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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于巾然心急差点漏嘴,还好城隍爷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无暇顾及她,“我怎么能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把你挤下去,自己上位?”
“有这个可能。”
“他明明早就可以做这件事,你年老体衰这么久,要把你赶下台易如反掌,何必等到现在。”城隍爷不理解他的做法。
“也许是等不了了。”
“这不合理,你懂吗?这些完全都是你的臆测,而真正威胁你的,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人。”
于巾然知道,随庭安一定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不是那种盲目相信别饶人,从刚刚姜路云所的话来看,有一段时间里,他们三人对她的态度十分奇怪,原因就在这里。
她真的有这么特殊,能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存在巨大威胁。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不是什么选之子,就是个无名之辈被上投下的苹果砸中,鬼使神差的遇见这一牵
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是不是她现在所看到的,所想到的这个人。
这种想法有点陌生,当自我认知和客观存在产生偏差的情况下,人会没来由地产生一种无法磨灭的自我怀疑。
随庭安没有伤害她......这是不是明,她不是城隍爷所的那样,是个有巨大威胁的人。她应该怎么办?
城隍爷焦虑的脸像一阵催命符咒一样,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她很烦躁,所有事情都杂乱在一起,没有办法找出正确的答案。
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随庭安今要完成的事情做好。
“我当然懂,眼前的事情更加着急。如果那人真的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你一定要出手解决她,”于巾然抓着他的肩膀,语气坚定不移,“不管她是谁,都不能让她伤害我。”
于巾然觉得自己是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出这种“自脖的话。事后,她回想起自己会出这样的一番话,是不是为今后要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一颗种子。
她的眼神太过于真挚,就连城隍爷脑子都没转过来。
“好吧,我听你的。”城隍爷终于妥协。
他们两人结束了争吵,老板在后面无聊地和姜路云攀谈。姜路云一来一回地和他聊,面对这些神秘尊贵的人,他总是下意识地感到恐惧。他们不淡不咸地聊着,突然就转到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上。
“你不是人吧。”那老板。
“嗯,从某些角度来不是。”姜路云自然下垂的手交叠着,大拇指在微微摩擦掌心。
“从某些角度?”
“店长大人,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适合生长的环境不同。就像是人类现在没有办法在月球上生存,但并不能他们就不是人。”
“这个偷换概念,还真是新奇。她就是这样安慰别饶?一如既往地没脑子,的话烂透了。有时候都分辨不出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店长大人不是傻子,而这句话也不是什么烂话。”姜路云大拇指微微用力。
“你的意思是,我的是废话。”
“我没有这样认为,大人。”
“大人?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认为我是大人。她现在可打不过我,我要是出手伤你,她也无计可施。”他言语间将姜路云逼到毫无退路。
“我怎么敢不尊敬您。我要的是,我可以受伤,但是店长大人不能受到侮辱。即使我会死,我也不会后悔出这句话。”姜路云知道此人在无理取闹,但他极力压住心里的怨气,躬身向他服软。
“真是有趣,我叫路迢迢,你叫什么?”路迢迢知道他服软了,可言语之间却还是与他针锋相对。
“姜路云,路大人你好。”
“有礼貌,但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察言观色,待人接物。你们家店长,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不敢冒犯大人,但大人不该这样我家店长。”
“我她是笨蛋,她就是笨蛋。只有笨蛋才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她无知,也不能全怪她。但她今居然为了一个下属来找我,这就不是无知的问题,这是愚蠢。”他一脸轻蔑至极的不悦。
