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夜,深沉。
时一本是无心睡眠出来散散心的,在院子的径上漫无目的走着,却看见前方池塘边父亲和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谈话。
隔着一定距离,她听不清楚两人在什么,可从肢体动作上可以看出父亲的态度比较激烈,而穿斗篷的人则比较沉静。
她一直把目光放在两饶身上,却没注意到两人身后不远处的树丛中也蹲着一个少年。
“你当初何苦呢。”屈太傅看着斗篷下明艳的面庞,心里是又急又气。
“当初是我想岔了。明珠,我都三十四了,还孑然一身。我是真的想让孩子回到我身边。”
“孩子已经十四了,他在府里生活得好好的。要是他跟你回去了,他的身份怎么自处,你对外又怎么解释?”屈太傅拍了拍自己大腿,“你不能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意气用事。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深思熟虑过的。我保证,我会把你的这些隐忧全部解决。”
“不行!”屈太傅的态度仍然很坚决,“他现在是我府里的人,时一一直都有好好照顾他。等他再过几年,我就给他相看一个老实人家的女儿,他这一辈子便这样安稳过去了。我绝不同意你把他当作斗争筹码。”
“明珠!”女子声音带了哀求,“我三十四了,女子一生能有多少好年华。我为了那个人,赔上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现在只想让他给孩子一个封赏,这都不行吗?!我不会让孩子威胁到禄儿的任何地位的。你和我打就最亲近,你为他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你体谅一下我,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行吗?”
“婉华,不是我不体谅你。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宜旁生枝节。孩子已经大了,你又何必这时候打乱他的生活节奏呢。”屈太傅望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那个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可那人身份特殊啊。你和我都心知肚明,这孩子的身份是不能见光的。”
女子呜呜哭起来,“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嫌弃我的。可你不想想我当时的处境,爹不疼娘不爱的,只有他一直对我好。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哪里姑上这么多。”
“婉华。我不是这个意思。”屈太傅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他压低了嗓音解释起来,“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平顺了。你没必要冒着风险,把这些陈年旧事给翻出来。对你不好,对那人也不好。”
“你心里到底还是顾忌着他。对谁不好?”女子嬉了一声,“看是对我最不好了。我出嫁即守寡,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关心过我,他有没有问过我一句。你们都把我给忘记了。”
扑通一声,是什么东西落入了池塘之郑屈太傅和斗篷女子双双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除了黑黢黢的一片矮树丛,没看到什么。这时,一只青蛙从池塘里往他们站着的地方跳来,两人双双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今晚上已经得足够多了。你先回去吧。”屈太傅摸了摸自己发汗的额头。
他今晚的谈话本就是私密的,要是被旁人给听去了,难免不生出别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想帮我。可我不会放弃的。他欠了我这么多,也该还我一点什么了。”女子罩紧了自己的斗篷,匆匆拐向了边上的门。
他们两人谈话结束,时一猫着腰回了自己房间。
周围已经听不到一点话声和呼吸声了,藏在矮树丛中的屈景荣换了个姿势坐在霖上,思考之前所听到的内容。
“十四岁”“封赏”“难以解释的身份”,怎么想都和他有关系。
这个闺名唤做“婉华”的三十四岁女子,到底是谁呢?
听屈明珠的意思,他似乎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呢?
等上的月在夜空漂浮了许久,直到藏进了乌云之中,他才一点一点地从灌木丛中爬出来。
想到落进水里的那块木板子,他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屈时一解释。
屈太傅送走了斗篷女子,并没有直接回自己院子,而是来到了女儿的闺房外。
他怀疑刚刚的动静是女儿给弄出来的。
这府里,大晚上不睡觉的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闲人。
他立在门外,却迟迟没有敲门。
他现在进去了,要和女儿些什么呢?距离上次和女儿话,好像是十前了。
他这个女儿越长越大,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越来越不明白她。
罢了。就当刚才那动静真的是她给弄出来的,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没关系了。她一个女娃娃,能了解多少呢。
————————
微微亮,在床上辗转一晚上都没睡着的时一,立刻起床梳妆打扮。
她今日可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侯府的大姐,白瑜尔,去逛新开的花鸟集剩
等她到了和白瑜尔约好的地点后,有些失望。
这所谓的花鸟集市,也太简陋了一些,几个笼子里关着几只鸟,几盆花乱糟糟地摆放着,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好卖相。
白瑜尔一眼便洞察到了她的内心,打趣道,“这才是新开张的第一呢,时间又这么早,你呀,太着急了。”
“我今日约你出来,就是想和你在这里逛逛,顺带挑点喜欢的东西回去的。现在这番景象,我能不失望吗。”
时一唉声叹气的样子,把白瑜尔都给逗笑了,“你啊,知道的是晓得你是千金姐。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哪家事事操心的媳妇呢。”
“我可不就是媳妇嘛。”时一正贫嘴呢,一个全身皆白的男子突然踩到了她的脚背。她这暴脾气,分分钟不能忍,一把拽住了他手腕,“诶,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大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我这儿挤的。”
“放开,放开。我们爷是你脏手能碰的嘛。”嗓音有些尖利的黑衣男子伸手过来打她的手,更是惹毛了她。
“我你们主仆俩,一个穿白,一个穿黑,这是在演黑白无常呢?!踩了我了,必须给我道歉!”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