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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莞尔,“我说你这个小妮子越来越会哄人了。”
“都是姑娘教导的好。”夏竹谦虚道。
“谁会哄人?本王倒要瞧一瞧。”君不弃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苏叶突然敛了所有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即将到来的人,那个一直躲在阴暗处的人她一定要找出来。
与苏叶的严肃不同,君不弃脸上带着笑意犹如秋日和煦的阳光般照耀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苏叶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望着他,“自然是妾身的贴心丫鬟。”
“哦,是吗?”君不弃瞧了夏竹一眼,“我说夫人怎么这么开心原来是丫鬟知暖知热知道逗你开心啊!”
“这个自然。”苏叶看他神色如常心里拿不定主意,“王爷这么久都去了哪里?妾身今日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正要和你说道说道呢!”
苏叶故作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依旧没有变化,难道不是他?
君不弃闻言颇有兴趣的向苏叶凑近,“夫人今日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
“唉,今天我正好闲来无事就去街上逛一逛,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身后有人跟踪自己,我走到一家点心铺,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人鬼鬼祟祟的望着自己,我这不害怕吗,于是故意七绕八绕的甩开他们,好巧不巧我在另一处看到他们了,只是你知道我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苏叶说着还神秘的看了君不弃一眼,她端起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
君不弃没有立刻接她的话茬,仿佛并不在意苏叶刚才抛出来的问题。
“王爷,你在听吗?”苏叶这时候多少有点发觉他的不对劲,至少他的神色没有一开始的淡然自若。
君不弃挤出一丝笑容,回道:“嗯,听着呢!”
“那你就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苏叶顿了顿又道:“我听着他们说的那些花似乎关于一个人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苏叶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出头绪,她摇摇头,“唉,算了。”
君不弃见她又言欲止心里像是猫挠的般难受,他又不能表现自己很急切的模样,只能故作关切的问道:“那人到底说了什么让夫人这么为难?”
苏叶笑了笑,有些尴尬的望着君不弃,“算了,这些人估计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惹咱们不高兴的,王爷还是不要听了。”
君不弃脸色不太好,“到底什么话?”
这一次苏叶没有再推拒,他的表现虽然不那么明显倒也十分贴切他的做事风格,“那人说是王爷派人来抓我的。”
苏叶说完还看了看君不弃,苦笑道:“王爷,您说着背后之人是不是故意挑拨离间?”
“哦!”君不弃轻轻的应了一声。
若是搁在往常君不弃一定会跳起来了大骂,怎么也得将人给找出来大卸八块,可是这一次他的反常表现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屋子里悄悄的,就连夏竹也闭了嘴,苏叶不经意瞧了一眼存在感很低的冷三,忽然笑了一声,“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君不弃眉头挑了挑,“夫人是真的听见了那人这么说?”
苏叶肯定道:“是。”
“冷三,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君不弃神情严肃,仿佛刚才那一幕是苏叶自己眼花般。
君不弃见冷三走了,转头看着苏叶道:“夫人,下一次出门还是多带几个人,这样我才放心些。”
“嗯。”苏叶宽慰的应着。
君不弃似乎发现自己的表现也有点奇怪,又补充道:“夫人,宏达赌坊和水月楼的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相信很快就能让你满意。”
“谢谢王爷。”苏叶毫不吝啬的道了一句谢。
苏叶借口去看望自己的阿娘走了出去,君不弃见她走了,脸色当即变了,“真是一群废物。”
他气愤不已又不能随意发泄担心苏叶看出端倪,只能在心里拿着自己出气,看来这群酒囊饭袋是该管管了。
这厢苏叶刚走出院子就见自家阿爹急匆匆走了过来,他看到苏叶只她一个人赶紧拉着她走到一旁的桃树后,“叶儿,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苏叶见看着一向稳如泰山的苏夫子脸上因为焦急眉毛都快连在一起犹如一眉道人般。
苏夫子还未开口重重的叹了一句,“你弟弟把别人给打了。”
“打人了?全哥儿?”自己那个弟弟才几岁,就算是打人也是胡闹着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他是谁?”苏夫子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深了沟壑纵横,“他把李员外家的少爷打骨折了。”
“什么?”苏叶不敢置信,苏全才不到六岁的瓜娃子怎么可能会把人给打骨折,“阿爹,是不是弄错了?”
“人就在祠堂里头跪着呢,你去问问就知道了。”苏夫子缓一缓道:“李员外家的这个少爷也是他老来子,现在全哥儿把人给打残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叶宽慰苏夫子几句匆匆的往祠堂走去,以前她小时候调皮捣蛋三天两头的被阿爹罚跪祠堂,对这里的一切熟悉的很。
守祠堂的刘妈妈看到苏叶过来脸上都是慈祥的笑意,“二姑娘,你来啦。”
苏叶微微颔首朝着里面走去,“刘妈妈,全哥儿呢?”
“哥儿在里面跪着呢!”刘妈妈一脸疼惜的说道:“这孩子比二姑娘小时候可乖顺多了,自从被老爷罚跪后连地都没挪过一寸。”
苏叶瞧见苏全小小的身体跪在那儿倒是有模有样,她走到他身边十分熟悉的从柜子里拉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也跟着跪了下来。
苏全不解的看着她,“二姐姐你这是?”
苏叶食指放在唇前朝他“嘘”了一声,紧接着就对着祖宗拜了拜。
苏全也学着苏叶朝着祖宗虔诚的磕了几个头。
罢了,苏叶拍了拍膝盖双腿盘坐在软垫上,“当年姐姐我经常被罚跪祠堂,咱们只要跟苏家的祖宗们打个招呼就好,之后就不必这么古板了,你也坐着吧。”
苏全稚气未脱的脸露出几丝笑容来,疑惑道:“真的?”
