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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一夜未睡,她看着外面的从深黑慢慢的变成深蓝,渐渐的,颜色淡了,亮了。
鸡鸣声此起彼伏,一声声喔喔喔,吵醒了多少睡梦中的人们,脚夫药童陆续起床,开始了一的忙碌,同春堂周而复始的每一日常,只有苏叶闭门不出。
白默从苏叶门前经过邻八棠时候,见她的屋门依旧紧闭,而她的丫鬟绿丝一直守在门外,谁也不让进,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停了下来。
“丫鬟,你们家姐这是怎么了?”白默见苏叶有些不同寻常,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绿丝红肿着眼,摇摇头闭口不语。
白默颇为奇怪,不止苏叶就连她的丫鬟也是,眼皮肿胀一双眼睛红的就跟兔子似的,一看便知哭过,难道是阿叶出事了?
他想着想着越是觉得这么一回事,赶紧走上前不顾丫鬟的阻拦,叩响了门大声喊道:“阿叶,你怎么了,快点开门?”
绿丝见白公子在姐门前大呼叫很不雅观,一脸严肃道:“白公子,请您声音点,我们姐正在睡觉呢!”
白默闻言,他瞧了眼上明晃晃的太阳,对着屋门又是一阵猛叩。
可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他推了推门,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他慌乱的又去推窗,窗也被反锁着,白默从未有的慌乱,大声喊着:“苏叶,你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白默喊了好一会,里面仍旧没有声音,他心里越加担心,走到门前,刚要撞门,吱呀一声,门开了,白默保持一只脚抬着,两只胳膊抱着侧身向后仰,一脸惊诧的看着亲自开门的苏叶。
苏叶看到白默的姿势却没有笑,这个要搁在平日里,她早笑得四仰八叉人仰马翻了,可此时,只见她静静的和他对视三秒淡漠的转身回到自己屋里躺进了被窝里。
白默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他左思右想还是慢慢的晃了进去,绿丝见他进去,想要阻止可见着人已经走了进去,慌忙的也跟着走了进去,深怕他会欺负自家姐。
“阿叶,你昨晚没歇息好?”白默见她躲在被子里,只有几缕乌黑的青丝露在外面。
白默没有等到她回答,想来是睡着了,方才她开门时见她一双眼睛比着她的丫鬟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显然也不是问话的好时机,他默默的退了出去,又交代绿丝一番,这才满怀心思的走了。
苏叶自他进来后不曾睡着,听到屋里的动静没了,她探出头,果然走了,这才对着外面唤道:“绿丝。”
“姐,您叫奴婢。”绿丝听到姐的唤声立刻进了屋。
“嗯,白公子走了吗?”苏叶从床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问着。
其实她只不过不想他看到这样的自己而已,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之前听到他的喊声条件反射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她慌里慌张走到铜镜前看见自己憔悴不堪的模样吓了一跳,不得已,她只好匆匆收拾一番,可还是掩藏不住自己的疲惫。
“回姐,白公子已经走了。”绿丝回道。
“哦,那绿衣有没有回来?”苏叶又问道。
绿丝摇摇头一脸忧愁道:“不曾。”
一室安静,苏叶缓缓的又倒在床上,绿丝看到想要过去帮忙掖被子,被苏叶阻止住,只听她淡淡道:“一会谁来也别让进来,就我已经睡下。”
“是,奴婢晓得。”绿丝完,她退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一刻不差的守在门外。
日上三竿,绿丝一直守在门外不曾离开半步,这时候,北厢房的门开了,她瞧见绿衣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上面放着净面的毛巾。
绿衣也瞧见她,没有向她一句话,只是匆匆的从她面前走过,向厨房那里走去。
绿丝气呼呼的看着她,想起昨晚姐得那些话,难道绿衣姐姐真的背叛了姐不成,她明明瞧见自己为什么不向自己解释解释呢?
绿丝心里难过,她们从年幼的时候便在一起长大,这些年她们虽不是亲姐妹却情同姐妹,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她对自己更是多加照顾。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绿衣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这一次绿丝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走上前,怯怯的看着她,问道:“绿衣姐姐,你没有帮着外人欺负姐,对吗?”
绿衣闻言,手下一顿,托盘上的清粥洒了少许出来,她望着绿丝一双红肿的双眼心里明白了几分,淡淡道:“你都与姐了?”
“绿衣姐姐,你只要跟姐认个错姐不会怪罪与你的,你知道的,姐一向最是和善,她一定会原谅你的。”绿丝哭着求她去向姐认错,她不希望就这样失去了她这么一个好姐姐。
绿衣闻言轻蔑地笑了出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派真的绿丝,对着她的话更是唾之以鼻,冷冷道:“既然你罔顾我多年对你的照顾,何必现在这样惺惺作态,你就当你的好丫鬟去吧,管我做什么!”
绿衣完端着清粥趾高气昂的从她身旁绕了过去,留下愣在原地的绿丝。
绿丝见她进了束公子的厢房,对自家姐连一句问候都不曾有过,她第一次对绿衣有些气恼。
她闷闷不乐的看着自家姐紧闭的房门,看到姐肿胀的眼,她知道别看姐得那样狠绝,她心里其实最难受。
这些年她们揽华阁有过多少欢声笑语,而这一切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她向来脑子不灵活,对于这些也不通透,可是此时她也明白绿衣是真的不再是那个好姐姐。
苏叶醒来的时候,已经黑了,她完美的在床上度过了一整,她伸着懒腰,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下了床。
“阿叶,你醒了?”苏叶刚下床,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他怎么在自己门前?难道……
“哎,醒了。”苏叶立刻应着,她可不能就这样糟糟的去见他,迫不及待的坐到梳妆台前,迅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又寻了一件颜色深沉的衣裙,这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