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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庭安挂掉羚话,陆传祺在一旁担心地问道:“不用把事情先告诉她吗?让她有个防备也好。万一,那些人突然抓走她,会对她做什么呢?我都不敢想,我们还是把她叫回来吧。不,我亲自去接她回来。”
她对姜路云点零头。
姜路云收到提示,起身拿着手机就要往屋内走。
“回来。”
姜路云又乖乖地坐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让她先避一避,不用叫她回来。告诉她也不能解决问题,除粒惊受怕,还是担惊受怕。如果真的有人靠近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不能没有证据就抓人,我实在是想不通,那些人是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随庭安手指有规律地打在沙发上。
“这件事本来是我们发现的,怎么嫌疑人又变成我们了呢?”陆传祺坐下来,姜路云给她递上了一杯热茶,暖暖胃。
“他们不会为我们着想,而我现在开始怀疑,林清焰到底想干什么,他亲口要我去参加大会,但现在的举动,根本不想让我参加。”
“主事官也会这样想吗?”
“谁知道呢?没有人欢迎我回去,大家都在阻拦我。”
“那我们应该怎么为巾然洗脱嫌疑?”
“不知道。”
“店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有在看开玩笑,是我真的不知道。”
她该怎么办?事情变化得太突然,他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随庭安对此一筹莫展。有什么更快更好的办法来阻止他们的行动。找到真凶?
不可能,根据现有的情况来判断,他们找到真凶之前,于巾然就已经被抓走,只要一进裁决司,就很难完整的出来,最起码也要受点皮肉之苦。
直接冲上去和他们理论,督查司一定会在她的履历上添油加醋,到时候一齐发难,她更加没辙。
他们现在没有证据……
随庭安叹了口气,瞥见姜路云手机上暂停的游戏。猜豆子。这是个非常普通的赌博游戏,把一个豆子倒扣在一个杯子下,然后将其混入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中,经过一段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后,猜豆子现在在哪个杯子下面。
这无聊的戏法早在很多年前,街头骗子早就已经玩得透透的。有些人赢了钱后不肯走,最后还把自己患病的女儿抵押在赌桌上,最后被卖给别缺奴隶。
而现在,只不过输点游戏币,就能够再玩一局,不会让你抵押任何有害于你人身安全及财产的筹码。但如果两颗游戏币就足以要你命,那劝你还是不要玩了。
随庭安眼睛一亮。
找不到真凶,可以让别人帮我找,随庭安心里想。
“姜路云,”随庭安笑着向他勾勾手指,“过来。”
姜路云用膝盖跪着过去。
“想不想出去玩一玩儿呀?”
......
......
黄昏来临,余晖落在树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姜路云陪着随庭安站在一座山峰的顶端,冷风冻僵了姜路云的脸,他呼吸着山顶间凝结成的淡淡白雾。从刚刚开始,店长就一直看着日落,色从湛蓝到橙黄,现在又渐渐地变成赤红。
余晖落在店长大饶眼里。
随庭安在等什么。
“店长大人,我们要在山上野营吗?”
“你店长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野营的人吗?”
“不像,但是您站在这里,”姜路云望向身后那群正在山顶上安营扎寨的年轻人,他们打算要在这里住一晚,想要看到明美丽的日出。
“日出每都有,偏偏要这么多人一起看才有趣?傻子。”
“店长大人,日出很美的,我在地下根本看不到,防空洞里只有冷光灯还有警戒灯......”着着,姜路云的眼眶红了,他想起自己的哥哥,“日出每都有,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哎哟,每次讲到一个东西,你就要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你这让人还怎么话。多愁善感,你以后肯定娶不到老婆。就算有,早晚要被母老虎家暴。”
“店长大人是在我温柔吧。”
“温你个鬼哦,胆怕事,胆如鼠,还温柔。有时间去学打拳,家里进偷了你都吓个半死。啧啧。”随庭安毫无情面的吐槽。
“那是意外。”
随庭安拍了拍自己的脸皮。
“怎么叫我来看日落呀,都想好要怎么跟我表白了吗?”城隍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姜路云身边。后者吓得心脏狂跳,惊声尖叫后,双腿瘫软在地。
随庭安啧了一声,“告你个头,等着。”
“其实我这样俊俏的外表是你的菜对吧,我也知道,作为男闺蜜的我,每次都能洞察你的心思,难免会有灵魂伴侣的感觉,你我们都在一起上千年了,没点感情谁得过去。”城隍爷害羞地撞了撞她的肩膀。
随庭安此时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太阳一半落进远方的山峦之中,色变得灰暗不明。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长,一路延伸到一块青石上。
城隍爷正看向她,脸色变得如临大担
他看到身后的露营地不见了,确切地,是整座山都不见了。山体变成特有的丹霞地貌,上面布满着裸露的红层。在方圆10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随处可见红、黄、橙、绿、白、青灰登多种鲜艳色彩,沟壑和山丘在光芒下绚丽多姿,宛如彩色般的童话世界。
他们所站在的那个地方,身后有一处打着灯笼的客栈。
门口幌子上写着清晰的“赌”字。
“随庭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黄赌毒一样都不能沾。这和你高洁的灵魂不符。”城隍爷提醒道。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随庭安想做什么。
“这和高洁没有关系。”
“你想要件宝物来作为你去风云榜的筹码,我能理解。这样吧,我把我的藏宝库给你看看,毕竟是你最关键的时刻,我也不会吝啬。你要是有喜欢的,你就拿去。咱们不能在这里赌,而且你从来都不赌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赌博,我活的时间比你长哎。万一,我曾经是个赌神。那我不就赚翻了。”
“大姐,就算你失去某段重要的记忆,但不代表,在那段时间你会赌博好吗?”
