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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机子虽然不高兴苏叶跟着君不弃回去,不过既然她心意已定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正好京城那边的密境阁最近也有不少烦心事,也得有人去处理,他将那边的事草草的说了,苏叶也一一记下。
苏叶跟着君不弃回到京城后她没有直接去诚王府而是去了城郊别院,君不弃虽然不太高兴不过想着苏叶能跟自己回来算是退让了一大步,遂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方欣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涨的通红,她每天面对空落落的喜屋,而她的丈夫却跟在另一个女人那儿屁颠屁颠的打着转献殷勤,这比洞房花烛夜君不弃从万花阁姑娘的床上醒来的事更令她难以忍受,“去把詹管家叫过来。”
莲叶应了一声立刻去了,她不敢有一刻逗留,最近王妃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来得暴躁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应付。
詹管家来的很快,他恭敬的向这个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主人行了一礼,“奴才见过王妃。”
“你知道苏姨娘的别院在哪里?”方欣蕊冷着眼,她所有的好脾气都在王妃这个位子上慢慢的消磨掉,“她是王爷的妾应该住在诚王府,这样大摇大摆的在外面住下,别人又会怎么议论我这个当家主母,还以为我苛刻下人呢!”
她语气生硬的命令道:“你去把她接回来。”
詹管家颇为为难的望着她,艰难的开口,“王妃,这老奴恐怕做不了,王爷他……”
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立刻吞回了肚子,他豪不怀疑若是自己再拒绝,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会把他拖下去打板子的。
蕊姑娘他是看着长大的,以前她温和待人真诚,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变得心狠手辣脸上那种温和的神情再也看不到一丝迹象,他无不伤感的在心里暗叹,声音却提高了几分,“王妃,老奴这就去办。”
苏叶没有回来,不管詹管事是低声哀求还是好言相劝甚至威逼利诱都没有让苏叶动摇一分,她淡淡看着詹管事一脸焦急的无奈眼神,“是王妃让你来的?”
詹管事没有否认,苏叶心下明了,君不弃答应过自己断然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让自己回去,虽然她也知道他内心是希望自己回竹园,不过眼下这个时机未到,诚王府里方欣蕊对自己虎视眈眈只要自己一有动作都可能逃不过她的眼,然而这里行事就要方便的多。
听到苏叶的拒绝,詹管事虽然气恼她的不懂事一意孤行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这些都是王爷应允的呢,他又有什么办法,一想到自己回去面对着王妃那双阴鸷的眼他不自觉的开始颤栗。
一切如他所料,王妃大为恼怒,不过没有再牵涉到他。
深冬的日子,白天越来越短夜越来越长,苏叶住的别院除了月桂还在肆意的活着其他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死了,即使没有死也在畏畏缩缩的活着。
苏叶托着下巴望着窗外萧瑟的院子,“或许我不该说他们畏畏缩缩,他们正在养精蓄锐呢,等在着大地回春生命复苏的时候。”她惊奇自己的想法,“以前我从来不去考虑这些折磨人的东西,或者说是一种逃避,我讨厌那些复杂哲理性的道理,这些让我头疼。”
这里没有下人走路时衣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有故意压低的说话声因为大家都睡了,这里除了夏竹和黑蝎子没有别人,虽然有时候她也怀恋梨花沟的热热闹闹,看着大师兄犹如情窦初开的愣酗般巴巴的眼望着阿元,她和丙方师兄都会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着两人的私话,她也怀恋花机子唠唠叨叨……
这个寂静的冬夜她是多么的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倾诉,告诉她自己的不易却又不得不坚持下来,有时候她就想这么一走了之算了,让那些仇恨见鬼去吧,她讨厌自己整天算计也讨厌世人的迂腐蠢笨,而她却无能为力。
就在苏叶陷入无尽的愁绪中白默出现了,她来不及敛去脸上的黯然神伤他人已经抓住她扶在窗柩旁的手,脸上带着苏叶从未见过的神情,似乎是一种高兴却又不得不憋住的那种为难表情。
“你来干什么?”苏叶正要提高声音质问,白默另一只已经捂住她的嘴,“别说话,难道你要把他们都惊醒,好让别人知道你夜里私会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你的前夫。”
苏叶一双眼瞪的圆圆的,脸上不知是被他这句话气得还是羞得顿时红了半边,她脱出他的禁锢,“把你的手拿走,臭流氓。”
白默在她答应不会高声大叫后这才松开她的手和嘴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似乎还留下她的气息,他下意识的攥紧,神情微微变了变,苏叶一直懊恼他的粗鲁和不请自来正生着气顾不上瞧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苏叶没好气,她却不得不听话的压低声音,夜里私会男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她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即使她不在意自己的名誉虽然她也没有什么名誉可言,不过作为契约的一条,她不能让君不弃因为自己不守妇道而蒙羞。
“现在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六王爷的妾室苏姨娘住到了郊外别院,就连王妃派人来请都没有回去,可谓是风光无限呢。”白默带着嘲讽,“我连打听都不用,怎么你做的出来难道还怕别人议论。”
“你滚。”苏叶实在忍受不了白默的冷嘲热讽,她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以前她是昏了头脑才觉得他温文尔雅的君子,他现在和君子一点不沾边,他就是地地道道得纨绔,“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白默一点儿也不着急,他似乎料定她不会大喊,“你要是嚷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夜里私会前夫的话我也愿意奉陪。”
苏叶被他一句话堵在半中央,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是恼怒的瞪着他,白默习以为常的倜傥道:“你的眼睛若是再大一点再圆一点就能比得上夜晚的猫头鹰。”
说着他随意的笑了笑,白默没有打算进屋,他手里抱着剑斜靠在走廊上的雕花圆柱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还是这样的冲动爱生气,不过似乎不怎么爱哭鼻子了。”
“要你管。”苏叶想到自己曾经在他面前伤心欲绝的哭泣心里就开始急躁起来,“你不是君子。”