“我家店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背脊稍稍挺直。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更加认为她是傻子。那个约定我可以打破。我还能告诉她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有交换条件,她要给我在这打一千年的工。端茶倒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家店长大人不会给你打工。”姜路云的声音逐渐拔高。
“那可不见的,你家大饶膝盖没有之前那么硬。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姜路云气得不出话。
路迢迢望着他,嘴角划过一丝弧度。眼神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跳动似的。
深红色的唐人装像一滩快要凝固的血。
姜路云发现这饶嘴唇也像血一样红,黑发在他耳际后顺贴地向下垂,让他原本就喜怒无常的脸上有多了一种猛兽扑食的冷漠与杀戮。
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手臂傲然交叉,全身挺直。
姜路云看到他身后那抹蓝到发黑的远处海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这边赶来。水流变急,鱼群变得不安,仿佛是受到什么危险警告。它们四处逃窜,知道那危险将至。
姜路云也知道危险将至。
不知道为什么头上突然洒下幽白的光,可能是上静静的满月,要不然就是陆地上正在巡视的探照灯。
一只尖锐三角头从幽暗的深处慢慢地爬升至浅海海域,它的模样让姜路云想起在原来世界里的歼星舰。是一只摆动着巨大尾巴的灰白色巨鲨。
鱼群慌乱,就连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鱼都躲进珊瑚丛里,有一只样貌极丑的鱼迅速地躲回他原来的洞府里。
不管是什么,它们早已消失无踪。
海洋杀手的到来,让所有事物心生恐惧。
白鲨缓慢地游到他的面前。每次的摆动都能让姜路云更加清晰地看到它身上的肌肉,离它的纺锤形的头部更近一步。
大白鲨的牙齿无规律地排列在它的下颌,像是参差不齐的铁齿锯斧。尖锐而细的牙齿可以随意咬碎任何物体。它的嘴角边还冒着几丝血雾,表明着它刚刚正在残忍的进食。
姜路云猜想它应该吃饱了,它必须吃饱了。
鱼鳃有规律的呼吸着,它高耸的背鳍还有紧密的皮肤发出惨白的光。
鲨鱼最敏锐的器官是鼻子,它们能闻出数里外的血液等极细微的物质,并追踪其来源。它们还具有第六釜—感电力,能借着这种能力觉察物体四周数尺的微弱电场。
此时,它的头抵在玻璃上,在路迢迢的身后。
肉食动物与生俱来的威压,无声地荡漾在整片海域。
路迢迢以毫无生气的冰冷双眼盯着他。
姜路云就像是鱼群中最无攻击性的丑鱼,独自一人面对着眼前的深海巨兽。
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路迢迢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能参观一次水族馆不容易,怎么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头被人揉了揉。
姜路云睁开眼睛,看到店长大人和城隍爷站在他两侧,毫无畏惧地和他一起面对那只巨鲨的眼睛。
“它的眼睛好,你呢。”于巾然问。
“吗?”路迢迢。
......
......
她知道现在自己在哪了。
随庭安比于巾然更快地掌握了事实。她睁开眼,看到两个不相熟的男人坐在她面前。墙上挂着一副太阳下的拾麦者,书柜上满是插画本还有各色各样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的笔记本,插在笔筒里的水彩笔以及那张放在床头的全家福。
她不需要走到镜子前去确认。
但现在她担心的不是眼前的这两人,而是被交换了灵魂的于巾然。
那场赌局里没有答案,杯子里没有珍珠,看来她是找错门路了。
这个路迢迢,压根儿没打算让她赢。
随庭安微微地摇了摇头,她的进程还是太慢。林清焰已经派人来抓于巾然,而她还没有赢下赌局,从暮看云的老板嘴里问出这件事的原因。林清焰应该没有理由抓于巾然才对,被人知道无故抓人,督查司和裁决司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她当年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没少被督查、裁决二司“压迫”,几次弹劾都没有成功。四位司长对她的行为褒贬不一,无法达到统一。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谁在当值。她只见过管理司的方圆,其他几位司长,可以是连影子也没见着。
来抓于巾然的人,看起来不像是督查司的神官们。督查司神官相来都喜欢在无人之处捉拿,一声不吭便将人擒获,绝不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人类家郑更何况,他们居然没有对外面那个人动手。
裁决司神官除非对证据有所怀疑,否则不轻易下凡。
他们不擅长于抓捕罪犯,而在于制定规则和审牛
裁决司每年审判上万起案件,神官们对督查司所提供的申诉有异,双方对辨,由裁决司做出判决。裁决司修订法律铁条,行事风格严谨。
他们生就长着一副古板的脸,而且每个饶气质看起来都极为相似。可能是看书过多,法条塞在脑子里,堵着他们其他方面发展。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多胞胎。
这两人身上没有督查司锐利的眼神,也没有裁决司言行上古板。
是谁呢?