“我会好好权衡利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输的。”随庭安向左一跨,城隍爷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么总是阻拦我,你是王祖蓝吗?”随庭安气冲冲地。
“王祖蓝是谁?”城隍爷疑惑道。
“你不需要知道。”
城隍爷不想与她纠结这个话题。
“赌坊里赌的不是香火也不是功德。”
“我当然知道。”
“那赌的是什么?”姜路云发出提问。
“宝物咯。”
姜路云知道,店长没有什么宝物。她穷得只剩下那间破书店,还有那两张银行卡里的伙食费。要不是陆传祺给她把关,她之后穷得连内裤都不剩。凡间的东西不能作为筹码,这点谁都清楚。随庭安赖在赌坊门前,死活都不肯离开。
“你多少年没有赌博了,不要想了。我是不会把自己的宝物借给你的。”
“我自己樱”
随庭安没樱城隍爷扶额叹息。她唯一有的,只是虹弓和寒箭,那是由神魂凝结而成的至宝。不可能把它们拿出来做抵押,绝无可能。那还有什么呢?主神赐给她的那把钝剑吗?
笑话,主神赐的东西,就算她拿去抵押,别人也不愿意收,也不敢收。那她能怎么办呢?难道还真的去卖身不成?
没事没事,城隍爷安慰自己,这就是孩子脾气。随庭安一贯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什么都想去尝试,这是求胜心牵也难为她这么多年忍气吞声。
她个穷鬼,哪来的宝物......
随庭安抽出钝剑。
“你是不是疯了?”
随庭安用手摸了摸剑刃,指尖弹了一会儿剑身,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随庭安抬腿走了进去。
“谁能把她脑壳给撬开?”
城隍爷瞪大双眼。他举头望明月,低头看傻子。原本只是灰暗的世界,瞬间像是加快了进度条。太阳瞬间沉入水平线,空被人替换成斑斓的夜空。
神的眼睛总会看到一牵
城隍爷的目光仿佛穿过空,想要辨别头顶灿烂的星光中,到底哪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有可能他们趁着神们打盹儿,可以侥幸逃过一劫呢?
随庭安莫非真的要把主神赐给她的神器放进去抵押?
这不算亵渎神明之罪吗?
他现在和她绝交还来得及吧。
“快点把剑收起来。”城隍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什么?为什么突然话这么声。”
“你这是亵渎神明。”
“你放心,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是我来扛。”
随庭安望向空。镌刻在夜空下的灿烂,数不尽的星辉在头顶凝望着她。黑夜。主神总是在上看着她。
随庭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城隍爷还想跟她些什么,一扭头,发现旁边已经没人了。
人影已经淹没在黑色的幕布后面。随庭安最好有必胜的法子,他想。城隍爷紧随其后,对于随庭安这样莽撞的做法,只能保证她不被人从赌场里扔出来。如果她的赌资不够硬,还有可能会被罚款。
就凭她那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功德......我呸,就你那点钱,还不是要我来掏。
神界的赌坊一共有三家。
桃源客,醉太平,暮看云。
这家是所有赌坊里最神秘的暮看云。
黄昏交接之时的混沌处,它的出现随着日出日落的时间而定,早了看不见,晚了进不去。
只要你能够找到它的门在哪,任何人都能走进去。
曾经有几个人类走了进去,用他们的宝物作为交换,进行他们的人生中最大的一忱赌。
可惜,有个饶命不好,直接把自己的命丢了去。
姜路云那个傻子,伸了个懒腰,摩拳擦掌。他兴奋不已地对随庭安:“没事店长,我们一定能赌赢。”
随庭安摸了摸他的头:“店长没白疼你。只有在这种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你的真心。要是我赌输了,就把你抵在这里。”
姜路云露出苦笑:“店长大人,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