“你刚才已经说过。”君不弃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只是儒雅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是啊,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奚落自己,当初她的哭泣都是因为他,她是多么的真挚和虔诚的对待这份爱恋,为什么现在从他嘴里吐露出来却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忍受。
她今日本就不大好的心情突然跌落谷底,鬼知道她曾经为了得到他的一丝丝爱意她是多么的努力想要成为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当初她的付出她的心酸在他口中却是这样的轻慢,这样的想法彻底惹怒了她,“白默你别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没有见识的小姑娘,你再也不会伤害到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白默心情复杂的望着她,“若是刚才我说的话伤了你的心我收回。”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以为你一句收回就好了,白默我恨你永远恨你,从你欺骗我算计我开始又无情的伤害我抛弃我,你是伪君子,你是小人。”苏叶颤栗的说着,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颤抖,她怕黑蝎子和夏竹听到不得不时时刻刻压低声音。
“苏叶,对不起,这些都是我的错。”
白默想要牵住她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可是当碰到她冰凉的手时,她像是一只被火烫了般缩了回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苏叶,我这一次来不是想要惹怒你,你知道的,我也是有苦衷,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我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即使这个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我们也不得不去守护它。”白默似乎很痛苦,“苏叶,我希望你收手,意儿那边我也会劝她的。”
若是一开始苏叶还因他的痛苦震惊不已,现在她除了讥笑就没有其他表情,白默也看到她的脸色的变化,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来不及多想,“苏叶你有听我说吗,我们三年夫妻的情分难道我会骗你?”
白默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苏叶,她面对白默时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头脑冷静,“三年的夫妻情分?白默你是来要情的吗?”
“我只是不想看你白白送死。”白默实话说,“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我知道,相信不久柳意儿和许岙都会知道,难道你不怕他们会采取措施。”
这一次苏叶没有再歇斯底里,她平静的凝视着他的眼,那里有她的影子,眼眶红红的一颗眼泪滚落下来,她不是因为白默的关心而流泪而是因为自己对他还未死心而感到悲哀,是的,不管她承不承认,白默一直在她心中留下了一个位置,即使它不再是最重要的却一直不曾消失,她以为她不再会为了他而患得患失,眼前的自己是她十分厌恶的,她再一次迷失了自己,只要他一出现。
“你走吧。”
“苏叶我知道你恨柳意儿也恨我,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六王妃与柳意儿一向交好。”
白默的言下之意如此明显,苏叶诧异的抬起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希望你受伤更不希望你会死。”白默说完这一句纵身一跃跳到院墙走进了黑蒙蒙的夜中。
这一晚苏叶没有睡好,自从白默来了后,她一潭死水的心境又被砸下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她并没有一丝欣喜反而越来越烦恼。
诚王府那边方欣蕊催促她回去的命令越来越急,城里的人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看,堂堂一个明媒正娶的六王妃竟然连个妾室都管不了,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不知方欣蕊做了什么就连一向纵容苏叶的君不弃也开始对她颇有微词。
这么多的谴责对于苏叶来说根本无所谓,她又不认识他们也不想结识他们遂也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在别院住下。
可是别院这几天莫名其妙出现很多眼睛,他们都怀着好奇的心探头探脑的窥视着这家女主人,不知谁放出来的消息,这个不听主母话的妾室苏姨娘就住在这里,他们正要一睹风采呢,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能把六王爷迷的神魂颠倒甚至宠妾灭妻。
苏叶不胜其烦,就连夏竹也开始抱怨,对着门外那些犹如狼崽发光的眼睛咒骂道:“下流胚。”她走到苏叶身边惴惴不安的绞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姑娘,咱们还是回竹园吧,这些人不怀好意,您不该这么委屈!”
夏竹眼眶红了,她觉得苏叶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主子,从不打骂下人也不会对她们大吼,这样好的人别人为什么怀着那样的恶意诋毁她,说她故意勾引王爷,可是她家的姑娘哪里会这么做,每一次王爷来了,她都是冷冷淡淡的,若是真的如别人所说那也算了,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真的想要大声向那些人解释。
“你想回去?”苏叶知道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也是夏竹经历的,她幼时就被卖到诚王府,从来没有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害怕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夏竹摇摇头,坚定道:“奴婢只是担心姑娘你。”
苏叶拉着她到自己的跟前,从她手里将帕子拿了过来替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我的好夏竹,你现在就像一只红眼小兔子似的。”
夏竹被她这么一逗笑了,脸颊红红的,“姑娘,奴婢永远跟在您身边。”
苏叶点点头,竹园她要回去但不是现在,她现在回去岂不是告诉所有的人她怕了方欣蕊。
若是白默没有欺骗自己,方欣蕊与柳意儿交好想必她一回去就会有不幸在等到自己,既然自己都已经料到这些,她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呢,再说她和君不弃的契约还在呢,君不弃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心里有了底她也不再害怕,现在蒋先生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也让她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