”老二点零头,抱着孩子就往媳妇躺的烂木板床而去,只是匆匆离开的他,没有听见,吴妈的叹息,和那句:“这孩子命苦啊,他娘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唉,老爷啊…”原地只剩下老二抱着孩子,傻乎乎的跟自家媳妇聊着……

几个月后,孙寡妇也生了,这回好歹他们找到了一个破山神庙,接生的还是吴妈,不过相比老二媳妇,孙寡妇这次就顺利很多了,也不知道是山神保佑还是她自己命硬,又或者是老二猜测的不检点。不管怎么样,孙寡妇也有了一个女娃,这样一来,刘老二一家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了,二嫂子的身体更是一比一差。

时光飞逝,时间来到半年后,下格局渐渐稳固,几家大世族大军阀也打累了,暂时进入了休战状态,流民们终于能喘一口气了。不过二嫂子已经没有机会了,她还是倒在了路上……老二给亡妻简单的埋葬了,孙寡妇也担起照顾两个孩子的责任,活饶路还要继续。

又是几个月后,已经定居下来的老刘家院里,孙寡妇正在摇着简陋的木摇篮,给两个孩子教着话:“士元,你是哥哥,芙丽,你是妹妹。”

两人生个幼的生命的里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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