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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惋月并未立即作声,而是环顾这陌生的床榻,陌生的陈设。在确定这个地方她不曾待过,也确定此处不是千寿宫自己的居所后,说:“这是哪儿?”
“姑娘,这儿是玉宇宫。”
玉宇宫,穆惋月曾听皇甫宇说过,玉宇宫乃是他母妃玉妃的宫所。自从玉妃出宫后,这玉宇宫因极少人走动导致逐渐荒废,成了除冷宫外的冷宫。
不过不论这是哪儿,她现在最想见的人不是皇甫宇也不是御医,而是贞太妃。她的确毫无底气去质问她为何要这般算计她?可是就算拼了命去,也得讨要个说法。她不是穆惋彤,她是穆惋月,她不能容忍有人再次加害她,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皇甫宇。“找件衣裳来。”
“姑娘,你的身子还未……。”
“去找件衣掌来,快去。”此时的穆惋月已经让被算计的愤怒激昏了头脑,不耐烦的冲着宫女吼着。可就是这样的发泄,也不足以能驱散她内心的一丁点儿委屈和痛苦。
宫女被这吼声吓得一颤,立即去为穆惋月找来一件衣裳。这宫里的衣裳都是从前玉妃娘娘的衣裳,现在太旧了,恐怕连最下等的宫娥也不会穿。可穆惋月却迅速的穿好衣裳,在那名名叫水碧的宫女叫来御医前冲出了玉宇宫。
帝宫可以阻止谣言传到宫外,可是在宫里却是难以遏止的。绮央宫昨夜发生的事,随着黎明的到来,随着晨风一起很快吹遍了每个角落。
皇帝正在前朝御书房与众臣一起商讨南边秋灾颗粒无收之事,他稳坐在帝位上,冷眸瞧着底下一干朝臣为该出多少赈灾粮款争论不休。实则他心中已有打算,只是想看看养的这帮臣子有几个是能自己用的。
皇后伯雅听到近身嬷嬷沈氏说起昨夜绮央宫之事是在早膳后,那时她正在自己宫里修剪花木。手微顿,问了句皇上有何打算,沈嬷嬷说了句现无消息后,也再没说下去的心思。只是若有所思的抬起眸,望着天空卷来卷去的云彩,突然间觉得这阳光怎么如此耀眼!
贤贵妃听到这个消息是在用早膳时,然而这事儿却不是她的女官孟伊伊告诉她的。那时她嘴里的一口稀粥险些失态的喷了出来,紧接着是笑得捂着肚子在床榻上覆去翻来。
而缡妃呢,则紧闭宫门谢绝见客。命人将那张雀榻床劈了烧了,还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昨夜那名领着席嬷嬷去找缡妃的宫女给处死了。
千寿宫则不同,宫门依旧大敞,仿佛就等着穆惋月回来兴师问罪。
贞太妃坐在花厅的主位上,席嬷嬷手里捧着一盆雅异的盆栽。这盆载里栽着一藤一木,人们常不将它们分开叫,故此得名叫‘相依’,“你试过了,这木离不开藤,藤也离不开木?”
席嬷嬷笑着说:“试过了,先分了两个钵种,都死了,只有这放在一起种的活了下来。”
贞太妃轻轻的抚着那木的叶子,悠悠的言道:“果真是藤缠树,树依藤,就若这世间的男女一样,离不得。”低下头略整了整裙摆,“拿出去放在院子里吧,就这样养着,活着才好看呢,死了就没意思了。”
“是,太妃。”席嬷嬷明白贞太妃这话是有寓意的,可她只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