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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前脚刚踏入白府,府里的管家立刻走了过来,“公子,老爷晌午刚从茶庄回来,您这边回来让您立刻过去。”
白默冷淡的应了声,跟着他一同前往。
到了前厅正堂,白老爷余怒未消坐在红木椅子上,看到走进来的白默冷哼一声,“你倒是长进了,这么多年的诗书礼仪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看你办的混账事。”
白老爷早前对于苏家这门亲事还是很看好的,同张氏的想法一样作为世代生意人家,能与书香门第的苏家结亲对于白家也是一件好事。
这白家虽然富裕,可毕竟入不了流,在世人眼里只有书香门第的清流人家才让人敬重,这也是自己一直希望儿子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能光宗耀祖的原因。
现在苏家既然与白家结亲,那再好不过。
再这苏家大女儿在这城里城外也是出了名的名门闺秀,自是配的上默儿。
可没想到这么一桩互利共惠的美好姻缘竟然被这痴儿给搅和了,自己怎能不生气。
白默站在那里任由白老爷责骂,既不回应也不还嘴,仿佛隐形人般。
白老爷的口干舌燥,他停了话头端起丫鬟早已放好的茶碗喝了一口下去,对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叹,“白默,为父了这么半,你就没有什么可的?”
白默听到父亲的问话,他走上前,语气坚硬道:“父亲,并非孩儿不愿,只是这苏家女儿根本不是孩儿所喜,若强行在一起,定不会好过,与其以后痛苦不堪还不如当断即断。”
白老爷没想到一向不爱吐露心中所想的孩子今日竟然和自己主动起这些,他有些怔愣,他只觉得只要对方是好女儿的人家就行可从来没在意过她到底是不是白默所喜欢的。
白老爷也是开明之人,听到白默能出这么一番话来,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些。
一旁的白母可没他这么大度,立刻拉下脸来,自从那日退了苏家的亲事以来,她们母子就很少再在一起话,眼下老爷回来了,指望着他能对这么不孝儿好好道道呢,没想到就这么一言带过。
张氏立即冷下脸瞪了过来,白老爷原也是一个惧内的,被自己妻子这么一看,又板起脸来,看着白默语重心长的教训道:“这自古以来,谁家儿女成家立业不是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我和你母亲当年只在洞房花烛夜才见着真颜,过的不也是琴瑟和谐嘛!”
张氏没想到他当着孩子的面这些,脸色绯红,埋怨道:“老爷,让您教育孩子,您这些做什么,还当着这么多人面。”
张氏虽口中这样,心里却美滋滋的,想当年他们家上门提亲时,他虽没见着自己的面,可自己可是隔着耳房偷偷的瞧了几眼,一个俊俏公子,这一晃都二十年了,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张氏回想着当年,再看看自己孩子,心里也释然了,对着白老爷道:“罢了罢了,咱们就随他吧,孩子大了,主张也多了,不见得就是坏事。”
白老爷下意识点零头,这么长时间没见着自家妻子,这好不容易回来就被这事拌了半,早已不耐烦,奈何又惧内,现听到自家妻子的号令,他迫不及待打发了白默搂着老妻探索人生奥秘去了。
白默看着他们走了,他也回了书房。
屋里静悄悄的,布置简洁,除了左边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再不见其它,而一旁的书桌被阿真打扫得一尘不染,如果不是放在桌子上的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他甚至不能确信这里是不是自己一直呆着的书房。
“阿真,阿真。”白默大叫了两声。
正在和院子里的丫鬟着话的阿真,听到公子的声音立刻奔了过去,紧张万分问道:“公子,怎么了?”
“这里怎么回事?”白默指着书房里的陈设问道。
“公子,这是太太吩咐的。”阿真低下头回道,自己也是刚从丫鬟那里得知的,原来太太趁着公子不在府里的时候让人把公子屋里的原有家具全都换了,就连……
“那圆桌呢?”白默隐升的怒气渐渐冲出来,音量也提了几分。
“这个奴才也不知。”阿真知道公子的怒气,其实那张圆桌就是一个五六岁孩童时用的原木色普通桌子。
只是这张桌子有些特别之处,就是桌子是公子和意儿姐的共同回忆,上面有意儿姐亲自画的兰花还有公子题的字,所以公子一直宝贝的紧。
“去找,去找,快去。”白默疯了般歇斯底里,这是他和意儿的唯一的念想,如果这连最后的记忆也被剥除他的生命里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阿真从未见到公子发过这样大的火,就是两年前意儿姑娘的逝去不见公子像现在这样疯魔了般,他撒腿就去跑到外面去找。
白默全身无力颓然倒下,他瘫坐在地上,院子里的丫鬟厮个个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阿真且丧的走在白府的林间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公子,刚从管家那里得知,那些家具全被太太让厨房劈了作柴火,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桌子柜子,他去厨房后院看了一圈都是已经劈好的木头,上好的黄花木就这么被糟蹋了。
“公子我回来了。”阿真依旧低着头,他不敢看公子的眼睛,声的道。
“找回来没有?”白默冷静下来,语气也不如刚才的激烈,他迫切问道。
“公子,那些都被厨房劈了作柴火……”阿真回道,正准备这什么,只见刚才还在的公子当即没了身影,只徒留一阵疾风。
“公子,等等我!”阿真在身后喊着也快速跟了上去。
白默急红眼在厨房后院成堆码好整齐的柴火里扒拉着。
厨房里的厨娘丫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这高洁如兰的公子怎么会在扒拉柴火,她们虽然好奇,可看着公子一副凛然的模样谁也不敢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