“那是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至于老祖宗怎么想苏叶不知道不过她就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这么多年相安无事看来老祖宗是应允的。
果然苏全信了她的话,揉着酸麻的腿坐了下来,这样比刚才舒服多了。
他偷眼打量着自己的二姐姐,之前姨娘告诉过自己这个二姐姐人很好,以前他小的时候她还抱过他哄过他,只是姨娘说的这些他都不记得了。
苏叶瞧着他稚气的脸上古板模样想笑又憋住,“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全低头沉默,苏叶也不急,她谈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糗事,一旁的苏全不可思议道:“真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眼前这个二姐姐曾经也有那么调皮捣蛋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那二姐姐不怕阿爹罚吗?”
苏叶笑道:“怕,当然怕,不过习惯就好了,你现在怕吗?”
孝子终究是孝子,苏全望着阴森森的祠堂还有那些不知放了多久的木牌心里害怕极了,只是他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胆怯,“我当然不怕。”
苏叶闻言笑了一声,“那你跟姐姐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全这一次没有隐瞒将事情来龙去脉都一一说了,末了还是气愤不已,“他说二姐姐是贱妾,我就是要打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做的很对。”苏叶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原来是因为维护自己才打了人,她看着自己这个幺弟又亲近了几分,轻轻的摸着他的头。
苏全见苏叶非但没有怪罪与他反而赞了他一句,诧异道:“二姐姐你也认为我做的对吗?”
“李家那个小子说话太难听,你也是维护姐姐,自然没错。”苏叶接着道:“你以后要是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必须要自己先强大起来才行,所以啊,一会左妈妈送饭过来你就要好好吃知道吗!”
“嗯。”苏全第一次感受到有姐姐的温暖。
回到揽华阁,苏叶将此时告诉了君不弃。
“李员外?你是说李美人的爹?”君不弃疑问道。
“嗯,就是她,听闻这个李美人有几分姿色,官上也召见过几回,这一次全哥儿将她弟弟打伤了,她怕是不会这么罢休。”苏叶有些担心。
君不弃却毫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一个美人而已,再说那个李家小子不就是骨折吗,将养几日不就好了嘛!”
“嗯,五岁的孩子哪有多大的力气,应该问题不大,一会徐大夫回来我问问他。”苏叶没有君不弃这么乐观,不过现在有他这块挡箭牌她是不用太担心,毕竟只是一个美人,自然比不过一个皇子。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李家少爷当晚就死了,苏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着刘大人一脸为难的看着苏叶,“夫人,下官也是秉公办事,还请让一步。”
苏全被紧紧护在怀里,一旁的柳姨娘哭着喊着,“二姑娘,快救救你弟弟啊……”
“刘大人,只是我弟弟他还小,去了牢里怕是不太好。”苏叶不得不出面求情。
刘大人闻言立刻保证道:“夫人,这个您不用担心,到了牢里我会派个人专门照顾令弟。”
他说着还瞧了一眼一直不曾说话的君不弃,只见他微微点点头,刘大人这才继续道:“夫人,您只管放心好了,咱们这也只是走个形式,到时候查清李家少爷的死与令弟无关,我一定会将人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苏夫子铁青着脸无能无力的看着君不弃只希望他说一句话,只是人家半天不吭声他也不敢明说,“王爷,您看这……”
君不弃思索片刻,缓缓道:“既然刘大人已经再三保证看来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想来也不会让全哥儿受到伤害。”
刘承听王爷松口心里高兴不已,今日六王爷不松口他还真的不好办,那边李员外以李美人的身份来压自己,这边又是六王爷,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想到自己女儿至今还在牢里受苦他忍不住老泪纵横,他们夫妇两为此都愁白了头也没想到法子,此时更不能得罪六王爷夫妇。
苏夫子还待要说就被苏叶拦住,她朝着自己阿爹摇摇头。
刘承就这么把人给带走了,柳姨娘昏了过去,李氏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苏夫子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命根子被人给押走了瞬间没了精神。
待所有的人都走了,苏叶看着神情严肃的君不弃不悦道:“你为什么让刘大人带走全哥儿?”
君不弃见她真的生气赶忙安抚着她,“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昨天你不是说只是骨折,怎么突然就死了?”
苏叶也觉得奇怪,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深想就被刘大人来抓人这件事给搅和了,“确实奇怪,昨天我问了徐大人,李家少爷确实只是左腿骨折,除了脸上有几道抓痕身上也没有其他严重的伤,应该是两个孝推搡的时候摔倒的,这样的伤不应该会致死。”
“这件事咱们还得好好查一查,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中间被人做了手脚也不一定。”
“嗯。”苏叶也不能坐以待毙,“王爷,借你的人一用。”
君不弃点点头,“你随意。”
苏叶带着冷三去了同春堂,进去才知道徐大夫被刘大人请走乐,她直接进了后院去寻了师傅。
幻影见她这个时候来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苏叶对着冷三说了几句跟着幻影进了屋,她直言道:“师傅,徐大夫怎么说?”
幻影神色黯然道:“这个李家少爷是因为伤口感染才引起的高烧不退导致死亡。”
“难道没有其他原因?”这个消息对苏叶来说并非好消息,“徐大夫当真这么说?”
“嗯,昨天上午还好好的,不知晚上怎么突然高烧,徐大夫去的时候人就已经烧糊涂了,没过多久人就去了。”此事涉及到苏叶的幼弟他还是很上心的。
“若真的是这样,全哥儿怕是有危险了。”苏叶暗叹一句,阿爹阿娘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现在要是全哥儿再出事这怕是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